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个世界的杰呢?为什么不喊他一起来玩?”

  少年五条悟想起他们上一次大闹咒术高层的模样,猛地发现身边还少一个人。刚才在咒术高专也没见到夏油杰,是正好有任务吗?他还挺想看看杰十年后会是什么样诶。

  卿鸟:“……”

  五条悟没有等到回答,于是转眸看向卿鸟……看到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复杂。少年疑惑地歪头:“小鸟?”

  “这个世界的夏油杰已经死了。”

  “什么?!”五条悟在原地震惊。“怎么会……谁干的?”

  ……

  “我。”冰冷没有温度的语气。

  卿鸟和震惊中的少年同时回头。说话的男人就站在他们身后几米的位置,旁边还站着一个状况外的粉毛少年。虎杖悠仁想打招呼,但插不进话。

  “为……”

  “你已经十八岁了吧,难道还要问为什么?”五条前辈的眼被眼罩遮住,没人能知晓他此刻是什么眼神。杰的叛变,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成人礼”。

  眼前这个十八岁的五条悟,可能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但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

  卿鸟岔开话题:“前辈不是应该带这位少年先回高专吗?”

  按计划是这样没错。

  男人单手插袋往前走,掠过那个十八岁的自己,停在卿鸟眼前。“还是不太放心这边呢。”

  眼罩后的蓝眸瞥向少年五条悟。他清楚知道自己十八岁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炸场一流,可有突发情况的话不一定能控场。

  当然,这都是借口。他单纯不想让那只炸毛撒娇怪和卿鸟独处。表面上小鸟好像对那位少年很凶,可事实是,她对他有一种宠而不自知的纵容。

  少年五条悟从“未来的自己亲手杀了杰”的震惊中缓过来,就见那个恶劣的男人与卿鸟十分亲近的模样。

  其实五条前辈和卿鸟保持了礼貌的社交距离,但两人交谈的模样却像是有特殊磁场,隔离了周遭的人与事。亲密又自然。

  少年眸色一暗,咬紧后槽牙,抬手用「苍」将卿鸟拉回自己身边。

  他两手扶住卿鸟的肩:“这个羽毛球脑袋不是真的我诶!”

  羽毛球脑袋:?

  麻鸡?这家伙以为自己才是先来的那个?

  卿鸟:“……”

  世界毁灭吧。不想救了。

  “诶多……阿诺……”

  沉默间,虎杖悠仁乖巧举手。虽然做个吃瓜群众也不错,但他和他身体里的家伙,看戏都看不太明白。怎么还能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呢?

  五条悟这才想起自己跑这一趟的最初目的。“嘛,还是先给乱吃东西的少年延缓死刑吧。”

  延缓?

  卿鸟歪头看向大五条悟。“前辈,你有没有听过曾经有只猴子勇闯地府从生死簿上划掉自己名字的故事?”

  “……”这是什么故事?而且为什么又是猴子?五条悟愣了一秒,而后笑着拍拍卿鸟的头顶。“小鸟还真是喜欢猴子呢。”

  就在男人触碰到卿鸟的瞬间,少年白毛脑袋上的雷达突然竖起。他想要把卿鸟扯到自己另一侧,挤在两人中间。

  结果动作被游刃有余的眼罩男轻松看穿。

  于是上一秒还好好的卿鸟,下一秒夹在两股「苍」之力中间。她感觉自己霎时看见了走马灯。

  “……”

  大小悟同时松手,两眼变成等号……虽然别人看不见他们的眼睛。

  虎杖悠仁走在他们后面,就见三人脚步骤停的瞬间,一只巨型巴掌凭空出现,啪一下打飞了墨镜少年。

  虎杖悠仁:“……”那么大一个巴掌是真实存在的吗。咒术界是这样一个违背常理的世界吗?

  被打飞的墨镜少年在空中化作一个闪光点,不一会儿又回到原位。这一回,他捂着额头大声冲卿鸟抱怨:“你为什么只打我!”

  “因为我打不到他!”

  “……”

  五条悟括号十八岁,嘴巴呈三角形呆住了:可以,不愧是他的鸟,理不直气也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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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五条悟和卿鸟领着虎杖悠仁去“拜访”总监会的时候,那群老人不知为何忽然有种恶霸父母带着孩子来算账的可怕既视感,眼皮不安地突突跳了两下。

  “伏黑津美纪还没醒来,留给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哦。顺便,这个孩子的死刑麻烦撤销了。虽然你们的死刑判决在我这里从来不算数,但会影响一个小少年的心理健康。”

  “……”这是可以顺便的事吗?!还有什么叫在你这里不算数?

  “这是千年诅咒!不是一般的儿戏!”

  卿鸟充耳不闻,她从不被对面的家伙影响自己的节奏,只说自己想说的。“你们知道的吧?春天是精神病高发期哦。”

  五条悟站在卿鸟身侧,轻抚下巴笑出声。

  “所以最近稍微——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