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青没有出声, 既然现在挣脱不了,反正以前也没少摸,就让沈观知再给自己免费服务一下好了。他有时候也无法理解, 自己为什么反应会如此强烈,尽管他的脑海里并没有叫嚣着什么。

  沈观知显然意会到赵牧青的意图,他索性坐回到办公椅上,让赵牧青靠在自己怀里。腿上的人一边被摁着后脑勺接吻,一边承受着刺激,良久沈观知才终于放开他。

  赵牧青一下子回不过神来,在沈观知怀里没有动。他看着对方抽过纸巾, 擦干净手上以及西裤上的污渍,嘴唇又在他侧脸上很轻地吻了一下。

  他原本要躲开, 然而反应慢了半拍。赵牧青勉强恢复状态后,立马从沈观知身上下来, 拉好拉链后摆出一副与进书房前相似的敌意态度,不给对方多分一个眼神,就径直走到门前:“你也差不多玩够了吧,放我出去。”

  沈观知又叩了叩桌面, 走廊外的人很快解开锁链。

  赵牧青连忙走出门口, 原本想看看是哪一位, 却没想到对方溜得比兔子还快, 不然他高低得刁难几句。

  ……

  赵牧青原本不想管沈观知的死活, 随便沈观知睡不着还是吃安眠药,他都不打算再跟对方同床共枕。然而等他乘电梯到以前居住的四楼之后,才发现每一间房间都上了锁。

  他简直忍不住嘲笑自己, 沈观知有别墅里任何一间房间的钥匙。不要说在别墅内,就算是东沅市内的任何一个角落, 沈观知也有办法找到他。

  赵牧青视沈观知如无物,自顾自地躺进被窝,醒来的时候换好衣服直接离开。他暂时不需要回工作室,也不想被沈观知发现他私下购买的住所,就直接开车到简时故公寓楼下。

  “来这么早啊,”简时故打了个哈欠,开门将赵牧青迎进来,“随便坐,想吃啥吃啥,我要睡回笼觉了。”

  “就知道睡。”赵牧青拿他朋友简直没办法,虽然他本人也会睡到中午自然醒,但这不影响他嘲讽简时故。

  简时故不好意思地轻笑两声,就重新钻回自己房间。赵牧青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先在别墅吃顿早饭再出发。

  赵牧青随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思考应该如何处置。反正没有定位器也还有保镖跟着,提前摘下来没什么意义。

  要不是担心外界风言风语,赵牧青简直想把求婚戒指也摘下来。

  他不知道怎样将定位器取下来,但想来应该不是靠他自己就能摘的。要不是看在钻石值钱的份上,他早就随便扔进沿街的垃圾桶了。

  腰链以及脚上的链子都被赵牧青装在盒子里带出来,他打算先想办法将上面的装置取下来,然后再出手或者寄卖,非要把沈观知的价值榨干不可。

  赵牧青下楼买了份早餐,吃完就出发到附近数码设备相关的店里询问拆装置的事。

  对方仔细摆弄一番,表示要拆下来有点难度,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

  赵牧青固然不放心将东西寄存在这里,于是跟对方约好时间,亲自看着对方拆装置。

  拆下来的定位器甚至没有赵牧青指甲盖这么大,包括链子上导电的元件也仅仅是一块小芯片。

  赵牧青让对方自行处理这些小玩意,自己将钻石项链和链子带了回去,暂时托简时故存在看不见的小角落里。

  做完这些,赵牧青回到别墅。他到得很不是时候,沈观知恰好结束工作,就坐在客厅中央,面色似乎不算太好。

  赵牧青没打算理会他,径自往电梯的方向而去。

  “过来。”沈观知用命令似的语气。

  赵牧青没理会。

  沈观知索性从沙发上站起身,几步追到赵牧青身后,用力抓住对方手腕:“去哪里?”

  “跟你没关系。”赵牧青下意识要甩开对方的手。

  沈观知的手抚摸在赵牧青的脖颈上,那里空空荡荡,没有钻石项链的踪影。“不要以为拆了定位器和导电芯片,我就拿你没办法。”

  “行啊,真要有办法那就试试。”赵牧青耐心全无,“又想玩什么游戏?”

  沈观知摆了摆手,让所有保姆管家都退到门外,客厅里仅仅剩下他们二人。

  “不是游戏,”沈观知直接将赵牧青抵在墙上,“我完全可以更直接一点。”

  沈观知强行按住赵牧青的手臂,随后一口咬在对方的耳垂上,牙印清晰可见。

  “不戴自己先生送的礼物,就戴别的。”沈观知视线移到赵牧青的锁骨,后者立马明白过来他的意图,下意识挣扎起来。

  赵牧青硬是使劲,用身体撞开沈观知横在他侧边的手臂,趁对方没反应过来,他立马就要遁走。

  沈观知显然不打算让他如愿,从身后搂住对方,很快将赵牧青整个人压在地毯上。

  赵牧青侧脸贴在地面,这个动作他几乎无法动弹,用力翻了几次身无果。

  沈观知扯开赵牧青的衣领,一口咬在对方的肩膀上。

  赵牧青失去挣扎的气力,他任由沈观知接着咬在他的锁骨,随后游走到腰间,顺着小腿一路停在脚踝。

  沈观知最后吻在赵牧青的嘴唇上,这才满意地松开对方。后者身上布满深深浅浅的痕迹,他从地面上坐直身体:“路边的狗都没你这么爱咬人。”

  “随便你怎么说。”沈观知指腹抚摸在赵牧青颈侧的牙印上。

  赵牧青懒得再搭理他,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之后就径直乘电梯上楼。

  ……

  似乎是之前发烧留下的病尾,赵牧青时不时还会有两声咳嗽。

  他随身带着润喉糖,平日里想起来的时候就吃一粒,勉强有些缓解。

  赵牧青周末闲来无事就和小青待在一起,他刚从保姆手里接过猫粮,将猫碗倒得满满当当。

  小青立马从猫爬架上下来,凑到猫碗前大吃特吃。赵牧青就在旁边看着,坏心情都顿时少了不少。

  赵牧青抬手摸了摸小青的脑袋,还没等他看完猫咪吃完这顿饭,门外忽然传来动静。

  他甚至不用抬头,也知道是沈观知进了门。对方将一碗雪梨汤端到他面前放下:“喝下去。”

  赵牧青彻底无视他。“小青,慢点吃。”

  “有意义吗。”沈观知凑近他,翻开赵牧青的高领,之前留下的红痕还没有消失。

  “难道我对你言听计从就有意义?”赵牧青视线始终落在小青身上。

  沈观知显然没打算与赵牧青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口舌上,他伸手捏过赵牧青的下巴,逼对方看向自己。“连一碗汤也不愿意吗,还是要先证明我没有动手脚。”

  “跟动手脚无关。”赵牧青顿时显得很烦躁,恰好小青把食碗里的猫粮吃完,他挣脱开沈观知,抱着小青直接离开次卧。

  ……

  夏季烈日炎炎,赵牧青基本上不会在后花园久留,但如今秋季,午后一点暖阳从枝叶间渗下来倒是很恰好。他坐在花园的长秋千上,小青趴在他的大腿。

  赵牧青自己试着联系过律师,根据这个世界里现行的法律,离婚协议书要两人当着见证人的面签下才有效,沈观知自愿签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此之外,其中一方有重大过错可以起诉离婚,否则就只剩下分居两年自动离婚的选项。

  赵牧青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摸了摸小青的背,小猫似乎是被摸得舒服,没忍住咪咪叫了两声。他见今日阳光正好,本要摸出手机给小青拍两张照片,却蓦然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次卧里没带出来。

  “还真是,”赵牧青下意识一拍自己脑袋,挠了挠小青的下巴,“你去帮我叼回来行不行?”

  小青还是一动不动躺在赵牧青的大腿上,后者显然拿小猫咪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从秋千上起身,小青被他放在庭院地板上:“在这里等我啊,很快的。”

  虽然很不想碰上沈观知,但现代人不能没有通讯设备,赵牧青再怎么不情不愿还是回到次卧。他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多走几步,就看见沈观知在讲电话。

  并且用的不是沈观知自己的手机,而是赵牧青的手机。

  沈观知显然觉察到赵牧青的动静,他没有继续出声回复电话另一头的人,而是不慌不忙地回过头,与赵牧青对上视线。

  “手机给我。”赵牧青的态度很难说得上好。

  沈观知将手机放到赵牧青掌心。后者下意识看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简时故。

  “我刚才忘记拿手机了,”赵牧青走出门口,直到离沈观知的位置有一段距离才连忙解释,“你这是有什么事啊,忽然打电话给我。”

  “这不是本来想请你帮我看一下店面吗,结果人家忽然通知我说有人要了,就没事儿了,不然你来陪我吃顿晚饭呗?”简时故语气听上去略显困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了好几个店面都这样。”

  赵牧青握着手机的手蓦然用力,他有种没来由的直觉,发生在简时故身上的事并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