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你告诉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乔听绥的脸色平静到可怕,他甚至都懒得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说出来,你会觉得我在羞辱你。”

  沈辞遇双目顿时猩红,一把扯着乔听绥的手腕,青筋暴起。

  他将他整个人拉扯着拖进了浴室,也不管乔听绥的身体软绵绵的不对劲,径直将他摁在了洗漱台前。

  乔听绥的腰被撞到,吃痛得脸色狰狞。

  沈辞遇却还是死死摁着他,半点力气不给他施展。

  他没有言语,唯有周身散发着意欲控制的琥珀木信息素,乔听绥双腿一时间有些发软。

  “沈辞遇,我没心情和你闹......”

  对于乔听绥的无谓和无视,沈辞遇是最受不了的,他根本不能接受这么久的时间,乔听绥竟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

  他一把扯过喷头,毫不犹豫拧开水龙头,冷水对准了乔听绥直射出来。

  乔听绥一哆嗦,还被滋到了眼睛。

  “沈辞遇!”

  “霍书颜碰了你哪里?是这里?还是这里?还是全部!!”

  乔听绥奋力挣扎,却抵不过沈辞遇的力气,他几乎要把他全身都淋遍了。

  “你说啊!你们怎么做的?!他标记你了是吗?!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杀了你们两个吗?!”

  在水流喷洒的缝隙里,乔听绥看到了那被刘海半掩的双瞳。

  诡谲,阴森,猩红。

  沈辞遇确实是愤怒到了极点。

  乔听绥根本无法说话,凉水已将他的全身淋湿,他汗毛竖起,浑身已经冷得打颤。

  “沈辞遇......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不是你的玩具,我和谁过发情期,何时,何地,都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听罢,沈辞遇的怒火燃烧到了巅峰。

  “好,你很喜欢和霍书颜睡是吗?乔霜降,你知道我到底是因为谁才会变成这样?”

  “你他妈自己本来就是个疯子!”

  沈辞遇扔掉了喷头,一把揽住了他的腰身,强迫他与自己的身体贴近,另一只手又直接绕到了他的劲后,这次是毫不犹豫,愤然撕下了他的抑制贴。

  “你干什么?!你疯了?!”

  “你自己说的我是疯子不是吗?”

  “你......”

  沈辞遇掰过的他的身子,压制着他的后颈,将他的脑袋摁在了洗漱台上。

  他钳制着乔听绥双手,像禁锢囚犯一样摁着他,低下身子仔细查看腺体。

  在发现没有被标记的痕迹和味道时,他稍微放松了一些力气。

  没过两秒,他猛然嗤笑,还笑得癫狂。

  “霜降,他怎么没标记你?是不敢?还是他不行?嗯?”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畜生?”

  乔听绥奋力挣扎着,想用脚踹他,可被压制根本无法使力。

  见他为霍书颜说话,沈辞遇的眸光又阴晴未定地抹上了翳云。

  他拽着乔听绥后脑勺的头发,强制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霜降,我就是对你太好,你才忘了从一开始,你就是我的猎物。”

  沈辞遇扯他头发的力气很大,他真的很疼。

  还没开口骂他,他又将他拽出了浴室。

  也不管他浑身湿透,现在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连鞋子都没有,就将他拉上了天台。

  而且还带着手铐。

  天台上寒风呼啸,就算穿着棉服也会瑟瑟发抖,更何况乔听绥现在的状况。

  但沈辞遇不管不顾,将他拉上了栏杆。

  乔听绥霎时浑身觳觫,且不说是因为寒冷,更是因为,天台已经是27层了,他恐高!

  双唇倏然泛白,沈辞遇也感受到了他的手在发抖,整个人很抗拒靠近栏杆。

  沈辞遇呵笑。

  宛若暴君,颐指气使:“霜降,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乔听绥颤抖地抬眸怒视着他,几乎是呲目欲裂。

  “一,和霍书颜彻底断联,和我在一起,把这些年我没对你做的,加倍和我做,做到了我就少你五个亿。”

  乔听绥霎时不屑冷笑。

  看他这幅宁折不弯的模样,沈辞遇兴致大发,晃荡着手里的手铐。

  “二,不答应,我就把你铐在这柱子上,等你来求我,做第一个条件。”

  沈辞遇疯得可怕,可他不能在这个疯子面前表现软弱,让他对这疯子屈服,他还不如跳下去。

  “怎么,我不能靠自己挣五个亿?于我而言,轻而易举,我凭什么要按照你说的做?”

  沈辞遇笑着躬身,用手铐勾起他的下巴,饶有兴致。

  “我就知道,我的霜降不会这么听话,谁让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呢?”

  他顿时又变脸。

  乔听绥被一把扯上栏杆边,临界点就在眼前,他好像下一刻就要被这耸高的绝境卷入地狱。

  他在害怕,生理性地害怕。

  看他不自觉颤抖的模样,沈辞遇先是一愣,后是兴奋惊喜。

  “霜降,原来,你恐高啊......诶?恐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