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与他多说一个字都不肯。

  小羽就这样厌恶他吗?

  要不是有父亲的存在,小羽这辈子是不是连住在秦家都不愿意了?

  秦漆禾绝望的想。

  槐轻羽回去后,便将先前从齐涌姿手中买的琉璃玉锁拿了出来。

  他将玉锁交给了蓝柳,“去将玉锁放到店铺中售卖,想办法卖到贵妃万宁冰的手上。”

  万宁冰身为贵妃,有不少人可以驱使,总是会派手下的宫人出宫采买。

  他要将这块琉璃玉锁,卖给贵妃,并且着重描述一番齐涌姿和翠柳的样貌。

  相信贵妃很愿意拿着这个琉璃玉锁,大做文章。

  槐轻羽吩咐好了这件事,又将经历放在了秦宛书身上。

  他碍于秦首辅的颜面,一直都在忍着秦宛书。

  可秦宛书想要谋害他的心思却一直不死。

  上次他中媚药之事,已经查明了。

  是秦宛书为了陷害他,不惜与左相游文忠联手的。

  临出门前,秦宛书先是假意路过,在他衣衫上撒上特制的药粉,游文忠又派人在街上朝他身上丢合欢花。

  合欢花本是个普通的花,但与药粉发生反应后,便产生了类似媚药的作用。

  秦宛书之所以采取这么迂回的行动,自然是为了撇清嫌疑,如果槐轻羽没那么敏锐,根本调查不到他的手笔。

  而左相游文忠之所以要陷害他,自是因为几年前的□□案。

  只要游文忠不傻,便会调查出□□案有他的参与。

  那么游文忠会出手害他,也就不足为奇了。

  槐轻羽不会再对秦宛书心慈手软。

  他拿了一沓千两面额的银票,敲响了闵谙的院门。

  闵谙打开门,看到槐轻羽,十分惊讶,“呦,状元爷,你怎么有空大驾光临了。”

  “自然是想要来看望老师了。”槐轻羽嘴上说的客气。

  待踏入院门后,他就更加客气了。

  直接尊师重道的从怀中掏出银票,笑了笑道:“闵先生,听说你一直给秦宛书代笔写诗,赚快钱?”

  闵谙又不是傻子,自是不会轻易承认。

  他目光在那沓银票中流连了一番,仍旧收回了目光,看向槐轻羽,仿佛被槐轻羽羞辱了一般,“你这是什么意思?状元爷,你怎么能怀疑我的人品?一直以来,我可是有认真教导宛书少爷的。”

  “闵先生,我既然能来找你,就是确定了一些事实。”槐轻羽说着,扬了扬眉,“闵先生,我今日来可不是兴师问罪的,我是想让你在明日的诗会上,别再为秦宛书代笔,拿着这沓银票,回家乡去养老。”

  闵谙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他听明白了槐轻羽的意思。

  他将银票接了过来,抬眸看向槐轻羽,“你为什么不去向秦首辅告发我?”

  槐轻羽笑道:“父亲知道这件事,肯定要动怒,我怎么敢告诉他老人家。而且我也看不得宛书弟弟继续堕落,所以希望闵先生从今以后不要再为他代笔,他也该学会靠自己了。”

  “是吗?你竟这般善良?”闵谙有些不信槐轻羽的话。

  他可是听说过,秦宛书一直与槐轻羽作对的。

  不过,槐轻羽什么目的,他可懒得探究。

  他只知道自己能得到一笔巨款,足够回家养老了。

  闵谙点了点头,将银票笑眯眯的塞进了怀里,转而将槐轻羽请出了院门后,便马不停蹄的收拾起了行礼,准备请辞。

  想到明日的诗会,闵谙提起笔,随便写了几首打油诗,装在了信封中。

  这几首诗,与他原先精心做出来的差别很大。

  毕竟他答应了槐轻羽,不再为秦宛书代笔写诗。

  然而这样的话,秦宛书不学无术,是个草包之事很快就会暴露。

  走得晚了,秦首辅肯定不会放过他。

  他得在秦宛书暴露之前先走,到那时秦首辅再找他麻烦,也没办法将他奈何。

  第二日,秦宛书拿着闵谙的几首诗,胸有成竹的记下了。

  这几年来,他一直被誉为盛京明珠,受到了无数的青年才俊追捧热爱。

  那些人疯狂的迷恋他、仰慕他,将他奉若神明。

  他很乐意看到这些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

  得知槐轻羽在家,秦宛书特地去邀请他一起去参加诗会。

  他要让槐轻羽这个书呆子知道,什么叫风华绝代,什么叫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