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西元意识到某种程度上,林清的位置在拔高,是在一段时间后,翟明克和梁巧结婚,他告诉林清要去参加婚礼,对方说:我也。一道。
这对儿欢喜冤家,你追我打分分合合,最终还是修成正果。司仪的台词写得浪漫,可相熟的都知道其中弯绕,听了想笑。
但无论如何,俩人宣誓和亲吻的表情真心真意,如胶似蜜。这让付西元产生疑惑:难道翟明克结婚了就不馋美女了?
出门前,林清允许他不戴项圈,却在左手腕上系了条银链,向上蜿蜒入袖子里,一路和右边乳环连上,以至于他举手投足必须格外小心。
当代来俊臣啊,狗东西。付西元暗骂。
席间,他惊奇地发现,林清认识的人还不少,尤其长辈,不仅记得人姓名,还能准确回忆起对方的爱好和聊天内容,这点他都做不到。
也未免太过用心。林清这小子,像颗飞速的流弹,不管不顾地去冲去闯,那头悬梁锥刺股的劲头,再是不善言辞,都学会了各种虚与委蛇。
付西元看遍身边人,也想不出还有谁能这样。何况林清还挺聪明,他天生能压场,有种令人信服的气质,做事手起刀落,年轻有气势。
居然有人叫他小林总。那大林总是谁,是林骁,还是林程家?
林清到处与人寒暄,付西元懒得在他身边当陪衬,支着脑袋四下看,找不见林骁,却看到大帅哥陈书竞。
他眼前一亮,瞥了眼林清没注意他,便迅速溜到陈书竞旁边,搭住肩膀,“哥,最近怎么样?”
陈书竞挺喜欢被他叫哥哥,许久不见态度也好,发烟给他咬着,顺道点上,手护着风,笑道:“还不错。”
“嫂子呢?”
付西元一提江桥,他面上产生某种郁结,半晌道:“说要去照顾小宝,我儿子。早上吵架,闹情绪呗。”
付西元莫名起兴,贴心道:“吵什么呢?哥你人这么好,你对他还不够好?大家都说你好老公。”
“我脾气不好。”陈书竞自我认知明确,并不受他挑拨,“早上我又骂他,因为他老他妈想从我这儿拿钱,跟小仓鼠囤食似的。骂他也不吱声,逼急了就说没安全感,装他妈可怜,明明我能给都给他了啊?”
付西元听着好笑,有点幸灾乐祸,“看来结婚也不都是甜?”早说了,哪儿有什么真爱。
“能怎么着,自己选的。”陈书竞挑眉,“对了,听说你和林清谈恋爱,谈挺久了?”
付西元惊讶,手不由抬高,牵扯到乳头痛了一下,勉强忍住,心跳砰砰,扭头看向林清,“你也认得他?”
“他送过礼,我记得。”陈书竞道,“前些天工作上碰到,年纪小但做事成熟,下面人出了点儿事,他解决问题很快,不拖不装,厉害。”
“评价挺好?”付西元一听,也迷之高兴,一双眼亮闪闪,“我倒不清楚。他工作还行?”
“他靠谱。”
陈书竞在二代里算能力不错,不说创业,至少能接班。他的评价多少有意义,付西元挺开心。
绯闻对象被夸赞,当然好过被吐槽。他虚荣心爆棚,感觉有点意思,自己眼光也不算太差。
付西元在走廊找到林清,正要夸他,就被扯下西装领带,塞进嘴里,一脚踢进了卫生间。
我靠,又玩什么Play?
付西元嘶一声,摔在地上,身上杂七杂八伤痕一起疼。林清在门口摆了个维修中,锁上门,把他嘴里领带拿出来,扔他脸上。
“干嘛?”付西元半跪在地,领带湿乎乎的,但他乖巧戴上,“又惹到你?”
“你很爱发浪。”林清评断。
付西元立刻就懂他在说什么,毕竟刚才是有点荡漾。但并不承认,“什么玩意儿,陈书竞你不知道?老朋友了!”
林清冷笑,“你就爱挨朋友操。”
他随手解下腰带,用脚把付西元逼迫到小便器边上,左手拷在管道上。那根腕上银链牵引右边乳头,猛然一拽,那力道疼得他面色扭曲。
付西元改口求饶:“我错了!是我发骚。你安嘉和呀,不准我和男人说话?”
“那是什么。”
“就一对夫妻,男的家暴……”
“别人是夫妻,你算个屁。”林清打断,“别侮辱女性。”
“……”神经病。
但被这样对待,付西元还有点期待他想做什么。很快林清拿出把餐刀来,普通切面包那种,然后慢悠悠蹲下,刀尖擦过他眼睑。
这种刀很钝,但付西元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到冰凉漫过眼皮,像要被插进眼珠里。
林清让他脱衣,问他:“说了什么?”
付西元把衬衫扯开,垮下来挂在手臂上,露出胸膛。闻言一愣,“谁?我和陈书竞?没说啥啊。哦对,他夸你了,说你还挺……”
“还有呢?”林清抬手,餐刀利索地往下划,直接刮过他锁骨,一条血痕到胸膛。这刀不快,割起人来轻易不留痕,除非下狠手。
钝刀割肉,最为疼痛。
付西元尖叫一声,整个人疼得扭来扭去,忙道:“其他没什么了,真没什么!”
林清却不信,餐刀在手上转了个圈,玩儿似的,还挺酷炫。然后继续在他胸膛上切割,还是来回切,生怕痕迹不够重。
竟然在他皮肉上面刻字。
付西元被这一前一后的刀片磨得又疼又痒,还很恐慌,心理压力颇大,仿佛自己是块牛排,要被分尸入腹,“你别……呃呃!伤到器官啊。”
“放心,我有经验。”林清笑了笑。
付西元一愣:什么经验?
但他来不及多想,又被胸前痛楚吸引注意,腹部紧缩不敢喘气,喉咙疯狂吞咽,“我错了……真的!求你了,别……”
“说。还讲了什么?”
“……”他咬着唇,不耍滑了,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复述场景,“然后我说他人挺好的……别人都说他好老公……”
“你真他妈兄弟婊。”林清听得恶心,停下手,猛地抓住他领口,“别人有老婆你还骚?你想当三?”
“我没有!”付西元嘶嘶地叫,“我就随口!要勾搭他早勾搭了,还用等到他结婚?”
林清踹他一脚。他疼了,不得不承认,“好吧,以前是有段时间……但都几百年前了,而且……”
付西元突然福至心灵,仰头甜兮兮讨好道:“而且,我现在不是有老公了嘛,你就是我老公……你放开我,我给你舔鸡巴,老公。”
林清把刀放下,冷冷:“我不是。”
“对,我是你的性玩具,但你是我老公,我就乐意对你犯贱。”付西元嬉皮笑脸,疼得脸都不要,“放开我嘛,老公……你在我身上刻什么?”
林清松开绑他的皮带,遛狗一样拎着人后领提到镜子前方,抬了抬下巴,“看。”
镜像里看不出,付西元用手机拍下来,一瞧是个字:泬。
林清:“三点水,因为你水多。”
付西元转头,嗔怪地踢他,用右手抱住他脖子,左手不敢动,乳头还痛。胸膛上满是血痕,疼过了只剩下痒,他忍不住贴着林清,上下磨蹭。
“是不是喜欢我喊你老公啊?老公。”
“放屁。”
“你喜欢。你吃醋了?”
“傻逼。”
“吃醋直说嘛。”他亲亲林清的脸,牵住他的手放在臀上,正握住蝴蝶纹身,“我全身上下都是老公的,亲亲。”
“……”付西元把林清都逗乐了,嘶哑地笑了一声,“不听,我懒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