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泽心脏一滞,震惊于此,慌忙要去救他,才踏出一步却突然被一人拦下。
那人给人一种违和感,明明行动自如,也能用灵力感知此人存在,可偏偏又看上去如同死人一般。
手中挽月剑化为千万个虚影抵挡,只是林文泽到底不如他,与他打了个平手。
不知何时鹿辞竟然进来了,他一个闪身来到鬼刃的身后,一刀击向鬼刃的背,却不料鬼刃十分敏捷,察觉背后有人袭击,极快的躲开跳到一旁,与两人对歭着。
“你怎么进来的!”林文泽吃惊的看着他,怒声问道。
他本就不想让他掺和进来,没想到鹿辞还是进来了!
“阿泽,我来对付他。”鹿辞没理会他的质问,他面色冰冷,死死盯住伺机而动的人。
他向沧宿圣人借了力量,虽不多,却也足够护住林文泽了。
这个时候实在不是争论的时候,林文泽也不拖拉,快步朝傅黎尘而去。
那鬼刃只听取凤渊的命令,见他要上去,一言不语拿着手上的刀上去想要将他拦下,鹿辞趁机而上,鬼刃被阻挡,几番想去拦截无果,还是让林文泽过去了。
“傅黎尘!傅黎尘?你醒醒!”
被锁链缠绕的傅黎尘浑身鲜血,此时脑袋耷拉着,仿佛死去了一般。
林文泽颤着手拍了拍傅黎尘的脸,傅黎尘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看着被血水浸湿了的傅黎尘,他突然间害怕了起来。
害怕,他真就这样死了……
不会的!
他是主角,他是天道之子,怎会那么容易死呢?
不会的!
林文泽一瞬间慌了!
他手忙脚乱要去砍开那锁链,可锁链却丝忽通灵性,见有人动它,竟然也想要缠上林文泽,只是才堪堪碰到他,却丝毫害怕着什么,又瑟缩着缠回了傅黎尘身上。
“咳咳!”
那一边的凤渊突然间咳了血,似乎被什么打断了一下,他只是皱了皱眉,却依旧没有断开给予傅眠风的灵力。
“鬼刃!拦住他!”这个“他”指的谁,不言而喻,也不管鬼刃此刻如何,只下达了这个命令。
一旦令出,非死必达!
凤渊其实早就将这铁链炼化于自身,他料到这傅黎尘没那么听话,而且他继承了他父亲的血脉,到分神期时定然难以对付。
所以他早已以血融兽的血炼化与于自身,傅黎尘在九方魔域撒下的血,都为血融兽的养分,这才导致这锁链能够完全制住傅黎尘。
可现在,那铁链却碰不得林文泽?定然是林文泽身上有什么血融兽忌惮的东西,此时实在太过关键,他不能让这样一个虫蚁打断了阵法。
也不只是他发现了,林文泽自然心细的察觉这东西似乎怕他,虽然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这铁链忌惮,但此时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鬼刃听到命令,却连眉头也没皱,不欲与鹿辞缠头斗,转身便要朝林文泽杀去!
鬼刃此时本就敌不过鹿辞,可他转身实在干脆,却丝毫没有想过身后的危险,更不论那刀剑已经来到背后,直朝林文泽而去。
鹿辞哪里会让他干扰林文泽?手化灵刀闪身拦住鬼刃,直逼向他面门,想要逼迫他转变方向。
鬼刃本可以躲开,却决心要将林文泽拦住,压根直接忽视了鹿辞的进攻,那利刃便生生刺进了他的体内。
鬼刃喉咙微动,将要呕出的血吞了下去,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一掌将鹿辞弹开,又瞬间来到林文泽身后。
那剑已经要逼向林文泽的腹部了!
林文泽原本还在想办法逼退那锁链,眼尖的瞧见鬼刃的刀已经朝自己而来,此时躲开已经来不及,挽月剑还在他身后。
本想着如此接下来拉着这一剑,眼前忽然闪过赤霄剑,随之伴随而来的,是阙天机。
“这小子竟然给赤霄剑下了死令!小子,你后退!傅小子给赤霄剑下了保护你的死令,你不用怕。”
阙天机只觉得此人气息有些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要说他见过的人不多,但也不至于没有影响,更何况此人长的极好。
只是这气息实在熟悉,可在他的脑海里搜寻一番,始终找不到关于这气息的主人。
林文泽转身的往右避开,只是鬼刃还留有后手,用身体生生接了阙天机那一剑,他那刀竟为千机刃组合而成,此时又将其解开,破过阙天机那半透明的身子,直朝林文泽而去。
他还是慢了一步,鬼刃将他的胳膊砍伤,伤至见骨,鲜血如流。
林文泽捂住伤口,警惕的看着鬼刃,阙天机已经与他交手缠斗在一起。
鹿辞见林文泽受伤,当即脸色又冷上几分,与阙天机联合前后包围鬼刃。
鬼刃似乎没有任何感觉般,尽管背后那几乎要被刺穿的伤正大股大股流着血,还是将目光锁定林文泽,仿佛左右两人不存在一般。
鹿辞趁机闪身挡住鬼刃的进攻,目露凶光盯着鬼刃,偏头又对林文泽道:“阿泽,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小伤罢了,林文泽止住血,回了一句。
“我挡住他,你尽快想办法将傅黎尘救出来。”
此时两人倒是不担心凤渊,很明显,凤渊被他自己的阵法绊住了脚,若他舍弃阵法,两人定然不能活着出去,但看凤渊疯魔的模样,他无瑕顾及与他们。
不过他也未免过于执着于此阵法,林文泽不知他要做什么用,但想来也是对傅黎尘极为不利。
鹿辞拼尽全力替他挡住伺机而动的鬼刃,林文泽早已来到傅黎尘身边,却无法将其叫醒,此时心中也是万分焦急。
凤渊的阵是在一点点消耗傅黎尘的灵力与神魂,以傅黎尘的金丹与神魂加持,维持阵法的运转,又要博取傅黎尘的血液?
这是……要复活什么人么?
这阵法加持的东西怎么都觉得与复活阵法相关,林文泽第一时间便觉得熟悉。
这样下去傅黎尘只会神魂俱碎,将其吸干只剩下一个空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