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辆大巴车但没有一个人敢下车去外面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操!”一个女孩子突然骂了声,紧紧咬着牙关,克制着自己的过快的心跳“怎么这么像我以前看到的恐怖电影啊?”
故事的开头一辆载满旅客欢声笑语的车子被拦下来车门开打突然上来一个怪异的人。
有的电影里那不是人是死神是要人命的。
女孩子咬住牙齿还不够,还咬自己的嘴唇。
耳边是同伴们要派人下去查探的声音女孩子坐在椅子上像是石化了。
只要不是她其他是谁都好。
车门响了,又迫不及待地关上,匆匆隔绝了重物砸在地上的闷响声。
女孩子透过车窗看到了出现在视线里的一道人影。
是那个不认识但跟他们一样上了车的人。
车子里安静下来,许多人都在等着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胡传被赶下车他对结果不吃惊有的只有悔恨。
他被人从车上赶下来了。
可他又有新的活路。
他抬起头,路边低矮的墩子没了。
他站在车前往后面看去,全是浓雾,什么都看不清,但他知道雾气里有东西。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或者,应该归结于是什么。
他不明白一个孩子,怎么能一直频繁出现。
胡传的心里有个答案可是他不敢去相信。
要是信了,他能活下去的几率会变低因为心理和生理都已经被这个猜测所折磨。
胡传脑子里想着事,脚下的步子没停他想要快一点到达大巴里头,他要把这辆车子开走,不给这些学生们,最好让他们自讨苦吃。
胡传在学生们的视线中慢吞吞上了大巴车。
胡传刚抬头,就瞧见车内的惨象,心脏有瞬间的骤停,浑身都动不了。
过了快一分钟,他才慢慢掌握住僵直身体的使用权,眼角的余光在车子里仔细掠过,他从后门走到前面,小心翼翼,慢的很,心都提着。
见没有任何人,也没有其他什么,终于是轻轻地,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一样,压着声音小声的呼出口气。
“你说他会出什么事情吗?”
杜天宇的朋友眼睛盯着大巴车,手肘撞了撞身边的杜天宇,想要对方说个话,车子里太安静了。
杜天宇胆子大,他的耳朵竖起来,仔细聆听外面的任何动静。
没有惨叫声,也没有求救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看到大巴车的司机了吗?
“不知道。”
杜天宇心不在焉。
他同伴又问:“他还会回来吗?”
杜天宇嗤笑一声,“咱们都把他的相机给扣下来了,他怎么不回来?”
这相机好歹也有个四千多块钱,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里头他打开看了,大部分都是秦立的照片。
要么是秦立的追随者,要么是个变态,当私家侦探的。要么就是狗仔,专门挖掘网红的生活。
这些东西他要是不拿,等他们回去了,交给秦立,秦立一定会对他提起诉讼,到时候就好看了。
杜天宇刚这么想,大巴车的车尾灯就亮了两下,刚刚还开着的车门关上了,当着他们的面缓缓启动离开了。
不是挪到旁边去,而是就这么开走了。
雾气很大,能见度低得很,只是过了几秒钟,大巴车就当着他们的面消失在雾气里面。
“杜天宇!我们被他骗了!你不是说他会回来吗?”
有人忍不住冲杜天宇撒气。杜天宇面色一冷,心下愤怒,这是被自己看不上的人挑衅威严的恼羞成怒。
“我们跟上去。”
杜天宇沉着脸,“跟着他走,他就是我们的探路人。”
他这么说了,车内的学生们也没有人再劝阻。
开车的学生重新发动汽车,他拆开裹着电线的胶带,要重新将两根扯断的线路接在一起,进行打火。
“咦?”
他碰了好几次,两根电线没有产生一点亮花。
车子里的学生们都没有催促,他们知道这需要时间。
不过等着等着就着急了,“你会不会啊?怎么还没有打火呢?”
“之前没走的时候不是打火了吗?”
“你刚刚为什么要熄火啊?”
车子里的学生们夹杂着憋不住的怒气质问对方。
“烦死了!你们要是会的话就自己来弄!别吵我!而且我也没有熄火啊!”开车的男孩子前面半句话声音颇大,后面半句话无缘无故低矮了下去。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是没有熄火的。
他去看身边的同伴,同伴也挠挠头,摊开手,表是不是自己干的。
大家没有办法,不想把他逼急了,停在路上过夜,只能都闭上嘴。
杜天宇又“啧”了声,语气里带着轻飘飘的嘲讽,很是看不惯。
还是身边的女同学拉住了他的手臂,“好了,别说话了。他要是生气了我们连个会打火的人都没有。”
杜天宇只好坐下来。
他本来想去自己原本的位置上,但刚刚打架座椅除了女孩子坐的位置之外,其他都或多或少地遭了殃。
他站起来,突然在后方看到一双小脚。
小脚光秃秃的,满是泥泞,很湿,也不知道踩在哪儿才沾上的。厚重的泥土将小脚糊了一一层又是一层,看不清原本的皮肤颜色。
杜天宇的视力格外好,他好像突然就看到了一滴泥水从小脚上面滑落下来,滴在车子上。
杜天宇的眉头瞬间拧起来,“你们谁带孩子上车了?”
听到杜天宇的话,众人都是微微一愣,他们朝着对方目光所视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空无一人。
车子里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格外紧绷。
“杜哥,你刚刚在说什么?”
有人在杜天宇的耳边询问。
杜天宇抬起下巴:“那儿有双小脚你们没看到吗?”
似乎是知道说自己了,小脚晃悠了两下,又晃悠了两下,泥水掉下来的更多了。
杜天宇看的方向是刚刚胡传坐过的位置,胡传尿|裤|子了,但都兜在裤子里,没有弄到椅子上。
过道里倒是有,是刚刚被男生们打斗漏出来的。
那位置的旁边坐着一个男孩子,他很奇怪。他身边哪里有孩子,杜天宇别不是瞎说!
不过他瞅了眼,瞥见了地上有湿漉漉的痕迹,是液体滴落在地上的痕迹,颜色深色的。
欸?
刚刚胡传下去的时候是没有的。
“你看不到那孩子腿一直在晃着吗,脚上的泥水都晃下来了!”
杜天宇又说了一句。
男孩子盯着地面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自己真的就看到地上突然多了一个深色的点点。
他定定神盯着看,视线里冒出来一个黑黢黢又白皙的东西。
像是个套子,又像是其他什么。
来得突兀。
男孩子吞咽了一下口水,视线突然往上,他看到了一张脸。
一个白色发白的小孩子,正睁着黝黑的,似乎能将所有光芒都吞噬进去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像是要将他完全吸进去似的。
男孩子的精神崩溃了,“有、有人……有人啊!”
他大喊道!
从座位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直接拉开了车门,跑了下去。
对方莫名其妙的动作让在场的学生们一阵脖颈发凉。
“什么、什么人……”
大家都往原来对方所在的座位去看,那椅子是去了上一个暂时主人,又很快迎来了新的主人。
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小孩子坐在椅子上,跟刚刚的胡传一样,他们都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
这个小孩子到底是怎么上车的!
他为什么会在车子上!
大家的神经都绷紧了。
“啊啊啊——”
浓厚的雾气里传过来一道凄惨的声音。
大家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是刚刚受到刺激跑下去的男生。
男生只发出来几个音节,他的声音就戛然而止。浓雾又恢复了平静。
车子里死一般地寂静。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坐在最前面两个位置上的学生,他们极快地低下头继续咬着牙改这辆车的电线。
心里在愤愤不平。
早知道就他们出去上那辆大巴,让那个那人留在车子里了。
而车子里的人都飞快地检查自己的座位旁边,有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坐在门口的人根本不敢关门,他怕车子里的东西,又害怕车子外面的东西。
驾驶座位上的男生听到一声响,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台被踢到旁边的相机,相机的屏幕上正好有一张照片,眼熟,他好像是见过的。
低低的、矮矮的,在路边。
在路边……
驾驶座的男生脸色瞬间白了,他手上的动作都停下来,盯着相机屏幕上的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对视的时间长了,好像里面的那个孩子在盯着他。
是孩子?怎么会是孩子!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张照片就是那个男人拍的路边的墩子。
一只毫无血色,惨白的小手伸了过来,当着他的面,捡起了他跟前的那一台相机。
也露出了他方才刚见过的那张惨白小脸。
“那、那是什么?”
旁边的同伴压低了声音询问,“是人吗?”
声音里夹杂着喜悦与盼望。
在他那边的后视镜里,有个身体强壮的身影从浓雾中慢慢走过来。
对方的影子很淡,但看出来他走的很淡定。
而且脚是落在地面上的。
这让他们的心稍微放松,但很快就提起来。
对方来到了车子尾部,镜子里看到的是实际两倍的距离,两个人转过头去,猛然发觉不对。
那、那不是人!
它是熊啊!
.
在那几个学生的第二天,没有离开的学生当中死了一个,对方是个富家小少爷,跟霍伯中的好友王骁是同一个屋子。
除了这个消息之外,他们还见到了一个陌生人,以及一辆熟悉的大巴车。
开车的男人精疲力竭,撑着所有的力气爬进了山村里,在看到秦立的时候,终于是支撑不住,晕倒了下去。
几个人上前,翻过对方的身体。
李琦“咦”了声,“立哥,这不是之前一直抓着你黑的狗仔吗?他怎么也来了?”
秦立倒是一眼认出来对方的身份,不是狗仔的那一层,是偷偷跟在他们身后拍照的那一层。
对方是跟他们一起进来的,昨天已经跟在学生们的身后走了,可现在又回来了。
那群学生不见踪影。
秦立没有见死不救,他扛起鼻青脸肿的胡传往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去,“先带走吧,其他的问题等他醒了再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