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对吗?”童锐抱起胳膊道,“你觉得这是为了我好?”
“降谷零。”
降谷零头一次从少年口中听到自己的全名,他终于抬起头来,眼前被他拒绝的少年看不出喜怒。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如果你是以为了我好而拒绝我,那你实在傲慢,我可以为自己的一切行为负责,我现在喜欢你,想做的事情就是和你上||床,你需要的只是考虑你是否接受和我做||爱这一件事。”
“如果是因为其他原因,我都愿意接受,当然,如果你一直坚持替我选择,我也无话可说。”
“不管怎样,我都尊重你的选择。我在主卧等你的答复,如果你想好了拒绝我,就直接离开好了,我以后不会再纠缠。”
说完,童锐深深看了降谷零一眼,走进卧室关上门。客厅里只剩下降谷零一个人。
偌大的空间里安静极了,降谷零像是一尊雕塑,固定在了那里,良久,他垂下肩膀,抬眼看向窗外。
入秋晴朗凉爽,落地窗外,碧蓝的天空中寄居着厚实蓬松的云朵,东京城在这里可以一览无余,这样的景色完全没有进入降谷零的脑海。他在想童锐的话。
也许童锐说的对,在这段感情上他懦弱了,波本如此,安室透如此,做回了他自己,也是如此。
他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去拒绝,但又盼着发生点什么。他想保持自己的正确,但事实上在少年身上,他一直走的路就是错的。
因为并不完全光正,所以急于否定。
他在那扇可以得到美味果实的门前徘徊,告诫自己那果实再美味也生于尘埃,永远不要进那扇门,又期望那扇门可以永远为自己敞开。
但童锐显然不会永远等他的答案,少年比他更勇敢,也更果断,降谷零毫不怀疑,他选择离开,他就再没有机会了。
内心挣扎着,他一步步走到门口。客房门是他锁的,但他却因为手抖心乱,而怎么也打不开,他用上力气,制造出来的声音只让他更加烦躁。
终于,门开了,屋外地毯上繁复的大马士革纹指向出口的方向,降谷零停下脚步,握住把手的力道收紧,沉默良久,像是丢掉什么烫手的东西。
砰的一声,他把自己关在了屋里,朝着主卧跑去。
推开门,降谷零看到童锐把自己缩在了床上被子里,听到声响,少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他的眼睛和鼻子都有些红。
看到他,少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使得他眼眶里的水珠忍不住挂落下来。
刚才还在言语风|骚,亲吻诱|惑他,又决绝果断让他做出选择的少年一个人窝在被子里哭,认识到这里,降谷零关上门,轻轻走到床前。
坐到床边,俯身吻过童锐脸上的泪水,“我知道该如何选择。”
“听声音,还以为你走掉了。”童锐揽住降谷零的肩膀,将人反推到床上。
吻过男人带有他咸湿泪水的唇,童锐将人压到身下,像是恶龙卧在自己的财宝上。
“不跑了?”
“不跑了。”
听到他的肯定答复,少年肉眼可见地快乐了,胡乱地亲了又亲他,还是不够,又像是小动物似的用身体蹭他,要沾染上他身上的味道。
“那我们开始吧。”童锐再次亲吻降谷零的唇,跃跃欲试道。
“这里?”
“当然是这里。”
见童锐分外兴奋,降谷零实在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童锐明显没什么经验,对他的亲吻都是乱糟糟的,不过对他来说,却很受用,这些吻像是酒吧里轻缓暧昧错乱的鼓点,又是童锐那年轻带有活力的肉|体的延伸。
里面包含着童锐对他的感情,像是洒下细碎的火种,将人燃烧便全身。
贝尔摩德给他涂的口红并不怎么掉色,但也禁不住童锐这番折腾,口红从他的唇嫁接到了少年的嘴上,少年皮肤本就不常见的苍白,嘴边稀薄的红色,平添了几分糜烂。
衬衣的衣服扣子被降谷零解开,童锐褪去上衣,露出精壮、线条分明匀称的白净胸膛,随着情火烧上身,粉色从他的耳尖蔓延到脸颊,最后又在肌体上显现。
他撑起身子,尝试学习降谷零的手法脱降谷零衣服,但他的手法笨拙,身下的男人也不算配合。
他撒娇地叫了两声师哥,身下的男人终于抬起胳膊,任由他施展手段,他将手探进其中,手在那匀称的脊线上勾勒,直到碰到了什么阻隔。
指尖在那蕾丝触感的阻隔上描绘了一圈,童锐将降谷零的衣服向上撩,被降谷零拼命拦下。
“那是胸|罩吗?”童锐眼巴巴地问道。
“……”降谷零从未如此怨恨过贝尔摩德,他当时为什么要听她的意见。
当然,谁又会知道咖啡厅见面的终点是床|上呢。
“是。”他别扭地瞥过头,“我自己脱。”
“可以先让我看看吗?”
“里面放了假|胸,没什么好看的。”
话是这么说,降谷零还是默许了童锐的动作。
随着胸前一片凉意,伴随着小心翼翼的触感,他能清晰地听到童锐吞咽口水的声音。
拿出假体,童锐的手在蕾丝上摸索着,脸红的像是一个熟透的苹果。
他的动作都很小心,
降谷零欣赏童锐害羞的神色。原本穿成这样,不好意思的应该是他,结果之前在客厅口花花,非吻即摸的少年实操起来纯洁的要命,摸都是拿手指戳一戳,还根本不敢使力气。
“咳,我帮你脱掉吧。”喜欢,但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欣赏的童锐红着脸说道。
童锐哪遭遇过这样的架势,别看他在客厅时言语放|浪,邀请的一步到位,还向下摸。
但事实上,在情|爱上,童锐的经验少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