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了一天臭臭的泥土,宋稚将自己埋浴桶里,久久没有出来,姜钦意进去时便只看到浴桶上的水冒着泡,见不到小龙的身影。
“白白,我给你取来些花瓣来。”姜钦意敲击着桶壁,水里的小龙这才游了上来,爪子搭着桶边。
“卟。”宋稚嘴里喊着一口水,全喷姜钦意身上。
“白白。”姜钦意擦了擦下巴上挂着的水滴语气带着娇嗔,眼睛却瞥向宋稚在水下的龙身,越发的红了,看样子修为又有提升,也不知道何时会突破,她还需要提前帮小龙准备好渡劫的东西。
“夫人,你衣服都湿了。”宋稚变回了人身,趴在浴桶边上,伸手拉着姜钦意的手,一副害怕姜钦意离开的样子。
“没事,我用灵力烘干便是。”姜钦意低头看着自己几乎已经贴在身上的寝衣,有些无奈。
宋稚小心思她还能不知道,只是如今的阵盘得算着用了,不知何时才能寻得神域口袋,而小龙每月都会来一次热潮。
“夫人。”宋稚一手拉着姜钦意的手晃,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半可怜样,希望夫人可以心软。
姜钦意是很吃这一套,但姜钦意可以忍,将宋稚的手放回水里后,便开门出去了。
站在屋外,吹了许久冷风,才走进我卧房里。
宋稚却是在桶里变回龙身,继续搅动着热水,可还是不无法静下心来,干脆从桶里飞了出来,拿了件寝衣套上,便往卧房跑去。
姜钦意此刻刚好在铺床,听到身后的动静,才转过身来,便被铺倒在床塌上。
“白白...”姜钦意的声音有些哑了,显然方才不是没有情动,只是还有理智。
可如今宋稚亲着自己的耳垂,姜钦意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手勾着宋稚的脖子,将阵盘丢了出去,不过没有摆聚灵阵,师傅说需要好好夯实一下自己的境界,不能这般没有限制的让其突破到化神镜。
“今天想亲亲脖子。”宋稚点点吻着姜钦意的脖子,还要告诉人家。
“嗯...”姜钦意想着要是留下痕迹,明日用灵力化解掉便好。
宋稚又是含着咽喉磨了磨才松开,往下挪去。
姜钦意觉得自己当真是过于惯着宋稚了,下次不能这样了,小龙也需要节制。
“龙角....”姜钦意被亲得有些迷糊了,但还是想着自己的龙角,还没有摸到。
好在如今的小龙已经能很好控制自己的龙角了,“嘭”的一声,小龙角长了出来,姜钦意心意满意地握住,时不时地用指腹摩挲两下。
每次宋稚使坏的时候,姜钦意手里的力气便会重一些,龙角是小龙的死穴,自然不敢继续使坏,只敢温温柔柔的。
姜钦意躺在床上看着还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小龙,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
“夫人,闭眼睡觉觉了。”宋稚像只吃饱了小猫咪一般,窝进姜钦意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后,伸手挡住姜钦意的眼睛,示意其睡觉。
小龙怎么没有昏过去?
“白白。”姜钦意抱紧宋稚唤了一声,刚刚还在说话的小龙,此刻没有声响了,低头一看睡得正香,看样子是累坏了。
下一秒便觉得小龙是在装睡。
宋稚迷迷糊糊地听到夫人在唤自己,可没有力气在回应了,只得抓了抓手里握住的东西,惹得姜钦意一阵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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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宋稚起得很早,她今日想出去找块干净的土地,试试万腐咒的画法不同,都有什么效果,好早点找到天元门内所中的万腐咒的符箓上的符文走向。
“夫人,我去找周密跟我一起去,你不用担心我,我就在天元门外,不走远了。”宋稚想到夫人是天元门的大弟子,门内如今来了这么的道友定然要忙,还是自己找周密一起出去。
免得夫人受累。
“记得有危险便摇动玉环,我会立刻赶来。”姜钦意帮宋稚绑着腰带嘱咐道,说完还宋稚整理了一下衣领。
今日的衣服是宋稚自己穿的,有些凌乱。
“好,亲一个,夫人。”宋稚说完未等姜钦意接话,便已经亲了上去,还含了一下嘴唇才松开。
“我走了。”宋稚怕被说,赶忙跑了出去,到了院子里面,才喊了一声。
“你慢点,有危险记得揺玉环。”姜钦意不放心地跟了出去,像极了怕孩子出去玩受伤的母亲,可宋稚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好歹也是成年结了道侣的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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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密带着宋稚外天元门外飞去时,刚好路过客院山,高疏羽原本御剑准备回去休息,结果碰见这两人便一起出了天元门。
宋稚让周密带着自己去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她需要试试万腐咒,可不能去有人的地方,万一给人家辛苦种的庄稼毁了,她罪过可大了,而且这万腐咒还会让庄稼持续种不出来,那她岂不是罪过更大。
“那我找找。”周密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天元门周边都是外门弟子在活动,他们内门弟子都是去深山老林,这一时,他也不知道何处才算人迹罕至。
“跟我来。”高疏羽显然知道一处地方,符合宋稚所想的所有条件。
两人跟着高疏羽的飞剑往天元门西侧飞去,哪里有一处水源地。
“疏羽君怎么会知道这里?”周密有些好奇,自己身为天元门内门弟子都不曾知道这个地方,方才过来的时候,这峡谷外有一道天然屏障,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里面有处水源,怕是根本就不会进来。
“上次大比来天元门发现的。”高疏羽脸不红心不跳地往下降。
宋稚一脸受兴奋地按着周密的肩膀,让其跟着往下降,这里真的太像天元门内的谷溪之地了。
刚一落地,宋稚往水源走去,施法将水源保住,万一是人家村里要用水的。
“不用担心,这水不会有人用,附近村落不是这股水源。”高疏羽见状连忙告诉宋稚。
宋稚点点头,但还是没有撤走水源的保护罩,因为她依然不放心,高疏羽又不是这里的人,只是路过发现而已。
“疏羽君,好似对这里很熟悉。”周密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高疏羽。
高疏羽只是笑笑,不以为意道:“你未免太草木皆兵了些,我只是前些年路过此地,便进来看了看,难道你来过这里,不会记住?”
周密对高疏羽的反问还是认同的,因为这里确实很难热让人忘记。
“那里是什么?”宋稚问着浓雾里面是什么。
对于刚才两人的呛声,宋稚是充耳不闻。
“不重要,先弄你的吧。”高疏羽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宋稚的视线。
周密也寻声望去,除了雾他什么都没有看见,难道宋稚能看到自己看不见的东西,原来以为宋稚只是比自己的感知力好一些,如今看来是高出自己一大截。
“是什么?”周密好奇地蹲下问宋稚。
宋稚见高疏羽说不重要便不再多看,反而拿出自己取的谷溪之地的泥土,高疏羽皱了皱没有说话,周密确实用手捻起来闻。
“是拂云山的土吗?还是没有腥臭味啊,难道是我的嗅觉出问题了?”周密不解地问道。
“不是,拂云山的味道很大,这个是我去谷溪之地荒地里取来的。”宋稚一边掏出一张桌子,一边耐心地给周密解答。
宋稚虽然小气,但是对自己朋友偶尔还是很有耐心。
但如果周密再多问几次,宋稚就会不耐烦。
“这个是什么?画符的命?”周密用刚刚捻过泥土的手想碰宋稚准备的竹笔,被宋稚一掌拍掉。
“别动。”宋稚故意做了个龇牙的表情,想把周密吓走。
但周密答应过师姐,要看顾着宋稚,索性不说话就站在宋稚边上看着。
高疏羽在两人不注意的时候,望向那浓雾之后,眼神里带着回忆一般,眼眶有些发红,垂了垂眼眸,强压下去心中的苦涩。
转头看向宋稚,发现宋稚已经画了好几种不同的万腐咒,看样子是打算一点点试出来。
可这得试在什么时候去。
宋稚专心摆弄着自己手里的符箓,没有察觉到高疏羽的靠近,或者说没空管高疏羽。
让周密帮忙挖了几盒不同的泥土作为样本,将符箓一一种下。
“不对啊,你这样只能模拟出最初的土壤,这过去多少年了,肯定都变了。”周密虽然对符箓的见解不如宋稚,但宋稚的这个做法的确不能试出来。
“嘘,别吵。”宋稚此刻好想学会姜也的噤声,让周密别说话,省得打扰自己的思绪。
“这是五百年的,对比一下。”宋稚指着桌上的几盒土让周密看看,自己得歇一歇了,太虚了最近。
周密不知宋稚是如何做到让这你泥土快速渡过五百年,但还是听话地去检查了。
“年轻人还是要节制点好。”高疏羽轻咳一声提醒道。
宋稚原本扶额坐在自己带来的椅子上,听高疏羽的立马坐正表示自己很好:“我夫人可比你年岁大多了。”有些不服地看向高疏羽。
高疏羽只是轻笑一声,并未接话。
周密这时检查完了,发现不对,宋稚只好站起来接着继续。
“姜也师傅多少岁了?”宋稚问着周密,周密想了一下:“三千岁?”他也不是很确定,毕竟他师傅走得早,根本就没有给他讲多少门内长老的事。
更何况姜也师叔算得上天元门最神秘的人了,他说三千岁,也因为严长老有三千岁了。
“两千七百四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