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散播马赛克会影响路人的心理健康。

  卿鸟点点头,把这个念头从想象中删除。

  夏油杰:“……”那些在卿鸟仇恨名单上的家伙,高低要给他道个谢,鞠个躬。

  “所以……小鸟要找谁报仇?”

  卿鸟眨眨眼,虽然眼睛还有点肿,但不影响它泛起不怀好意的光。“要来一起玩吗歌姬前辈?”

  那些在她身后埋下废墟的人,她要睚眦必报,把他们的人生变成一片废墟。

  正值又一年姐妹校交流会时间。代表腐朽高层界的乐岩寺在这个节骨眼上抵达东京校,气氛着实有些微妙。

  夜蛾正道站在校长身边,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饶了很大一个圈子还没说到正题上。

  校园里很安静。是自五条悟那届学生入学后,鲜有的宁静与祥和氛围。于是他疑惑地将目光投到窗外,只看到冥冥和家入硝子两人在慢跑。

  “其他人呢?”夜蛾正道借上厕所的理由离开校长室。他在操场上拦下两位相对让人省心的学生。

  “嗯……干大事去了。”硝子抹去额边的汗水,应答如流。

  嗯,应该是干大事去了。毕竟小鸟临走前还问她借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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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术高层就东京校区一事召开讨论会。会议的重点依旧是今后如何打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以及这一次被驳的面子怎么找回来。

  “不过就是三个还不够1级水平的学生,任务难度稍稍一加,不就生死未卜了?”

  “那个术式莫名其妙的卿鸟才是重点关注对象。”

  “五条家的臭小子也牵扯其中。”

  轰——

  就在几个成年人激烈讨论的时候,一根半径两米粗,长达十米的定海神针骤然间破天花板而入,猛地捣碎会议桌,结结实实扎进地里。

  被突袭惊扰的众人齐刷刷抬头。

  就见几个身影沿着定海神针轻盈落下,站到他们眼前。正是方才会议中心围绕的那几个家伙——卿鸟、五条悟、庵歌姬……以及暂时没有讨论在内的咒灵操术少年。

  夏油杰是被卿鸟拖来的。

  “万一我们有什么事,没能跟去并帮助同伴的遗憾会跟随你一辈子的!”无良少女居然这样道德绑架他。

  夏油杰捋了捋被吹乱的刘海。沿着卿鸟想象出来的,名为定海神针的粗\长柱子往上看。

  好好的建筑被捅了一个大窟窿出来。

  到底是谁会出事啊喂。丸子头轻叹一口气。

  术式柱在几人站定脚步后消失。卿鸟穿着黑色高专校服,难得换上那条刚刚及膝的短裙,裙摆微扬。

  她看向会议桌的最前端。高层虽说是几人之间相互制衡的关系,但总还是有个名义上的领头羊存在。

  此时那人目光灼灼望着胡闹的学生们。冷不防和卿鸟对视一眼。

  ……

  啊……咧……

  男人霎时从椅子上站起身,看着卿鸟摆出一个请坐的姿势。

  高层众人:“……”纷纷高度集中注意力进行防御。这个少女的术式,一不留神是会被入侵大脑的。

  卿鸟坐到会议桌的最前端,她本想把腿砸到已经稀巴烂的会议桌上,但无奈穿了短裙。于是只得调整姿势,翘起二郎腿。

  “把你们刚才讨论的主题,再说一遍?”

  一位中年男子拍案而起:“这是什么地方,简直胆大包天了你们这群……”

  五条悟丢开离自己最近的家伙,也坐到椅子上。大长腿往会议桌上一砸,两手随意耷拉在身后。他看了一眼跳出来的男人,手指一勾,把人沿着顶上的窟窿甩出去了。

  哎。来都来了。

  夏油杰礼貌拍拍身前的高层一员。笑容温柔:“座位可以给我坐一会儿吗?”

  ……

  庵歌姬在阴影里后退半步。“咦?咦——?!”小鸟说的一起玩,是玩这些咒术届的上层建筑吗?

  庵歌姬坐到卿鸟身边,左右两边是人渣学弟。她嘴巴抿成V字,紧张地眨眨眼,恍然间有种……自己变成大佬的女人的错觉。

  “和佐藤对接的家伙是谁?”

  “荒唐。”给卿鸟让座的高层人员冲破术式攻击。他站在卿鸟身后,脸色一沉。“你们知道这样胡闹的后果是什么吗?”

  卿鸟仰头看向身后的家伙。“后果?”

  她早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就知道了。只不过那时候的她身份尴尬,进退两难。

  “处以极刑嘛。”卿鸟无所谓的耸耸肩。“你知道吗?一个人要把另一个人处以极刑,除了要拥有权利,还要有能力。”

  “那些长篇大论的判决书是弱者给自己找的借口。”

  卿鸟看向会议桌边的其他人,并想象一束光下来,随着自己目光的移动挨个将他们罩住。“你,头发太油,处以极刑;你,衣服我不喜欢,处以极刑;你,长得太丑破坏城市环境,处以极刑。”

  少女用轻描淡写且离谱至极的理由,轻易撕开他们手中权利的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