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去后,小巷中静悄悄地一无声息,偶然间风动竹叶,发出沙沙之声。

  走进小舍,见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

  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

  摆设虽然简陋,却给人一种洁净清雅的感受。

  款款坐了下来,为他斟了一杯茶,然后在优雅的坐在了旁边。

  “,这是亲自为你泡制的香茶,你试尝一下。”一双妙目期待地看着说道。

  端起茶杯,薄唇轻启,微微的抿了一口,这茶入口清香浓郁,舌底生津,甚是回味无穷。

  “这茶叫什么名字?”

  “因为这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所以我叫它盈香茶。”颇为得意地笑道。

  “呵呵,这一年来倒是学了不少东西。”笑道。

  莞尔一笑,说道,“那只是无聊时用来打发时间的而已,比起,会的这点东西根本算不上什么。”

  淡然一笑,挑了另外一个话题来说,“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还好,每天弹弹琴,吹吹箫,练练功,日子过得还算舒畅。”

  “刚才那群蒙面黑衣人你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我听到他们说好像是为了那什么……辟邪剑谱。”

  神色微凝,眉头轻皱,怎么又是辟邪剑谱,不知夫君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你这次来洛阳是要办什么事吗?”问道,已有五年没有下山了,这次突然下山来难道是神教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丫头,叔叔非得要办事才能下山来吗?难道长大了就不要叔叔了?”

  “哪有,就知道闹我!”脸上霎时一红,眸光潋滟,娇美不可方物。

  “可真是越长越娇美了,都把那些女子给比下去了,什么时候给叔叔找个侄女婿回来,好让叔叔瞧一瞧!”笑吟吟地说道。

  看着笑容,心中一阵恍惚,随后脸色更是透红,瞋了一眼,说道,“哼,又在调笑,明明长得比我好看多了!”这话倒是说得不假,这几年真是长得越发的妖媚了,没错,是妖媚,虽然用妖媚来形容一个男人很奇怪,而且还是一个气势强大的男人,然在身上她却完全感觉不到有任何违和感,反而觉得很自然,更令人着迷。

  先是一愣,随即又笑道,“真的长大了,都学会反过来调笑叔叔了,哈哈~~”

  禁有些懊恼了,只得干瞪着大笑的。

  此时,福州向阳巷老宅的地窖中,一个俊若神祇的紫衣男子凭空出现了。

  潮湿昏暗的地窖里,一片冰冷,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一阵明亮的光芒洒散开来,昏暗的地窖,顿时光亮了起来,墨凌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颗夜明珠。

  这个地窖并不是很大,和他跟在洛阳租住的那间客房的大小差不多,也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张陈旧的长方桌子,和上面摆放着的一个盒子,那盒子和桌子上都积了不少灰尘,看上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墨凌霄皱了皱眉,他讨厌脏东西!

  抬手轻轻一挥,那原本铺满了灰尘的桌子和盒子顿时焕然一新,似是新造的一般。

  墨凌霄缓步走了过去,盒子是由红木制成的,开合处上挂着一把拳头般大小的金锁,也不见墨凌霄有任何动作,只见他只是眨了一下双眼,那把由金属制造的锁竟瞬间脱落了。

  慢条斯理的打开盒子,里面果然如他所想的,放着的是著着辟邪剑谱的袈裟。

  墨凌霄将袈裟拿了出来,看了一眼便将袈裟收入了空间戒指里,转身欲走,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又回过身来,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

  墨凌霄抬手轻轻一挥,紫光闪过,那个空荡荡的红木盒子便凭空出现了一件和他之前拿走的那件一模一样的红色袈裟,又是随手一挥,那红木盒子和桌子便又变回了原本没有动过的样子,陈旧的桌子,上锁的盒子,满是灰尘,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呵呵,本尊把辟邪剑谱拿走了,现在又还你一本辟邪剑谱,算是扯平了……”

  墨凌霄的身影消失在地窖中,原本光亮的地窖也恢复了一片昏暗,只剩下一道空灵的余音在回荡。

  时约正午,墨凌霄直接出现在他和租住的客房里,还没有回来,想必还在那里。

  从洛阳到福州拿到辟邪剑谱再回到洛阳,他也不过是用了半个时辰而已,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了半个时辰。

  只是,看着空荡荡的客房,墨凌霄不禁有些吃味了,那真的有那么好吗?

  就在墨凌霄想着这些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股他熟悉的气息,双眼顿时一亮。

  他老婆回来了!

  在那里坐了不足半个时辰便离开了,然后直接运起轻功一路赶回客栈。

  他一直想着墨凌霄,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理,不过倒没有看出他没有心情,而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脸色看,至少在她没有做出任何令他不快之事出来之前,她还是叔最疼爱的侄女。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下,直接走上了二楼客房,打开房门,刚踏入房间便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横抱了起来,在被放下床的那一瞬间他才回过神来。

  “你不是说要一个时辰才回来的吗?惊讶的看着那张令人心动的邪魅脸庞。

  “为了早点见到夫人,为夫只好加快速度了。”墨凌霄的双眼紧紧地锁在绝美的脸上,眸光深情如水。

  “那……那东西拿到了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

  “为夫亲自出马,当然没有问题,那东西我放在空间戒指里了。”墨凌霄伏下身,轻轻咬他的耳朵,然后又在他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声音蛊惑沙哑,“夫人,先别说这些,不如我们先来做点有意义的事。”

  一片潮红,他自然明白墨凌霄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