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年怒喝:“林少川,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
林少川的声音就在耳边,俩人应该挨得很近:“我他妈熬了两个通宵,一觉醒来就到这了。”
不是他干的。
林景年抿嘴:“我也被绑了。”
现在情况不太乐观,若是林少川,还暂且能定性为囚.禁或者利用他完成一些事情,若绑他们的是外人,就棘手了。
“得了,看来这里就剩咱俩了,谈会心吧。”
林景年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里,手脚勒得发胀失温。
听他这话,立马气的不打一处来:“谁要跟你谈心,都什么时候了!你杀了许执,这也算你罪有应得了,有什么好说的!”
“啧,许执那小子在你心里份量还挺重呢?算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吧。”林少川尾音上扬,声音在黑暗中懒洋洋的:
“本来打算等整完孟商两家再好好教教你,但现在看来咱俩今天应该得交代在这了,趁死前还有口气,我最后想知道,你对我是什么心思?”
林景年不假思索:“杀人不犯法的话,第一个就是你。”
“抛开许执吧,我不喜欢从你嘴里再提他了。”
“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行,那继续说许执。”
林少川似乎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都快死了,我想跟你多聊会天。呵、谁让我这一生作恶多端,喜欢上你这个小聋子了呢。”
冷不丁的说出来,不管真假,林景年都满脸震惊。
什么意思?
林少川和原身没有感情线?
他忍着反胃的恶心,咬牙挤出一个“滚”字。
“别这么抵触我,其实我对你挺好的……”
头顶灯光骤然明亮,刺的林景年视线发白,忍了一会才堪堪睁开眼睛。
如他猜测,是一个类似集装箱的房子里,且有这种房子的地带,绝不会是昭安繁华的中心,应该是几百里远的郊区。
他看到林少川被五花大绑在一把破旧的木椅上,脸上蒙了一条黑布。
他虽然看不见,但却咧开了嘴:“商晚承。”
林景年这才发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同样被订了一块厚厚的黑布的窗户边上,半躺着一个人,曲起一条腿,把玩着手里锋利的匕首。
一条黑裤,白t外面套了个黑色夹克,灰白的头发凌乱,胡子邋遢,整个人像是老了二十岁不止。
几个月不见,商晚承都有白发了。
闻言,他抬眼,露出那双已经如老人般混沌的眼珠,咧嘴露出一个恶笑:“都聚齐了,也都醒了,现在我们算算账吧。”
眼睛一闭,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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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要开会,孟策舟没发话他们也不敢乱跑。一群人跟着孟策舟来到别墅。
车还没停稳,孟策舟便火急火燎的推开直冲楼上。
“孟总!”
高毅忙不迭地跟着跑上去,他一个专业雇佣兵上来的,眼下已经已经被孟策舟甩的没影了。
当他气呼呼的跑到林景年的房间后,立马吓得连气都不敢喘了。
只见偌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孟策舟站在床前,盯着被窝里两个并叠的枕头脸色铁青。
蓝烟等人匆匆赶到时,也是吓得大气不敢喘。
林景年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见了,这个罪责他们谁也担待不起。
空气像是紧绷的弦,勒得他们呼吸困难。
孟策舟怒不可遏,一把揪来江眠:“林景年在哪!”
“江总监应该不知道吧……”
“住口,这里没你的事。”江眠呵退高毅,然后转头,面对勃然大怒的孟策舟,“景年有自己的计划,我……”
“说!!”
“我之前,偷录了你办公室里的录音笔给景年了。后来他告诉我说要解决这一切,要为许执报仇,但商晚承和他没仇所以就……”
“……”
高毅惊愕道:“许执死的那段?”
江眠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