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炮灰全家跟着心声吃瓜【完结】>第067章 婚宴看戏

  等到季家人坐定之后,不断有人过来给季予慎敬酒。明明是赵老板的婚礼,他反倒变成了整场婚礼的焦点。季予慎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开溜。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时,竟然带了个熟人。

  季予惜吃惊地看着荀鹤,有点懵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荀鹤和季母、王安华、季青白等人打了一遍招呼,才说:“我刚下飞机,直接过来的。”

  季予惜不确定地看着他,“所以你……也是来参加婚礼的?”

  荀鹤笑道:“真巧,我也是来参加婚礼的。”

  “你和赵老板是什么关系?”季予惜问。他倒不会觉得荀鹤和冯如琴认识,虽然荀鹤会认识赵老板听起来也很奇特。

  连季母等人也都看着荀鹤,完全想不出来荀鹤会以什么身份来参加这场婚礼。

  荀鹤说:“赵老板是我爷爷的朋友,听说他要结婚,我爷爷让我来看看。”

  “这是真的吗?”季予惜不敢置信,荀老爷子那么正直的人,怎么会交赵老板这样的朋友。

  荀鹤点点头,“我爷爷让我来问问他,四十年前借他的十万块钱准备什么时候还。”

  季予惜并季母等人:“!”

  季予惜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震惊,“所以你是来要债的?”

  荀鹤点头。其实他不光是来要债的,只是借着要债的名义,宣告C城荀家来了。这一次亮相,他不是作为王家的外孙,也不是作为娱圈导演,而是C城荀家在D城的主事人出现的。

  荀家在C城发展的很好,只是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他们家族企业的职业经理人并不信任他。按照公司制度,他想在企业中站稳脚跟,就要从底层往上爬,直到他有能力站在高层中间,获得大多数股东的认可,才能接手家族企业。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所以他选择了外放的方式,重新打一片天地。

  荀家十年前进驻D城失败,虽然总结失败原因,人人都说当时的负责人急功近利,可此后没有一个人愿意来D城发展,现在这块硬骨头给他了。

  荀鹤把领带悄悄往下扯了一点。

  “你在紧张?”季予惜有些莫名,“要个债有什么好紧张的,你该不会打算当着众人的面,问赵老板要钱吧?”

  荀鹤点点头,“对,一会儿仪式开始后,我就当着宾客的面站起来问他,还记不记得这张欠条。”

  荀鹤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纸张都微微泛黄。

  “还有欠条。”季予惜好奇地靠近他,低头去看。

  荀鹤说:“我给他看复印件,万一他耍无赖,给我撕了,我可变不出来第二份。”

  季予惜眼睛弯弯,“对,应该谨慎一点。”

  荀鹤看着他,只觉得毛孔都舒展了。在回C城这些天里,他唯一不习惯的就是没有小惜的叽叽喳喳声。他们之前几乎总是待在一起,就算偶尔不见面,也会在手机上聊很多。

  但这一次荀鹤隐瞒了他回C城的真实原因,他不知道小惜是不是生气了。只知道小惜话少了很多,有时候一天都没有一条消息,电话也是简单聊几句话就挂。他侧面打听过,小惜并不忙,可能就是不想理他。

  荀鹤很慌。

  他听过一个理论,好像是说人和人的戒断反应只要几天,这几天里不见面不联系的话,很快就会把对方忘了。所以失恋的时候,最难熬的就是刚失恋那两周。

  小惜会不会也是如此,他不在的日子里,他的身边会出现新朋友,渐渐取代他的位置,最后把他忘了。

  荀鹤在C城的每一天都无比难熬,不单是工作上的事,还有心理上的。后来是他爷爷点醒了他,他爷爷说他想见的人和想做的事,都在D城。他还记得他爷爷当时的眼神,好像看透了他。他什么也不敢问。

  如果用具象化的东西来表示,就是他的心里悄悄种下了一颗种子,在分离的日子里破土发芽。见到小惜的那一刻,枝叶开始疯狂生长。

  小惜对他还是那么好,没有责备他那么久不回来,也没有质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接手家族企业。而是很平和地和他分享关于赵老板的八卦,很熟悉地靠在他身边说着悄悄话。

  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

  荀鹤抬手在季予惜的头上揉了一把,引得季予惜不满,抬起手就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我早上吹了好久才吹好的发型!”

  “依然很帅。”荀鹤无比满足。

  季予惜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怪怪的,发烧了?”

  他抬手在荀鹤的额头上摸了摸,又摸自己的额头,“正常,没事儿。”

  荀鹤笑了笑,又说:“等会儿结束后,我去你家。”

  “去我家干嘛?”季予惜有点警惕,“你一回来就来我家,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小惜警惕心还是挺强的,荀鹤再次忍笑,他就算是有目的,也是想要眼前的人啊。

  “我爸妈给你家准备了些礼物,我送过去。”

  “哦。”季予惜应了一声。“上次我去你家玩,回来的时候叔叔阿姨不是带了很多礼物给我爸妈吗,怎么又带?也太客气了吧。”

  荀鹤:“中秋节的时候,季叔叔和清姨给我家寄了很多礼物。”

  中秋节是在荀鹤回C城之前过的,季予惜并不知道他父母还给荀家准备了礼物,他只知道当时家里的礼品盒堆了半个房间,季母领着家里的阿姨装了一个小时才装好。

  “不过你怎么不叫季总了。”季予惜敏锐地发现了荀鹤的变化。

  荀鹤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个细节,有点点不自在,“我们两家父母以前就认识,我一直喊季总有点不礼貌。”

  季予惜也没想那么多,只点点头,然后看向台上,“仪式还不开始啊……”

  他已经把赵老板的冯如琴的事全都告诉荀鹤了,荀鹤没回来之前,他也在微信里给荀鹤讲过一部分,只是荀鹤总是很忙,他后来就不发了。季予惜有点想问荀鹤,这次会在D城待多久,但又觉得他刚下飞机,就问这个会不会有点失礼,就忍着没问。

  他看了荀鹤一眼,荀鹤立刻偏过头作出询问的样子。

  季予惜:“……没事。”

  刚好这个时候,舞台四周灯光一暗,继而音乐声音也变了,大家纷纷止住声音,看过去。

  “要开始了。”季予惜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各方都努力一点吧,我不想让这个婚礼平平淡淡的结束。】他就是有预感,今天的婚礼会很精彩。

  司仪的声音从犄角旮旯里响起,季予惜找了一圈,才在后台侧边找到了司仪。司仪先是说了一串词,把赵老板请了出来。这个时候,司仪依然没有上台,又继续指引灯光追逐到新娘的位置上。

  季予惜悄声对荀鹤说:“司仪不上台,是害怕把新郎衬得太老了吗?”

  荀鹤乐不可支,轻轻用拳头堵住了嘴,轻咳一声,才淡定地说:“你说的有道理。”

  然后,新娘冯如琴要走到新郎身边。赵老板和冯如琴早就没有长辈了,所以冯如琴是自己一个人走过去的。她双眼含泪,似乎比赵老板还激动。

  不过季予惜知道她的手段,不自觉在心里把她的表现打个五折再去看。

  可惜在场的很多人并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反倒被她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更有恋爱脑暴言:“这就是嫁给爱情的样子啊。”

  季予惜:“……”

  【请问你哪只眼睛看到了爱情。】

  赵老板也很激动,他是真的激动。他想了一辈子的事情,一辈子都想娶一位大方得体的淑女回家,终于在快入土的年龄满足了,这样一个温柔知性的女人,从今天起就是他的老婆了,他的人生大圆满。

  等到冯如琴走到赵老板的身边,赵老板早早就伸出手,去牵她的手。冯如琴羞涩一笑,赵老板差点醉倒。这一刻,他好像变年轻了,变成了毛头小子的样子。

  好在司仪及时主持流程,才让他稍微镇定一点。

  司仪:“让我们用掌声祝福这对新人吧!”

  “她不配!”

  宾客的掌声还没有响起,忽然从宴客厅最后一排,有人吼了一声,听着像是自带扩音器来的。宾客们开始左顾右盼,搜寻声音的出处。

  【喔豁!开始表演了!】季予惜也兴奋地转过去找人。

  荀鹤把他按住,“稍微镇定一点。”

  接着,季予惜看到了从最后排桌子走上来的男人,是魏老头。

  “他不是还在住院吗?”季予惜奇道,“冯如琴不是把他气得不轻,都送去抢救了吗,现在看着状态还好?”

  “可能不严重?你看他虽然虚弱,走路还是很板正的。”荀鹤在旁边说。

  司仪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拿着话筒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人生处处都是惊喜。我们的安保人员呢,麻烦把这位抢婚的先生请出去,谢谢。”

  季予惜被他这句话逗笑了,转过去看了一眼舞台上。

  冯如琴的脸上即使盖着厚厚的粉,也遮不住苍白。

  【恐怕冯如琴也以为,魏老头病得起不来了吧?她当时选择揭开魏虎的身世,就是冲着把魏老头气死的目的进行的吧?】

  不怪季予惜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冯如琴,她实在有点蛇蝎心肠。

  几个保安来到魏老头身边,魏老头把袖子往上一搂,露出手腕上戴着的住院腕带,“我从医院跑出来的,谁敢碰我?敢碰我我就敢倒地不起。”

  几个保安面面相觑,竟真的不敢往前走一步。

  季予惜:“……艹。”这怎么不算是魔法打败魔法呢?

  荀鹤:“别说脏话。”

  坐在隔壁桌的魏虎此时也发现魏老头的身影,他急忙站起来,小跑着靠近魏老头,轻声哄他回去。

  魏老头声音更大了,“我不回去!我今天就要当着大家的面,揭破冯如琴的真实面目。”

  周围议论声顿时响起:

  “冯如琴是谁啊?”

  “老赵的新老婆啊。”

  “这个老头是谁啊?”

  “恐怕就是冯如琴的前夫。”

  “离都离了,还出来闹什么?”

  “那谁知道呢,我们看看他怎么说吧。”

  冯如琴摇摇欲坠,赵老板紧紧扶着她,低声安慰她。

  魏老头见状,更不屑了。“冯如琴真是好演技啊,这么多年在我面前还没演够,换个人继续演?”

  魏虎在他身边急得跳脚,想伸手摘掉他戴着的扩音器,却被魏老头轻轻松松躲开。魏老头的身体虽然单薄,却站得端端正正。

  “冯如琴,你现在老老实实告诉我,魏虎的爹到底是谁?你要是不说,我立马当着大家的面给你编十个八个奸夫你信吗?这些年我总怀疑你和他们有点什么,索性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好!”宾客中还有吃瓜不嫌事大的,直接鼓起了掌。

  “爸,你不要闹了,再闹下去你就犯法了你知道吗?我妈名誉权受损,她可以告你的。”魏虎着急地声音都高了许多。

  “兄弟你不要胡说,按照这位老先生的意思,你不是他亲生儿子。你妈骗了他这么多年,他的人格权受到侵害,他也可以告你妈啊。”宾客中有人开始法律科普。

  “好!”旁边的宾客又开始鼓掌。

  魏老头一看,这么多人都站在他这一边,底气更足了,“冯如琴,我不怕你告我,你告我我也可以告你。我现在就一个要求,你告诉我谁是魏虎的父亲。”

  “老先生,你这话说的不妥,除了你这个诉求之外,她欺骗你这么多年,你还可以要求她赔偿的,这是你应得的部分,千万别放弃。我是律师,找我帮你打官司,我给你打折。”那个好心人给魏老头塞了一张名片。

  季予惜目瞪口呆,这位律师朋友太会见缝插针了。

  魏虎气道:“这是我们家的家事,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魏老头却把名片装进了口袋里,看了眼魏虎,“你不是我老魏家的种,你去你妈那儿吧。”

  魏虎顿时哑口无言,僵了半天。

  从他的身世被揭穿之后,他一直觉得他和魏老头之间,是他占主导地位,毕竟他的养父老了,总需要人养老送终吧。所以,魏老头一定不敢得罪自己,万一惹恼了自己,把他扔那儿不管了,可怜的不还是他吗?

  可是魏老头好像一点也不怕,他当众不认自己这个儿子了。

  魏虎发愣之时,魏老头已经开始讲他和冯如琴相识到结婚的事情。他虽然没有什么文化,条理却很清楚,从冯如琴种种不合理的地方开始讲,讲到魏虎出生后的头一年,冯如琴貌似已经和三个男人有不清白的关系。

  由于过于离奇,宾客开始在一旁押注:

  “我觉得是最开始那个男人,这女的四十年前夜不归宿,清早被那个男的送回来,太可疑了。”

  “是第二个男人吧,怀孕期来家里看她好几回,每回冯如琴都把老先生打发去买菜买肉,他们俩有独处时间。”

  “你们都不押三号嘉宾吗?孩子出生后,魏老头出去干活的半年时间里,三号嘉宾给冯如琴干了半年家务活,这能是一般关系?老先生心也太大了。”

  季予惜发现吃瓜是人的本性,当大家一起吃瓜的时候,快乐简直要翻倍。因为总有人能说出自己心里想的话,还很精准。

  但舞台上的两个人脸色就不太妙了。

  赵老板已经和冯如琴拉开了距离,他虽然还站在冯如琴身边,却不是刚在紧紧搂住冯如琴的模样。

  魏老头讲到第三个男人的时候停了下来,他说:“冯如琴,我还没说他们的名字,你想让我继续讲下去吗?”

  “够了!”冯如琴脸色苍白,她很凶狠地盯着魏老头,“毁掉我我就只能贴上你了,你也不想吧。”

  魏老头迟疑了一下,被她看出来了。

  她立刻说:“魏虎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你说的其他的事我不认,不想和你计较是我善良,不是我好欺负。我骗了你,是我有错在先,可你今天也毁了我的婚礼,我们两清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你骗他四十年,他在你婚礼上戳穿你的真面目,这两件事能划等号?】

  荀鹤默默点头,小惜真聪明,一下子就抓住重点了。

  魏老头低头开始思索,那个好心的律师在一旁很着急,“老先生你可不要被她几句话迷惑了,她是阻止你继续扒她的老底呢。”

  “董律师,你别太过分了,你是我的宾客。”赵老板在舞台上张牙舞爪。

  他终于想明白了,又牵住了冯如琴的手,开始为她冲锋陷阵。

  结果——

  “你闭嘴吧,你也不配!”一声暴喝从舞台最近的那桌响起。

  宾客的眼睛立刻齐刷刷地移过去,很多人先看了季家为主的这一桌,发现他们安安分分地坐着,又不可思议地把目光移到另一侧。那里坐着赵老板的儿子女儿们。

  “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季予惜没看到,好奇的不行。

  荀鹤悄悄说:“应该是赵老板的大女儿,穿黑色衣服的那个。”

  季予惜这才注意到赵老板的儿女今天都穿的深色衣服。他靠着荀鹤的指点,找到了赵老板的大女儿,发现她整个人都很愤怒,好像一条随时会喷火的巨龙。

  “她说的是赵老板吗?”季予惜好奇极了。

  荀鹤说:“赵老板这个大女儿性格很强势,在家里说一不二,赵老板回回和她吵架都是下风。”

  “这么厉害?”季予惜开始崇拜她了。

  果然赵老板只是轻斥道:“赵乔,你又胡闹什么!”

  赵乔把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摔,冲着父亲大跨步上了舞台,赵老板吓得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过赵乔的目标不是他,而是舞台正中摆放着的话筒。她拿着话筒,试了一下音,开始说:“各位长辈各位亲朋,我今天站在这里实在是忍无可忍。四十多年前,我妈嫁给赵老板的时候,拎着个小包袱就嫁了,赵老板连个囍字都没贴。”

  “当时赵家可还没发达呢,就是穷乡僻壤的地方,守着一亩三分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妈在家侍奉公婆,照顾孩子,打理家务和地里的活,没有一刻是闲着的。就连夏天的大中午,她有时候都是带着干粮在地里不肯回来。赵老板呢,在家里喝酒吹牛皮,和村里的寡妇不清不楚,被人家婆婆逮到,翻墙头逃跑时摔断一条腿。摔断腿不能动的时候,还是我妈照顾的。”

  宾客们脸上的表情越发精彩,今天这宴席不亏啊,吃完女方的瓜接着吃男方的,还都是男女主角双方身边亲近的人爆出来的,绝对保真啊。

  赵老板脸上挂不住,呵斥道:“赵乔,你说这些做什么?”

  赵乔狠狠地说:“我替我妈鸣不平!我妈是被你气死的,你还有脸娶新老婆?你就不怕我妈晚上站在你床头盯着你看吗!”

  【卧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突然渗人。】季予惜搓了搓胳膊。

  荀鹤悄悄往他身上靠了靠,以示安抚。

  赵老板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气还是羞,他恼怒地说:“大喜的日子你说这么不吉利的事做什么!”

  “你用我妈辛苦攒的钱买设备的时候,你怎么不嫌不吉利?公司刚成立的时候,你不舍得请厨师和保洁,我妈辛辛苦苦做两份工作,替你省钱的时候,你怎么不嫌不吉利?你事业低谷,我妈卖掉房子陪你住地下室的时候,你怎么不嫌不吉利?!”

  “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你又做了什么能对得起我妈的事?你和秘书在办公室苟且,被我妈撞见。你怕她出去声张,先打了她一巴掌,你当着那个贱女人的面侮辱她,她怎么能受得了?我妈是被你气死的!”

  赵乔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说到最后,她直视着赵老板,就像身体里真的住了一个不甘心女人的灵魂一样,赵老板躲躲闪闪不敢和她对视。

  忘恩负义啊这是,全场宾客的议论声更大了。

  赵乔平复了一下心情,又说:“我们今天不是针对冯女士,换做任何一个想和赵老板结婚的女人,我都会这么做。冯女士你请回吧,你的婚礼注定办不下去。”

  冯如琴看着赵乔,又看了看赵老板,她像是在权衡什么。几息之后,她忽然挽上赵老板的胳膊,然后柔声对赵乔说:“孩子,我知道你妈受委屈了,你心里也有委屈。可是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和你爸已经领证了,我们就是不办这场婚礼,也是合法夫妻,我要回也是回你爸家里。”

  赵老板十分感动于她的这一番表白,悄悄在她手心捏了捏。

  赵乔却哼道:“别装模作样了,我爸找不到户口本,他上哪里和你领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