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云元基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一脸愤慨地指控道,

“陛下,我要状告三殿下云风,他恣意妄为,擅自纳罪民之女为妾,意图抹黑我大夏皇族的声威!”

所有大臣全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将目光投向了云风。

只见云风正靠着柱子,抠着鼻孔,一副惫懒的样子,仿佛对这场闹剧毫不在意。

见云风这副模样,云元基不由大怒,他指着云风怒斥道:

“云风,这可是朝堂之上,你这样成何体统?你这所作所为,是在藐视君王吗?”

此刻,就连皇帝看向云风的目光都略有不满。

云风却只是默默地放下手,在旁边柱子上擦了擦,然后懒洋洋地回答道,

“我可没藐视父皇,我只是单纯的瞧不起你而已!”

【我就是想激怒你,愤怒使人智昏!】

果然,这一句话真的的激怒了云元基,他指着云风,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目无尊长!还请陛下准许我按照宗族之法对其进行惩治!”

云风一脸鄙夷地看着云元基,冷笑道:

“你的意思宗族之法凌驾于大夏法律之上了?这样自以为是的宗族,我可不敢继续待下去,万一哪天被连坐了我都不知道原因!”

云风这话一出,云元基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作为皇室宗亲,他一向嚣张惯了,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云元基气急败坏,但碍于朝堂之上,不得不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转而向皇帝躬身行礼。

“陛下,云风此言荒谬至极。宗族之法乃是为了维护皇族声誉与秩序,与大夏法律相辅相成,何曾有凌驾之意?他如此言行,实属对大夏律法及皇族的不敬,恳请陛下明察。”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云元基稍安勿躁,然后看向云风问道:

“云风,宗正说你纳罪名之女为妾可有此事?”

云风点了点头,“回父皇,虽然她是罪民之女,但是她的罪名可是您特赦的呢!”

【父皇,他这是在打你的脸啊!这你能忍。】云风心中暗自嘀咕,却也不忘观察皇帝的反应。

果然,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冷冷的看着云元基,“原来是那位女子啊,宗正,此女是我特赦的!”

云风嘿嘿直笑,【父皇这装的还真像,我就不信他提前不知道此事,看来他也想借我之手巩固皇权,打压宗族势力了。】

云元基不慌不忙,他早就知道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回禀陛下,臣自然知晓此女乃陛下特赦之人,但即便如此,三殿下擅自纳其为妾,亦是有违皇族规矩,

更可能引发外界对我皇族的不当揣测。臣恳请陛下,即便出于特赦,也应考虑皇族颜面与外界舆论,对三殿下予以惩戒,以正视听。”

云元基言辞恳切,试图将焦点拉回到云风的行为上,意图让皇帝看到此事对皇族声誉的潜在影响。

知道皇帝的立场之后,云风就更不怕云元基了。

云风冷笑道,“大夏法律都没禁止,你一个宗族之法为何禁止?”

云元基怒极反笑,“宗族之法是对大夏法律的一个补充,作为皇族子弟,更应该严于律己!肩负起皇族声誉!”

云风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云元基,语气中带着不屑,

“你口口声声说的皇族颜面,是我大夏皇族自己在战场上用鲜血和生命抢来的!什么时候我纳妾这种小事就事关皇族颜面了?我作为一个在南方战场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你凭什么指责我丢了皇族颜面?”

听闻此言,皇帝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众大臣也面面相觑,脸色各异。

云风的话无疑刷新了他们对无耻这个词语的认知下限。

以几万打几千,最终也只是平了东越那小地方的叛乱。

上次他还只是敢以武夫自居,这次居然如此大言不惭?

云元基被云风一番抢白,气得浑身发抖,但碍于场合,只能强压下怒火,再次向皇帝行礼道,

“陛下,云风此言全是强词夺理,他此纳妾这种行径确已对皇族声誉造成不良影响。臣请求陛下,为维护皇族威严,请求施以惩戒,以儆效尤。”

他可不想和云风在对峙,云风这张嘴实在太毒了。他只要咬死云风行为不端就够了。

云风闻言怒极反笑,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李武,问道:

“请问李廷尉,我纳大夏子民为妾,在双方都没意见的情况下,可曾犯了我大夏哪条律法?”

李武也从看戏状态解放出来,当即认真道,“殿下此举并未犯法!”

他也是学乖了,巧妙的避开了其他问题,只回答了云风的问题,但没说云风败坏皇室声望的问题。

“谢廷尉解惑!”云风点了点头,然后转向皇帝继续说道,“父皇,儿臣以礼部士郎之名状告宗正滥用职权、藐视大夏律法、私设刑法!”

【这老登居然这么不要脸,那好,你以宗正欺我皇室子弟的身份,那我就用官位跟你杠上了。】

原本看戏的云浮一听云风要状告宗正,顿时惊为天人。可惜他没有官职,否则他指定得站出来支持一下。

大皇子也是眉毛一挑,这个罪名可不是几板子能解决问题的啊!云风敢这么说肯定是有倚仗的。

皇帝此刻也被云风的大胆惊住了。

【真是有理无理搅三分啊!】

他可没有被云风绕懵,要不是为了打压一下越发猖獗的宗族势力,他早就先把云风拖出去打一顿再说了!

“云风,你可知宗族之法是历代皇族设立的?”

“父皇,儿臣并非要颠覆传统,只是请求让一切回归大夏的律法之下。宗族之法,若与国法相悖,自当以国法为准。”

“儿臣状告宗正,只是因为他国法家法不分,他已经不配作为宗正!”

“我纳妾之事乃是私事,他却打算在朝堂之上以国法压我!是为不明国法,只知私法,其罪一!”

“我此事只是在他那里登记了一下,他却将此事对簿公堂,小事化大,真正丢皇室脸面的人是他,此罪二!”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说就是给他面子,但现在我觉得他不值得我给他面子。他教子无方,其子在科举公然多次舞弊,其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