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你过生日在酒吧吗？”
齐璟伊有些犹豫的扭头看向在后面推着他往前走的钱词雯，不远处灯红酒绿的小巷，让她下意识的感觉到不舒服。
“哎呀，放心吧，来的都是我的朋友，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听钱词雯这么说，齐璟伊原本不安的情绪才消散了点，也不再挣扎，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去。
这个酒吧的环境差得让人失望。一走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仿佛很久没有人打扫。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只有几盏摇曳的彩灯发出微弱的光芒。通风不良，烟雾弥漫，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精和烟蒂的味道，让齐璟伊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雯雯，你确定你要在这里办生日派对吗？”
“哎呀，放心吧，跟着我来吧，这里的人我都认识，不会有问题的。”
推开包间的房门，扑面而来的烟味让齐璟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沙发上的人却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站了起来。
“老冯，没想到你女朋友还真有本事能把人带过来呀。”
被叫做老冯的黄发青年手上的烟还没有熄灭，看向齐璟伊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淫邪。
“哎呀，大美女，不愧是大美女，快过来坐。”
坐在另一边的一个青年直接走到门口上，手拉着齐璟伊的手腕，就想把她往屋子里面拉，终于察觉到不对的齐璟伊一把甩开他的手就想往外跑。
“啧，我把你骗过来多不容易，能让你就这样跑了。”
齐璟伊用力推开堵在门口的钱词雯，就差一步就能迈出房间时，被人从后面狠狠的扯住了头发。
动作停顿了一下，但齐璟伊还是忍着疼痛，挣扎着往外跑，但就是这一停顿让屋内的几个男人也赶了过来，拖着她的腿就拖了回去。
“雯雯你这次做的真不错，原本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你竟然还真能做到。”
看着不停挣扎的齐璟伊，在场的几个人就兴奋的不行，他们平时就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老鼠，哪里见过这等娇生惯养的美人？
齐璟伊已经是满脸泪水，挣扎着转过头，看到了居高临下站在一旁满脸幸灾乐祸的钱词雯，
“不要碰我，求求你们别碰我，求求你们放过。”
挣扎间齐璟伊的手摸到了矮桌上的酒瓶，顾不上反应，直接反手砸了上去，扑在她身上撕扯衣服的男人的动作猛的一顿，粘稠的鲜血顺着额头流下。
“艹你妈的，你装什么假清高？”
被打恼了的男人直接从齐璟伊的手里抢过了曾经碎裂的酒瓶，直接插进了她的腹部，大片大片的鲜血从白色的裙子上蔓延。
可是忙着发泄欲望的畜生根本顾不上这些，“撕拉”一声....
“妈的，兄弟们，这是个男的。”
“艹，直接给我吓不行了，这是什么？变态。”
“一个男的长得这么好看，还打扮成这样，不就这么点小心思吗？算了，就当倒霉了，男的也行。”
钱词雯看到这一幕也震惊了，谁知干眼上的就是恶心，她竟然一直被一个男的压着风头，真晦气啊！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放过我吧...”
血色似花般盛开，最后一滴绝望的眼泪掉了下来。
“老冯，他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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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别看！”
看着下面那群人禽兽一样狰狞可怖的嘴脸，路西法伸手捂住小天使眼睛的同时，还不忘记封闭掉他的听觉。
直到这一刻路西法才真切的感受到他之前作为天使的那一切是有多么的伪善，那些灵魂需要的根本就不是净化，而是一场复仇，一场华丽的血腥盛宴。
虽然路西法的反应很及时，但是小天使还是被吓到了，下意识的抓住路西法的衣角，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
路西法也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不仅轻声细语的哄着一个不听话的天使，而且竟然觉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真好。
用自己的斗篷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的小天使，路西法浮在半空中低头看向下面那群人的眼神中闪过浓浓的杀意。
不只是为了实现交易，就冲他们吓到小天使这一件事都够他们死上百次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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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到了吗？”
齐璟川看着从他记忆里出来的两个人，歪了歪头问道。
“你的要求我会帮你实现，作为交换你要献祭上你的灵魂。”
重新出现在房间中的路西法微微点头作为回应，冰冷的话语看上去有几丝不近人情。
“身体都不干净了，灵魂又怎么可能会干净呢？你想要的就拿去吧。”
齐璟川凄然一笑，脸色苍白的可怕，眼里是抹不开的恨意，像一朵还没来得及开放就已经枯萎的花朵。
“干...净...的”
一个字一个字咬的很清楚，突然插入的声音，打破了路西法和齐璟川之间相顾无言的交易氛围。
怀里的小天使还以为是齐璟川他没有听清楚，专门指了指他后又重新说了一遍。
“你...干...净...的...”
从刚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的那一刻起都表现的过分冷静的齐璟川，在听到这逐字挤出来的一句时，倏地红了眼眶。
他这一生短暂的可怕，十岁之前，他也是一个幸福的孩子，十岁之后，他将自己作为妹妹的替身活着。
那就在一切都慢慢好转的，他又坠入了更深的黑暗，他这一辈子对不起自己的妹妹，对不起父母，也对不起自己。
在心中压抑已久的痛苦，现在却因为一个小天使的一句“你干净”而找到了宣泄口。
齐璟川一点点蹲了下来，抱住了自己的膝盖，起初是咬着唇压抑着哭声的抽泣，最后变成了失控的嚎啕大哭，单薄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能把他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