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带着小云歌,一边教授鲤儿法术,还是要快点让他学点防身之术,才能避免将来的杯具。

  休养了好一阵子,终于感觉自己修为回来了一些,身体好些后,我抱着小云歌,去到我和润玉常去的地方,在那里留下了我们两个人才懂的密语。

  其实很久之前我们就探讨过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并且为此制定了一系列的方案。但万万没想到我居然会穿越到过去,润玉那个死心眼要是寻遍六界都找不到我怕是要疯了,希望孩子们能镇住他。不过孩子们......呃.......要是吵着要娘,那可就是越加火上浇油了。我不禁有些头疼。不知道那两个小魔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饭,听不听爹爹的话。他们爹爹,哎,不想了,不用想也知道他......

  我留下信息告诉他我暂时安全,让他耐心等待。希望他能够在未来看到。

  不过考虑到未穿越前我也没在这些地方看过过去的我写的记号,我很怀疑这是我们那个世界的过去吗?或者是现在的我们穿越到过去后会改变过去,形成一个新的未来,亦或者像是很多影视小说那样写的,正因为我穿越到过去,才造成那样的未来

  脑壳疼。

  等我回到湖底小居的时候,正看在那条小龙鲤儿正蹲在地上抱着头抽泣,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摸了摸他的头说,“有谁欺负你吗?”

  他惊喜地抬起头来,抱着我的大腿上气不接下气啜泣说:“鲤儿还以为姐姐不要我了,咯!”说到他开始打嗝。

  粘人精,跟长大后一个样子。

  我抱抱他说:“不会的,要是我们有事离开也会跟你说一声的。”说完牵着他的手让他站起来。

  他一边乖乖地随我往洞府里面走,一遍抽泣地问道:“姐姐为什么要离开?”

  “暂时不会离开的。”说完才看到他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地追问道:“姐姐要走一定要告诉我。”

  “好的。”

  好想他们啊。

  一日,鲤儿并没有按照平时的时辰来湖底小居,我感觉有些不放心。便带上熟睡的云歌,顺着鲤儿的气息潜行到他的住处。

  随着我越走越深,心底也越来越不安。这种情景,怎么有点像是以前他跟我形容的被困在湖底拔角刮鳞的地方。

  幽暗处,我听到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随着我越走越近而越来越大。

  我心中有些不安。

  “只要没有这些,你就和他们一样了......”只见一个红衣女子摸着鲤儿的脸,嘴里念念叨叨地像个精神病人,看来是我那个神经质婆婆了。

  我心下一提,侧过去看了下被她挡住的鲤儿,还好,身上没血,角也还在。

  鲤儿一脸害怕,看着他娘出神。

  突然那簌离突然手中化刀举起,我一惊,下意识就化石子打掉了她的刀。

  “谁!”她一下子回过头了,满脸惊讶。

  “姐姐,”我从容走了出来,早料到有这一天,总是要摊牌的,“南越这厢有礼了。”

  “你!”她下意识地把鲤儿护在身后,到底还是鲤儿母亲。

  鲤儿小心翼翼地把头伸出来看我,眼神一亮,刚要开口就被我眼神阻止了。

  “你是谁?”她眼神明明灭灭,处于半疯癫的状态。

  我想了一下,将正在我真身睡觉的云歌抱了出来,笑着对她说:“我们家云歌,可是跟你家鲤儿血脉相连啊”

  “什么?”她眉头一皱,余光瞪了鲤儿一眼,又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你看看。”我按住云歌手肘的麻穴,这孩子一迷糊龙身就出来了。

  “龙......”簌离出神地看着空中的龙影,一阵恍惚,还未将质疑的口吻说出,就被我抢了话头。

  “难道鲤儿不是应龙吗?不是北辰君的骨肉吗?他骗了你又害得你们家颜面尽失割肉赔地,难道你不恨吗?”

  “怎么可能不恨?”她有些失神地说,“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她又把眼光放在云歌身上,神色疑惑。

  “这也是北辰君的后代。”我眼神微微一压,面无表情地说,“利用完我们天湖一族,我的族人都被荼姚以天火烧了。”听听,这就是你家将来的下场。

  “这!”她紧张地抓紧了鲤儿的手,直到他高声呼痛才反应过来放开他。

  “云歌和鲤儿都是龙,”我注视着她慢慢说,“注定当不了无忧无虑的鲤鱼。你折断他的双翼,蒙蔽他的双眼,那将来事发之时他便会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可是,”她犹豫了下,突然眼神一变,“是你教他潮汐术的?”又变了一把刀对着我。

  “娘亲,”鲤儿紧张地抓住她的袖子说,“南越姐姐是好人。”

  “好人就不会教你这些让你死得更快!”她对鲤儿大哄。

  我漫不经心地说:“没有自保能力就会死得更快,你还不如担心担心你的父兄吧。北辰君他们正要收回这富庶的太湖,那龙鱼一族,就太碍事了。”

  她立刻非常紧张,想要带鲤儿出去又有些顾忌我。

  “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她惊疑地抱着鲤儿盯着我说:“我为何要信你?”

  “你可以试试鲤儿的隐匿之术,都是我教他的。要是我要对他动手,何必等到现在,又何必教他这些。而且,”我又看了看怀里的云歌,轻轻地说,“我们经历相仿,我也是来提醒你们免得跟我家一样,全军覆没啊。”老爹老娘对不住了。

  我把云歌收起来,真挚地对她说:“你可以去提醒你的父兄,但他们估计不会听你的话。如若你想保下龙鱼一族,带我去见他们吧。”

  她那边查完鲤儿的气息,这边还是没打消疑心,这家伙疑心病也太重了。

  “那你考虑下。”我笑着退步走,“等你决定后,再来找我。”

  她说服不了父兄的,要不,当年也不会让荼姚灭族灭得这么爽快,龙鱼是一个大族,哪能不激起一点水花就消无声息地没了。不过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