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把这玩意带回来干什么?”叶雪手里拿着一个瓶子,上面简陋的包装上写着歪歪扭扭的一行梵文,翻译过来就是:纯手工制作的神Oil……传说中的……印度神油……

  “啊喂!还给我,这是个人隐私啊!”沙加也不管自己抱着一大堆东西,东西往沙发上一丢就动手想把某痞子手上的东西抢过来。

  无奈叶雪疯子身手太好,速度太快,不拿点狠招出来东西抢不回来,哦不,这里狠招不是只天舞宝轮,沙加很久没有用它来对付叶雪了,只见他利用身高优势把某个到处逃窜的疯子一把搂住,伸手就去抓她手里的瓶子,他刚从印度回来,头巾还没拿下来呢,叶雪伸手就是一爪子把他的头巾揪了下来。

  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颇有上世纪八十年代古装电视剧女扮男装的女猪脚被男猪发现女儿身份时候的感觉,当然,沙加是纯爷们,虽然长了一张漂亮姑娘脸。

  两个家伙打打闹闹扭成一团,这个时候虚掩着的门打开,一个美得可以和日月争辉的美青年站在那里呆了一会,愣愣的看着同样愣住了的两人,然后说道:“抱歉,你们继续。”然后很自觉的关上了门,拉着位置比较考后,捂着嘴拼命忍笑的某只金毛蝎子和坏笑不止的金毛螃蟹远离了是非之地……

  “阿布罗狄,米罗,迪斯马斯克……不、不是,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沙加猛地放开某个疯子,打开门企图解释……嗯,感觉就像是被抓J了的丈夫在妻子泪奔之后冲出去解释一样呢,叶雪虚着眼掏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

  好难受啊,为毛自己当初要立下活下来就戒烟的誓言呢……戒烟什么的真的是自虐啊自虐!呜呜,师父在上,我想抽烟。叶雪疯子内牛满面的想到。

  搞了半天,原来沙加的那瓶子纯天然纯手工的神油是帮某个没皮没脸的家伙买的,至于是谁,我在这里就为了保护他的个人隐私,不把他的名字爆出来了,省的这个已经被许多人鄙视过的家伙再被鄙视一次。

  “沙加,丹朱有一个关于印度风情的平面广告,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虽然你现在已经不做封面模特了,不过,帮个忙总是可以的吧?”阿布罗狄坐在沙发上说的,叶雪自从上次和林逸决斗之后,就不再住侦探事务所了,转而在市中心某个地段买了一套将近一百平米的二手商品房,转而把事务所出租出去了。

  顺便说一句,这二手商品房之前死过人,变成了凶宅,叶雪用了原来价格的一半不到就把它给拿下了,顺便把里面的恶灵整了个灰飞烟灭,所以说,术业有专攻啊,叶雪表示有便宜不占二百五。

  沙加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叶雪闲的没事打算去参个观,于是沙加和阿布罗狄之后嘴角抽搐着把这个麻烦精也一起带上了,什么?米罗和迪斯马斯克?他俩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就欢天喜地的拿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试一试……

  咳咳,我有说他们拿了什么吗?没有对吧?嗯,我真的没有出卖他们哟……

  在拍摄现场,沙加完成了一组拍摄之后,坐在旁边的板凳上喝水,阿布拿着玫瑰花茶走到他旁边,顺着沙加的目光,看了看一边正在和李丹朱聊天的叶雪。

  “怎么,喜欢她?”阿布罗狄开门见山的说道,顺便往旁边的板凳上一坐,调侃般的说道,“不好好追人家,闷在心里有用吗?”

  不得不说阿布罗狄是个很细心很聪明的男人,沙加苦笑两下说道:“我敢说吗?即使说了,也会被当成是开玩笑不是吗?这个家伙,其实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这样的人,即使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她也不会当回事的。”

  “不说的话,就什么都不可能。”阿布罗狄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说道,“对了,艾欧里亚上次跟我们说的,他和亚尔迪一起开得那个健身房你去过了没有,上次去我们还嘲笑说不要建着建着搞成圣斗士候补训练了,听说他们现在做的很好啊,客人不少,改天要他们请吃饭。”

  阿布布,你也被天朝人同化了……

  “去修罗的餐馆?”沙加轻笑了一声,“你和那位怎么样了?”

  这当然指的是李丹朱和阿布罗狄。

  “打算明年六月份订婚。”阿布罗狄也笑了,“她打算结婚以后辞职,和我一起去瑞典生活,我们想过过平静的日子。”

  “恭喜。”沙加由衷的说道。

  “谢谢。”阿布浅笑道,“话说回来,其实你想看叶雪穿纱丽的样子吧?”阿布罗狄现在的表情有点促狭,他眯起眼睛对着有点尴尬的沙加说道。

  “有这么明显吗?”沙加尴尬的说道。

  “看看那边。”阿布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李丹朱正在对着叶雪上下其手,而叶雪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纱丽。

  那一瞬间,沙加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有一些东西,可以通过遥远的时光,再度出现在一些人的眼前,唤起他们对于过往模模糊糊的记忆,这个场景,那个穿着火红色的纱丽的人,似乎……在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去曾经见到过。

  那份熟悉的感觉,跨越了千年的时光,重新从他的心湖泛起。

  ……

  “你怎么了?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发呆?”叶雪吃饭的时候对着捧着饭碗咬着筷子发呆的沙加,照理来说,印度人吃饭应该是用手抓的才对,但是叶雪坚决不允许某只仓鼠用爪子抓东西吃,因为看上去真的像只真仓鼠一样。

  “没事。”沙加楞了一下就回神了,继续食不知味的扒白饭,连夹菜吃都忘记了。

  “哦,顺便问一句,你们印度人上厕所真的不用纸吗?”叶雪嚼着嘴巴里的手撕包菜淡定的问道。

  “……谁说的。”沙加无语的看着叶雪,换来后者一个好奇宝宝的纯良表情,仿佛再说:我真的真的没有膈应你的意思哟,我真的真的只是好奇你们的一些生活习惯而已哟……

  “晋江上一个叫万岁的家伙,他好像很喜欢吐槽各种被吐了一万遍啊一万遍的各种印度梗啊……每一次调戏像你这样的印度阿三都喜欢用各种这样的梗……比如说火车卖挂票啊,苦行僧果奔挂咸肉钩啊,恒河上面飘着腐尸啊……话说回来,你不会买了挂票一路挂过来的吧?”叶雪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询问某人。

  沙加,不能生气,跟她生气你就输了就输了……不能生气。压下用天魔降伏暴打某个家伙一顿的冲动,沙加继续低头扒饭,“我没买挂票,我自己走的,还有我是肯定用纸的,别人我就不知道了。”万岁是吧?!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

  是夜,沙加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白天阿布罗狄说的那些话,想着自己要是把话说清楚,会有几成胜算。想着想着,他就闭上眼睛,算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拖一天是一天。

  迷迷糊糊间,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穿梭在人群之中,人们一个个穿过他的身体,他迷迷糊糊的跟着人群走向他们赶去的终点,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少女,他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曾经见过这个美丽的少女,她舞蹈着,活泼灵动如同火焰,优雅如同恒河的浪花。

  纵然大家围绕着她呼唤她的名字,把钱币砸在她的脚下,她也只是舞蹈而已,灵动而美丽的眼睛里,没有倒映出任何看客的身影,沙加知道的,少女有着一个特殊的身份——加尼卡。一个美丽的加尼卡。

  沙加想看的更加清楚一点,却始终迷迷蒙蒙的看不清,他只看见不远处的一辆华丽的行车里,一个看上去万分熟悉的身影正痴迷的盯着舞蹈中的少女的每一个动作,起伏不定的臀峰,摇曳柔软如同风中莲花的身姿。

  少女一曲舞完毕,优雅的做了个告别的姿势,脸上挂着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纯洁微笑,人们欢呼起来:“婆耶,婆耶,婆耶!”

  人们由衷的热情反而让年幼的婆耶不好意思,腼腆一笑就转身跑进身后的门里面去了,几个和下仆,把人们投掷在婆耶脚下的钱币收起来,打算交到寺庙里作为供奉。

  香车里的人始终目送着婆耶里去,良久他实在是忍不住内心欲|望的驱使,问身边仆人道:“她是谁?”

  “回我的主人,”那个仆从毕恭毕敬的低着头说道,“她叫婆耶,是这一代,不,是北印度最美丽的加尼卡。每五天,她就会在自家门口跳舞,所有人都可以观看,收到的钱币就会交给庙里作为供奉……”

  “是吗?”年轻人低下头喃喃的说道。

  沙加还是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熟悉,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一切都是迷迷蒙蒙的看不清情况,只见得眼前一花,画面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只是画面的内容不再是刚才的那样,转而变成了一个充满了香料味道,挂满了红色绫罗的房间。

  刚才看到的年轻人正在和一个美艳的加尼卡说着什么,那个妖艳的女人娇媚的笑了,“您作为我最尊贵的客人,不就是为了婆耶的试练么?”

  年轻人低头没有再说什么。

  “那个孩子这么倔强,她不会愿意侍奉任何男人的。”美艳的女子喝了一口茶,笑了,“我是她的师傅,我比谁都了解她,何况,加尼卡的试炼,也不一定非得陪男人啊。”

  “请把她交给我吧。”年轻人这样说道。

  画面再一次发生了变化,那个叫做婆耶的少女被年轻人压在身下,少女凄惨的哭喊着,挣扎着就是无法摆脱那个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沙加心底升起一丝愤怒,伸手想去把某禽兽拖起来暴打却发现自己的手从他身上穿过了。

  他不能触碰梦境里的东西,眼睁睁的看着可怜的婆耶受到凌|辱,完事后,少女抱着膝蜷缩成一团躲在床脚无助的哭泣,颤抖着手用碎陶片划花了自己漂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