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秦宛书,刘大官又将目光放在了槐轻羽身上。

  “这就是那个多绑的首辅亲子秦宛书?”

  “正是,原本只想绑一人,谁知他撞了上来,就只好将他也弄来了……”

  “这样也好,”刘大官点点头,“有了他,也好伪装成意外绑票。等下你去调查银票事件,调查清楚了,就杀了那个知情的养子,另一人留个活口,拿去勒索换钱;调查不清楚,就将他们以防万一,全部灭口!”

  “喏。”

  就这样,槐轻羽和秦宛书,被关到了柴房。

  柴房明显是闲置的,满是灰尘,但四墙皆是砖头垒的,坚固异常。

  二人被关进来,根本就逃不出去!

  秦宛书浑身是伤,如死狗般被丢到地上,疼得说不出话,一直用眼神瞪着槐轻羽。

  如果眼神能杀人,槐轻羽能死一百万次。

  但槐轻羽不仅不怕,反而还有心情闲适一笑,诚恳的抱了抱拳,拜谢道,“谢了,三弟,你逼着我换衣服的时候,我还不理解为何要这样做,现在想来,原来你是在救我。你这顿打本该是我挨的,没想到你抢着代我受过了,你真善良!”

第025章 第 25 章

  “闭、嘴!”秦宛书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心中恨极,咬牙切齿的盯着槐轻羽,“贱人!你给我等着!”

  槐轻羽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秦宛书想到刘大官说的话,就恐惧得肝胆俱裂,鼻涕眼泪流了满脸。

  为了减轻恐惧,他一句接一句的对槐轻羽谩骂着。

  对于这些叱骂,槐轻羽听得多了,权当听不见。

  就在秦宛书骂得口干舌燥时,柴房大门被猛得踹开。

  看见来人,秦宛书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父亲!你终于来救我了!槐轻羽他害得我好惨!”

  挣扎着爬起来,便要向他告状。

  秦首辅一身漆红色官袍,头上带着正式的官帽,踏进了柴房。

  他紧拧着眉,命人将秦宛书扶起,眼底的心疼浮现,又很快消散。

  秦首辅淡漠的朝着秦宛书道,“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你勿要再颠倒黑白。”

  此次事件,是他一手策划。

  王洋也是他的人,为了调查假银票事件,王洋奉命接近假银票团伙。

  接近了才得知,这些人很警觉,虽然需要大量拓印人员,却没有急于求成,而是一直招收人手。

  等考察完毕,才会让招收来的人,进入内部。

  而考察时间,起码三年起步。

  时间太长了,没人能等得起。

  于是,秦首辅便决定,使计找到假银票拓印地点。

  槐轻羽想要做一份贡献,于是主动请缨,与王洋配合,捅出□□之事。

  王洋装出使假银票被发现的模样,飞奔回去与那些人说了此事。

  果然,槐轻羽刚走出店门,便被抓住了,连带着意外出现的秦宛书也被抓走了。

  秦首辅派人一直暗中跟着,自然熟知秦宛书的一系列操作。

  知道确切地点后,秦首辅便借着救人剿匪的名义,带兵赶了过来,将那伙人成功拿下了。

  “父亲,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帮着槐轻羽说话?”秦宛书不服气,分外不满。

  在他看来,秦首辅身为他父亲,就该无条件站在他这边。

  就算他有错又如何?

  父亲凭什么不直接将槐轻羽杀了,给他出出气?

  秦首辅抬手,慈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耐着性子开口,“我没有帮小羽说话,我是在描述事实,此次事件中,小羽没错。”

  秦宛书一把推开秦首辅,气愤的瞪着他,“你还是我亲爹吗?气死我了!你不帮我这个亲儿子,反而帮槐轻羽?”

  秦首辅看着这般不成器,胡搅蛮缠的儿子,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我谁都没有帮。”

  为官数十载,他虽不是个清官,但也不是个蠢货。

  他宠爱秦宛书,不希望他吃一点苦,但也不会纵容他作死。

  该管教的还是要管教的。

  一味的偏帮秦宛书,只会害了他。

  秦宛书觉得亲爹脑子有问题。

  谁家不是向着亲子,苛待养子?

  怎么偏偏他爹就这般护着槐轻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