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天灾也不会结束!”
右贤王本就不屑詹师庐这个儿单于,如今下定决心用实力抢夺王庭的权力,自然不可能有半点怜悯。
见詹师庐当众指责自己,右贤王也不甘示弱,残忍回敬道:“真正的祸害是你不是我!你不配成为大单于!我才是匈奴真正的大单于!”
“你有什么资格成为大单于!上一代大单于选定的继承人是我!上天选定的大单于也是我!”
“谁说上天选定的大单于是你!”
右贤王恼羞成怒,拔出弯刀:“我现在用实力让上天看看谁才是匈奴真正的王!”
“呴犁湖!”
众位小王齐声惊叫:“你不可以对大单于无礼!”
“闭嘴!”
右贤王环顾四周,不屑道:“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们没资格说话!”
“大单于!右贤王!”
刘故见冲突加剧,故作善良姿态地走到两人中间:“现在是匈奴最艰难的时刻,我恳请两位为了匈奴暂时放下仇恨,共同合作——”
“合作?凭什么?”
右贤王拒不接受刘故的建议。
詹师庐也态度强硬地表示:“左贤王,我知道你不喜欢杀戮,但匈奴只能有一个大单于,我和右贤王之间也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可是汉皇帝——”
“即便我们不发生争斗,汉皇帝也不会停止对付匈奴!所以今天——”
詹师庐大声道:“呴犁湖和我只能活一个!”
闻言,拥护詹师庐的匈奴小王们纷纷挥拳大喊:“大单于!大单于!大单于!”
喊声传到大帐外,呴犁湖带来的精锐骑兵们跟着大喊:“右贤王!右贤王!右贤王!”
一时间,现场异常吵闹又杀机肆虐。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会场中央的三人身上,心跳快得吓人。
“——詹师庐,你杀不了我。”
右贤王呴犁湖冷不防开口,态度既嚣张又狂傲。
詹师庐闻言,冷哼道:“不,我能杀你!我不仅将来能杀你,现在也能杀你!”
话音落,詹师庐拔出短刀刺向右贤王心口——这个动作他已私下练习无数次,熟练得仿佛呼吸一样轻松简单。
哗啦——
用汉人的丝绸做成的精致衣服被詹师庐的匕首割破,但右贤王身上却没有伤口!詹师庐的匕首也无法更刺进一寸!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要杀我,特意在衣服下面穿了用最好的铁做成的护心铠甲。”
呴犁湖低头,告诉满脸诧异的詹师庐:“小小年纪就如此嗜血狠辣,长大以后或许真可能成为匈奴最伟大的单于之一,可惜——你没有机会长大!”
话音未落,呴犁湖的弯刀已经砍向詹师庐的脑袋。
“小心!”
出声示警的同时,刘故猛冲过去将眼看就要被呴犁湖杀死的詹师庐推开。
刺啦——
呴犁湖的刀砍在刘故背上,鲜血四溅。
“且鞮侯!”
詹师庐和呴犁湖异口同声喊道。
紧接着,呴犁湖一脚踹开中刀的刘故,向詹师庐杀去。
但参加诸王集会的匈奴小王们此时已经反应过来,纷纷上前保护詹师庐:“右贤王!你再上前一步就是和整个匈奴为敌!”
“从儿单于宣布他和我之间只能活一个开始,我就已经和整个匈奴为敌!当然,如果我今天杀了儿单于,和整个匈奴为敌的人就是他不是我!”
呴犁湖见这么多人围上来保护詹师庐,意识到计划有变,放狠话的同时让随行的全副武装的禁卫们摆出阵势保护自己,亦步亦趋地退出大帐后——
“詹师庐,如果你真是天神选择的大单于,就以整个匈奴为赌注,和我在王庭来一场真正的决战!”
说完,呴犁湖上马,指挥聚集此地的右贤王部精锐,准备进攻大帐,将王庭强行占为己有。
詹师庐看了眼后背几乎被血浸透的刘故——在他心中,多次与他同甘共苦、保护他、愿意为他出谋划策的且鞮侯早已不是父亲胜过父亲。
“……我……我还活着……大单于,记住我们的计划,不要……不要输给右贤王……你输了,我就必死无疑……你赢了,我也能活……”
刘故强提一口气,催促詹师庐立刻迎战。
得到且鞮侯的鼓励,詹师庐抬头,双目喷火:“呴犁湖!我一定要杀了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