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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原本并不想费功夫去制造自己死亡的假象。

  江户川乱步也承认这一步确实同计划本身没有太大的关系。

  “但是你这家伙——

  好歹也考虑一下那些直到现在还喜欢你在意你的人的心情吧!”

  “至少清清白白的走,给他们一些交代和慰藉。”

  比起当事人还要在意这些的名侦探抱胸冷哼:“再说了,你见过我什么时候有费心思替别人做虚假的推理证明吗?”

  “也就只有你这混蛋了!”

  夏油杰只得接受他的这份好意,也不劝说他俩之间的亲友关系会被人议论,平白连累声名之类的话了。

  而在按照乱步所言,做完一切假死的准备后,他揣着那根棒棒糖,去到了并盛。

  轻车熟路毫不见外的从一处守卫薄弱点翻墙进了云雀宅,随后被伸出尖锐利刃呼啸而来的浮萍拐,削落了一丝头发。

  穿着一身居家和服的云雀恭弥也不知是怎么来的这么快的。

  此刻眯起了那双危险冷冽的丹凤眼,勾唇戏谑道:“哈、这不是在逃嫌犯吗。”

  “怎么,到我这来寻求庇佑了?”

  他用没变化形态的那根浮萍拐拍了拍少女杰的脸。

  很有流氓气息的道:“带了什么谢礼来?”

  夏油杰饶是再心如死灰,这时也忍不住要张嘴吐槽了。

  “我说,你这是收保护费收习惯了吗?”

  一股扑面而来的地痞风范,味儿可太冲了。

  云雀恭弥轻哼一声,终于收了阵仗将浮萍拐收入袖中,他伸手掩口,随性打了个呵欠,接着便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

  夏油杰自然而然的跟上,路上忍不住好奇的问:“巧合吗?你刚刚就在附近?”

  “怎么来的这么快?”

  云雀恭弥淡淡刺他——“不,就是刚刚在屋内忽然听到了晦气的脚步声。”

  选择性地忽略了‘晦气’这样惹人不爽的字眼,夏油杰仍在一些细枝末节上纠结。

  屋内离门墙得有小五分钟的路程吧,这居然都能听得见?

  好吧、

  他决定还是不要去细想这个男人的耳力了。

  毕竟是连一片落叶都能惊醒睡眠的可怕家伙,简直像是暗、黑、童、话版的豌豆王子。

  名为云豆的小胖鸟收起翅膀落在夏油杰的肩上,颇显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显然是认出了他的气息。

  开口却毫不留情的喊道:“在逃嫌犯!在逃嫌犯!”

  声音稚嫩清亮,格外的有穿透力。

  夏油杰刚刚柔和了一点儿的心瞬间石化。

  他面无表情的伸手抓下跟着主人尽不学好的小胖鸟,丢开。

  云豆于是又挥动着翅膀去到了主人的身旁。

  云雀恭弥嗤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跟着嘲讽他道:“喂,你还打算维持那副可笑的模样到什么时候?”

  一说到这个,夏油杰便不由得警惕起来。

  “干什么?”

  “先说好,这次我可没心情陪你打架。”

  也是难得,这凶残的家伙对上老弱妇孺时倒还有个人样。

  虽然也不见得温柔到哪里去,不过至少不会不由分说的上手打人。

  云雀恭弥忽然毫无预兆的向后挥来一拐。

  居高临下的看着凭借身体超强的柔韧性向后弯腰躲过的夏油杰。

  他冷笑:“你似乎是在心底说我的坏话?”

  啧、

  这是何等的自知之明啊?

  夏油杰一脸冷静的同他对视,丝毫不虚道:“不算吧,还夸你来着。”

  他伸手拂开那在青天白日泛着冷光,不知沾了多少人鲜血的凶器,直起腰来,化被动为主动道:

  “对了,倒是一直没听你说起过,原来你还是彭格列的什么守护者啊?”

  如果不是被乱步告知了这层关系,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相交多年的友人居然还有这么个身份在。

  但果然还是没法想象啊,云雀恭弥也会有屈居人下听人调遣的时候吗?

  BOSS居然还是那个沢田家的阿纲。

  那个会被吉娃娃吓到躲在他身后喊杰欧尼的小哭包。

  这世界还能更魔幻一点吗?

  云雀恭弥闻言,冷哼了一下,他可不承认那个食草动物是他的BOSS。

  这世上也没人能让他臣服。

  “姑且算是合作关系吧。”

  “他们给的指环和匣武器用起来很不错。”

  行吧,夏油杰点点头,直接道出来意:“我想借一下你们家族雷守的十年火箭炮。”

  能借到最好,不然他会试着偷或者抢,总归不那么光彩。

  云雀恭弥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想来也是猜到了他想要改变命运的念头。

  只是说:“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惊了,暗、黑、童、话这四个字居然也不能合在一块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