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鷨那点心思,挽风曲何尝不知,却爱极了她故做镇静的模样,又见她与玄同如影随形,愈发激起相较之心。当初决定化身玄同,除了想借机靠近紫鷨恢复功力外,更因玄同身上有红冕王戒的气息。被困深脑长议的灵识被阎王意外释放,先他一步取得主体,打破了他的全盘计划,一场生存的自我较量不可避免,是否能取回象征王权的红冕之戒成了争胜关健。所以,他不会放过与两人同行这个绝好机会,既然互有所需,那就不妨各凭本事,看看谁才是此行的最大赢家。

  “挽风曲……真是你的名字吗?”紫鷨若有所思回头,却忘了注意脚下泥坑,直接被玄同提在手上,大步前行。

  “我……我自己能走。”被玄同象小猫一样拎着往前走的滋味并不好受,紫鷨立马表示抗议。

  “如果你能认真走路,不再说话,吾可以考虑你的想法。”

  紫鷨悻悻瘪嘴,“我可以边看路边说话……”

  “嗯,吾没有阻止你边看路边说话。”

  “……”紫鷨突然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无意瞥见挽风曲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挽风曲公子也走得很辛苦,不如,你去帮帮他?”

  “吾没有帮人走路的义务。”玄同一口回绝。

  “吾也没有让人帮忙走路的习惯。”挽风曲淡淡接口。

  紫鷨目瞪口呆看着面前容色相仿的两个男子,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绝望。

  “我饿了。”

  “累了……”

  “渴了!”

  紫鷨用尽种种手段,只盼能找机会与挽风曲单独相处,好套出他貌似玄同的秘密。可是,一向对她千依百顺的玄同就象换了个人似的,对她的所有要求都视而不见。

  “饿了?包袱里有干粮,香染衣为你备的。”

  “累了?吾不介意你闭着眼睛休息。反正,你也没用自己的脚走路。”

  “渴了?若吾记得不错,你腰畔皮囊里还有水。”

  紫鷨觉得,自己过去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否则怎会喜欢上玄同这样只知剑理不解风情的男人。

  “我……我想出恭。”懊恼之下,紫鷨憋足一口气,红着脸道,心忖最好两个都不见,找个僻静地方整理整理情绪再战。

  “……”玄同果然怔住,又见她面泛红晕,满眼祈求,似乎当真有难言之隐,不由叹口气将她放了下来。

  “吾与挽风曲在前面等你,记着,不可走远。”玄同想了想又道:“你的系心铃可还在?”

  紫鷨神色一黯道:“哥哥死后,我一直带在身上。”

  玄同微微点头,“有危险就摇铃,我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紫鷨愕道:“可……”

  玄同淡淡道:“日前非非想到论剑海为你看诊时,吾向他讨回了另一只。”

  “啊……”紫鷨呆呆看着眼前男子,一时没了言语。

  “难道你认为吾不够资格代紫色余分来保护你?”玄同凛眉,语气不是一般的冲,“还是,你想让其他男子拿着这只系心铃?”

  “不……不是!”紫鷨飞似逃开,一双眼里噘着旁人无法察觉的晶莹,“你拿着就好……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