“且吴仁徽每月都会乔装改扮去那庄子,种种线索表明,吴仁徽在那庄子里养了外室,还极有可能有了外室子。”

  卿公主十分惊诧:“外室?外室子?”

  吴仁徽一向胡来,只是他居然会弄出外室、外室子,这可比风流狎·妓还要恶劣啊。

  贺宗山、庄子、吴仁徽、平昌伯府、外室……

  “再仔细查查,小心点,不要露了痕迹。”

  “是。”

  得益于超高的学习能力,又有了两本御医的医术手札,雪晚于医术一道可谓一日千里,捣鼓出来不少治(致)病药粉药丸。

  为了试药,四月雪可是欢乐的很。

  伯庸抱着一堆书过来,看到路过的玉影,想让她帮忙,但玉影只匆匆看了他一眼就捂着脸跑了。

  伯庸有些茫然,这是怎么了?

  就当他开始自我怀疑时,角落里目睹全程的玉照笑吟吟地走过来帮他抱了些书。

  “别见怪,姑娘研制了些整怪的药,玉影那是药效还没全解呢,这些都是给姑娘的吧,我带你去书房,姑娘在厢房制药,吩咐了我们不要打扰。”

  “嗯?哦哦,好,”伯庸回过神,“这才几天雪姑娘就可以制药了,还真厉害啊。”

  “姑娘确实厉害,天赋极佳。”玉照十分赞同,语气里还有着崇拜。

  玉照和伯庸把书抱到书房摆放好,玉照又拿出一大两小三个盒子。

  “这是新制的流苏茶,姑娘让我留给公公和你与灵均的。”

  伯庸欢天喜地的接过,脸上全是喜色,“自雪姑娘来了后,这流苏树产的茶叶品质都好了许多,在鸿胪寺时,还有人跟公公讨要过呢。”

  “要是不够,这里还有许多,”雪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走进来,伯庸瞪了瞪眼,“雪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嗯?哦。”雪晚理理凌乱的衣袖,拍掉身上沾染的药渣,“没什么,制药时沾上的。”

  伯庸看着有些脏兮兮的雪晚,眨眨眼,有些呼吸不过来,那身衣裳,可抵得上师父大半月的俸禄了!

  算了,衣服算什么?还是雪姑娘重要。

  “玉照,再拿一盒流苏茶出来,”

  “是。”

  “雪姑娘,不用了,讨茶的都被师父婉拒了,您给的茶叶师父都是自己喝,够着呢。”伯庸连忙推拒。

  “再多拿一盒也没什么,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雪晚强硬的把一盒茶叶塞到伯庸怀里。

  伯庸只好收好茶盒,随后指了指书架上新添的书册:“这些是师父给您收集的医书典籍,里面医药古方很全,师父说要有什么缺的,随时补上。”

  雪晚扫了一眼,笑道:“替我谢谢沈静舟。”

  “嗯,我还要去鸿胪寺,这便走了。”伯庸捧着茶盒微躬身告退。

  “好,哎等等,小厨房做了些点心,玉照,去装些让伯庸带走。”

  雪晚对着伯庸比了比,明明吃的喝的都不错,伯庸和灵均怎么还是有些瘦,就连个子都比同龄人矮一些,多吃点补补。

  于是从这天起,雪晚有事没事就投喂灵均和伯庸,瑾仙都为之侧目。

  伯庸高高兴兴地揣着茶盒拎着食盒回到鸿胪寺。

  “师兄!快来快来!雪姑娘给的流苏茶和点心!”

  灵均看到欢脱的伯庸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过去:“小声些!瑾玉公公也在殿内!”

  伯庸一顿,连忙收敛起来,灵均接过他手里的食盒:“这么沉?你是把雪姑娘那里的点心都抢了吗?”

  “怎么会!我怎么会做那种事!这是雪姑娘给!的!”

  “赶紧赶紧,里面有的得趁热吃……”

  两人的声音远去,殿内,瑾玉抬眼笑吟吟地看着桌案后的瑾仙。

  “看来你这俩徒弟和那位雪姑娘相处的不错。”

  瑾仙拿着笔在纸卷上做批注:“雪晚待人诚善,灵均伯庸活泼朝气,自然相处的很好。”

  瑾玉的笑意深了些:“我不过是说一下,你看看你。”

  瑾仙完全不理会他的调侃,瑾玉也不自讨没趣,喝了口茶道:“先前你手底下那个马增元的事,不只有天启城内动的手。”

  瑾仙停下笔:“还有某位封地王爷,都这么久了,还在做梦呢。”

  “权势动人心,他们是老了,可还有子孙。”

  瑾仙脸上的笑带了些嘲讽:“只怕会落得个子嗣凋零的下场。”

  “兰月侯爷应该是知道了,有队人暗中往东边去了。”

  “兰月侯能被允许留在天启,自然是有过人之处,有他看着,北离和天启出不了大事。”

  “兰月侯怕是要有大动作。”

  瑾仙轻哼一声:“不过都是些不长眼的,剁了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