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端着餐盘里的粥往床榻走去。
姜钦意还在昏睡中，宋稚索性又把粥放了回去，凉了大不了再热热好了，夫人昨夜可算是受累了。
小心地掀开被子，钻进去挨着夫人，揽着夫人的腰，在夫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地闭上眼睛。
只是没过多久，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宋稚不安地在姜钦意怀里动了动，最后依然是认命地开门，不过姜钦意也醒了过来。
趁着小龙去开门的空隙，起床穿好衣衫。
“姜也师傅。”宋稚刚开口叫了一声师傅，便被身后赶来的夫人拽了回去。
宋稚一脸懵的听见夫人小声说：“快去把衣服穿好。”
说完，姜钦意便侧着身子出门，且把门关好，与自己师傅站在走廊上。
姜也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师门不幸啊，怎么就出了个下面的。
“北海耀死了。”姜也见自己的小徒弟，脸红得厉害，便也不好再继续揶揄，一脸正色地把自己今天早上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姜钦意一脸震惊，怎么可能，北海耀会死？
“是真的，我跟高疏羽去看过尸体了。”见自己小徒弟不信，姜也便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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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脸大汉得了好处，自然是动作迅速，自己刚上楼不久，便有小二来敲响房门，说有个黑脸大汉来找自己。
姜也下去一看，这不是刚刚还在此地吃早饭的黑脸大汉，这么快就打探到消息了？
“公子。”黑脸大汉见姜也来了，立马拉着姜也走到边上去。
“我打听到了，这人就停在衙门西边的第三间房里。”黑脸大汉眼睛看着周围，小声地给姜也说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这北海耀死的事，还没有多少人，今日自己也一时得意说了出来。
方才回去，便听见自己大哥说，这事元旭将军，没有贴出告示，让自己不要乱说。
自己保证的同时，便打听了一下，这北海耀停在哪里。
姜也不确定地问道：“你确定？”
黑脸大汉见姜也不信自己，有些急了：“这千真万确，我大哥亲口说的。”
“好吧，我信。”姜也想着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动用术法，势必会用到灵力，到时候又要吐血，高疏羽看了便又会揪心，索性让人去查，还来得快些。
“拿去，此事多谢了。”姜也又掏出一袋银钱递给这黑脸大汉。
最后这黑脸大汉一脸高兴地走了。
而姜也则带着高疏羽翻进了衙门里，按照这黑脸大汉所给的位置，找了过去，果真看到了那北海耀的尸体。
经过一番查看，发现此人是真的死了。
这是为何？
原本以为是假死脱逃，以元旭是他半过门的女婿这点来说，他要是真的想以假死脱身，元旭肯定会帮忙。
可如今这具尸体的的确确是北海耀 。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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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那日夜里分开后，小龙召唤了柏梧姑姑。”姜钦意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柏梧说的事给自己师傅说上一二，以免漏下什么细节没有发现。
“柏梧姑姑？召唤？”姜也在嘴里过了一遍，猛地抬头看向自己小徒弟。
这条小龙居然是越白和栖桐的孩子。
真是龙不可貌相。
姜也只是花了几秒时间便消化小龙身世非凡的消息，便接着又问：“她怎么说？”
“柏梧姑姑说......”姜钦意把那日柏梧告诉她们关于这座岛屿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姜也自然也没想到，这里居然就是凤凰一族涅槃的地方，真是藏得够深。
不过，这北海耀真的不是个东西，身为伴生守护者，还不知足，居然觊觎起来凤凰血脉，这是他一介凡人能消受得起的吗？
如果这人愿意好好修炼，伴生守护者本就与凤凰同寿，比起一般的修者，他们多份任务，同时也多了与凤凰一般长久的寿命，心思用到正道上，自然这修为就上去了。
结果这人走了捷径，欠下这么多因果。
就算真的让北海耀拿到了凤凰血脉，也渡过涅槃重生这一劫。
“对了，师傅，那些姑娘们如何了？”姜钦意想起自己昏迷前那姑娘都还在密室里。
“让灵梧门的去处理了。”姜也道。
“那就好。”姜钦意想着自己与小龙经此一劫，要是还没能救出那些无辜的姑娘们，那小白真的是白受难了。
宋稚此时探出一个脑袋，看着自己夫人与姜也师傅。
“出来。”姜也招招手，这居然是故人的崽崽，虽然自己与那越白不熟悉，但是自己与栖桐算是好朋友，打过架的好朋友。
方才照镜子的时候，宋稚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都是红点，也就是姜也师傅都看见了，这让宋稚现在见了姜也都觉得难为情。
“怎么穿上高领了。”姜也打趣道。
姜钦意回头望去，刚好看见小龙的脸刷得一下便红了，立马有些无奈地说道：“师傅。”
“说正事，那蟾蜍跑了，昨日明明抓得死死的，可就是跑了。”姜也说不明白，那蟾蜍到底使了什么术法，居然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听到那差点让两人折在哪里的妖物没有死，宋稚心里犯起了杀心。
体内又开始躁动起来了，吓得宋稚立刻抓住了夫人手腕，手腕的冰让宋稚清醒了过来，她方才是怎么了，怎么戾气那么重。
“怎么了，白白。”姜钦意看宋稚突然脸色变得极差，是昨日的危险，让小龙应激了吗？
宋稚的手依然抓着姜钦意的手腕，不想让夫人担心自己，便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可她忘了这里有个大她几千岁的姜也。
“她没事。”姜也看出来了宋稚问题所在，替宋稚开口道。
姜钦意原本还打算追问，可自己师傅都说没事了，那应该是没事的吧。
“师傅，我先带她进去休息。”姜钦意说完便揽过小龙的肩膀，把人带了回去。
姜也在门口站了一会，回去找高疏羽了，宋稚这情况，还得早点处理了，不然越拖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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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没事。”宋稚觉得自己这会好多了，只要不去想夫人被血池淹没的那一幕就没事，可她现在不敢闭眼，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可夫人却一直喊自己闭眼休息。
宋稚索性坐起来，抱着夫人不撒手了。
“这么大了，还撒娇呢？”姜钦意以为宋稚只是想发个娇，在姜钦意看不见的地方，宋稚眼睛发红，嘴唇微动，满脸痛苦，像是在极力控制什么一般。
“夫人，我想变小龙。”宋稚觉得自己这样肯定会被夫人看出来，如果是小龙状态，夫人便看不出来自己的神情。
“好，变吧。”姜钦意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宋稚的肩胛骨，发现只是有些微微凸起，这因为宋稚瘦弱的缘故，与那翅膀无关。
姜钦意身为小龙的道侣，对于小龙的异样，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小龙极力想掩饰，为了不让自己担心，那自己便假装不知情，可她也不会放任小龙一直这般。
养龙手册白皮书里面并未记载关于这种现象的，她还得找龙族的前辈，此刻眼前就有一个至亲血脉的姑姑，待宋稚盘在自己小臂上后，便往外走去。
还说自己没事，连力道都控制不稳了，爪子都陷入了她得肉里了，以为的宋稚只会浅浅地抓一抓，根本不会像如今这般，手臂都快出血了，还没有放开。
宋稚心里难受得紧，爪子上的力道，没了控制，在她本龙看来跟以往的力道没什么两样。
心里的戾气没有地方发泄，龙须都立了起来。
宋稚想伸爪子给薅下来，这才发现夫人的手腕被自己抓出血了。
“夫人，你....”宋稚更难受了，她把夫人手臂抓出血了。可她不能变回人形，因为夫人已经带着她出来了，不知去往何处。
如今她只好挪了挪位置，龙涎是很好的治伤灵药，她低下头去开始舔舐起了夫人的伤口。
可她慢慢变成了吮吸了起来，她想要血，更多的血液，夫人的血好香啊。
她甚至想要上一口，让夫人的血能更多地冒出来。
姜钦意也发现了宋稚在吸食自己的血液，强忍手臂的异样，把有小龙的手放在腹部，空着的手隔着衣服摸了摸小龙的头，安抚着小龙，脚上的步伐更快了。
她得去一个没人的海边，召唤柏梧姑姑出来，小龙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先是发热，而后是心中戾气难忍，而后现在是喜欢吸食血液。
“没事的，白白，我们就要到了。”姜钦意柔声安抚着。
宋稚听到夫人的声音，才惊醒过来，她都做了什么，她居然在吸食夫人的血液。
修士的血液带着自身的修为，她这样有损夫人的根基。
夫人也真的忍得，居然没有把自己丢出去。
宋稚把自己的爪子放进嘴里，生怕自己什么又魔怔了，索性给自己嘴堵住，咬自己可以，咬夫人不行。
终于到了一处无人的海边，姜钦意掀开的衣袖，便看见一个含着自己爪子的小龙，若是忽略小龙发红的眼睛，那这一幕真的心都化了，这真的乖巧极了。
伸出一根指头，把小龙爪子拨了出来，见小爪子上面还渗着血，当即走到海浪边，那夜她装睡，见小龙就是这般召唤的柏梧姑姑。
“白白，我们叫柏梧姑姑来好不好。”姜钦意柔声哄着小龙。
宋稚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神，听到夫人的声音又开始有了聚焦，对，自己这样肯定需要姑姑来看看，当即在心里召唤起来姑姑，甚至自己逼出了更多的血。
可过了许久就是不见柏梧的身影。
姜钦意以为方法不对，准备让小白再换个方式时，一道好听的御姐从身后响起：“怎么了，这么着急忙慌地叫我。”
柏梧还在海域里探查这岛上近来有那些人过，便被小龙召唤了，还是加急那种，只好立马飞奔了过来。
“柏梧姑姑，小龙跌入血池中，命悬一线时，为了救我，后背生出一对红色的翅膀，先是发热，而后今早是心生戾气。”姜钦意简单描述了一下小龙如今这情况的原因和变化。
柏梧伸手把周围布满结界后，便伸手把小龙提溜了起来，放到空中查看。
宋稚被带离了夫人的手臂，没有了环抱的东西，有些害怕，四个爪子不停地蹬着，柏梧本就是一手提溜着宋稚的后脖子，如今见这条龙挣扎得厉害。
索性一个爪子用空着的手弹了一下，立马安静了下来，得，就是欠收拾。
看样子这人族的侄媳妇，对小龙是真的宠啊，柏梧抓起小龙的一瞬间便发现了姜钦意手臂上的抓痕和牙印，伤口还渗着血。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还好意思闹脾气”柏梧指着姜钦意的手臂说道，宋稚跟着柏梧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在夫人放下手臂上的衣袖前瞥见了，自己在衣袖里面的时候，并未有这种冲击感，如今这样看去，夫人的手臂被自己抓得惨目忍睹。
“我没事，白白，让柏梧姑姑给你看看，到底怎么了。”见宋稚又开始挣扎起来，想过来看自己，便出声制止道。
柏梧见状又伸手弹了宋稚的爪子，并告诉姜钦意道：“她们这种小龙的爪子有一处还没有长好，以后她不听话，你就弹她这里，等她千岁以后这处便合拢了，到时想弹都弹不了了。”
“柏梧姑姑，白白这是怎么了？”姜钦意并在关心柏梧教自己如何治小龙的方法，她只担心小龙好与不好。
柏梧闻言轻笑一声道：“她啊，强行用了血脉的力量，而且是泡在那种血池里，还生了心魔，自然戾气重了些，这戾气想去也容易稚，怎么生的，怎么去。”
“是杀了那蟾蜍，便能白白恢复过来吗？”姜钦意问道。
“对，不过得她自己去，不能有外人帮忙，不让效果不好。”这里柏梧觉得自己不地道，其实是可以别人杀也行，但宋稚的血脉之力还不稳定，用着蟾蜍来刺激稳固一二，也算是这蟾蜍死得其所了。
心下一松，到时候她让是师傅把那蟾蜍绑过来给白白杀就好了，而后心念一转，接着问道：“那白白可还有其他问题？”
“她体内已经沾染了血气之术。”柏梧这次的神情没有方才轻松了，原本就是应龙血脉，如今又沾染这种术法，自然是不讨好，若是以往的红龙，还能提纯一下。
这应龙可是祖龙，几乎已经顶天了，再往上提纯，就该被天道一道雷劈死了。
真是怪就怪这越白有应龙血脉，姐姐与自己又是龙族里天赋最高的龙，这一结合不得出个高阶血脉。
结果出了个顶级的。
“那该怎么办？柏梧姑姑。”姜钦意心又被提了起来，宋稚可不能有事。
柏梧忽然脑子炸开一个想法。
“她进血池前有没有异样？应龙血脉可有显现？”
“有显现过，白白，之前后背就露出过一节肉刺。”姜钦意不敢隐瞒，所实告知了宋稚的情况。
柏梧叹了口气，是她想多了，血气之术也不能把红龙血脉提纯到应龙血脉，是她多想了。
本是想如果宋稚是因为沾染上血气之术才提存到应龙血脉，那她大不了给宋稚多备点血就好了，反正她这大个龙，还供得起的。
“罢了，这事等我回去想想办法，当务之急是先找出那蟾蜍给小龙杀。”说着柏梧又弹了一下宋稚的爪子。
这次宋稚分明没有动。
“姑姑。”姜钦意的声音带着不满，小龙乖乖的，怎么又弹她。
柏梧也是一时手痒，好些年没有小龙给她玩了。“我这是看她状态如何。”柏梧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手贱。
“那姑姑觉得小龙如今状态如何？”姜钦意没有错过柏梧方才一闪而过的讪笑。
柏梧见姜钦意看穿了自己，便把宋稚还给姜钦意。“好得很，还你，看你心疼的。这小龙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你别太惯着了。”
“谢谢姑姑提醒，我会好好教白白的，日后定然不会随意弹小辈的爪子。”姜钦意故意这般说话，小龙分明很乖巧。
“哼，伶牙俐齿。”柏梧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孩计较，轻笑了一声道。
见宋稚被自己弹痛了一般，整条龙缩在自己道侣怀里，不愿意出来了。
“好了，你回去叫你师傅把那蟾蜍找出来杀了便好，后面的事得等小凤凰醒来了，这血气之术可以与凤鸣术结合。”柏梧觉得这种找妖物出来杀掉的事，自然得那疯疯癫癫的姜也来做了。
“此法怕是不行，此前天元门前任掌门就是炼了血气之术，而后又与凤鸣术结合，依然没有太大起色。”姜钦意想着之前易肖林凤鸣术也没有多大作用，甚至比以往更加不如。
“你们天元门的前任掌门会凤鸣术？”柏梧吃惊道，怎么可能这是凤凰一族不外传的秘法，外人只是听了一个名字，但具体怎么操作只有凤凰一族的人知道。
除非这个世上还有凤凰。
柏梧有些急切地问道：“可是还有其他凤凰？”
可若是有，那怎么会让初玥遭此大劫，不出面呢？
姜钦意看着柏梧有些兴奋而后又开始失望的神情，只好实话实说道：“我们在天元门内抓到魔族探子，他说他是从凤凰族偷出来的凤鸣术，此人与我师傅结了主仆契约，是不会说谎的。”
柏梧听完，整个人站在原地，犹如石像一般愣住了，这世间竟然还有凤凰，而且被称为凤凰族，那势必还有不少，那为何？
为何？
不来收拾这北海耀。
是自身难保吗？被魔族的探子偷走了凤鸣术。
柏梧觉得自己需要静静地想想此事，这个消息跟她这些年的认知有出处，她原本以为她的小凤凰是最后一只凤凰了，没想到还有一群。
“不管你们天元门前任掌门如何，这凤鸣术是可以解血气之术。”柏梧自是知道凤鸣术的厉害，便直言道，希望姜钦意不要质疑，不然她一时半会真的想不到其他方法。
龙族的术法向来是具有攻击性，没有这么种柔和的术法。
“我先走了。”柏梧的背影看起来很是伤心。
她是主动不回龙渊，可她的小凤凰是被族群抛弃的，要是小凤凰醒来知道这个消息该多难过。
“姑姑慢走。”宋稚被弹了几下缓过来后，神志也清醒了，见柏梧走了，便在身后喊道。
可惜自己姑姑没有理自己。
姜钦意见宋稚没有得到回应，便出言安慰道：“姑姑有些难过，过几天再来找姑姑可好？”
“好。”说完，就游到人到手臂上，见上面的伤痕已经好全了，果然龙涎是有用的。
————
姜也跟高疏羽交代了一声便回了天元门，宋稚这条小龙的心魔拖不得，她得快点把那蟾蜍精杀了才行。
分身归位。
姜也动了动手脚，都坐僵了。
直接去到戒律堂的底牢里，看着被关起来没有神志的蟾蜍妖身，直接几鞭子打神鞭下去。
这蟾蜍妖身直接裂成了几瓣，从里面飘出一缕金色的细烟，姜也赶紧祭出从小徒弟哪里要回来坤清镜，这下看着蟾蜍如何躲。
一个瞬移回到自己的小院里。
坐到方才的位置上，捏着坤清镜，直接又是一个分身跑了。
双喜在后山睁开眼，方才感受到了一丝灵力的波动，这个姜也真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这么高强度的分身，说弄就弄，还这么频繁。
高疏羽以为姜也会第二日回来，结果人下午就回来了。
“拿到了？”高疏羽没想到姜也速度这么快，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又不无可奈何，姜也就是这样，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住，就算伤害自己。
“已经吐过了吧。”高疏羽黑着脸看着姜也嘴红得异常。
“没有，我用的传送阵。”姜也自己人不敢说实话，她虽然能在上面，但是平日里她也怕真清莱生气，那怕面对的是高疏羽的脸。
高疏羽冷哼一声，姜也知道她没有信。
“走吧，早点帮小龙除了心魔。”高疏羽也知此事耽误不得，只是她会忍不住心疼姜也，但换了自己也会用这种办法来回，因为这样说最快。
根据坤清镜的指引，两人来到了衙门。
两人一对视，直接飞身进去，这不是那北海耀停尸的地方吗？
今日她们俩来的时候分明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可这坤清镜又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