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承歌饿得快受不了的时候,终于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烤兔子。
中间谭明珏让他吃点糕点,他都不乐意。
吃了糕点就没办法吃兔子了,他要吃肉!吃肉!
现在正是兔子肥的时候,两人一人一只兔子吃了个肚儿圆。
解决了两只兔子,晏承歌数了数,还有六只兔子和四只野鸡。
“相公,这些怎么办?”他挠挠头,当时就想着多打一些猎物,却忘记现在没有冰柜,东西不好存放。
至于卖,他们上山也挖了最少有五颗人参,六株灵芝,这些东西卖了能有不少钱,完全不用考虑卖野味的事情。
“没事,交给我吧。”谭明珏揉了揉晏承歌的头,知道他是想把这些野味都留着吃。
谭明珏找了松枝,专门在外面搭了一个灶台,除了留了一只野鸡下来,将其他的野味都熏了起来。
熏肉能够保留的时间更长一些,而且味道和新鲜的也略微不同。
晏承歌就搬着小凳坐在谭明珏身边,看的津津有味儿。
这边两人岁月静好但是陆争鸣却没那么好运。
他和两人分开之后选了另外一条路走,结果因为心中生气,走错了路越走离平时上山的路越远。
最后一时不察踩空了一块地儿,人一下子滚落到山坡下面。
等他晕晕乎乎的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半日。
周围都是陌生的地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也别无他法,只能委委屈地寻找回村的路。
这一路他走的又饿又累,好不容易摸到了回村的路,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再次绊倒。
这人浑身是血,刚才陆争鸣被绊倒,一下子压在他身上导致他闷哼一声但仍然是昏迷状态。
陆争鸣尖叫一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最后发现自己身边有一块晶莹剔透的玉。
这种玉就算他在府城也没有见过成色这么好的,一时之间他心跳的特别厉害。
玉上刻着一个字,旻。
他目光闪了闪,小心翼翼的把手指在这人鼻息下试探了下,还活着。
陆争鸣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咬着牙将人扶了起来。
这人身子很重,压的他差点没摔倒。
但是想着被他收在怀中的玉佩,他还是一步一挪的往山下走。
从玉佩就能看出来,这个男人不简单。
如果救了他,可能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能正值是饭点,这会儿下山路上并没有人。
陆争鸣带着男人跌跌撞撞走了一路连拖带拽的终于到了家门口。
陆家人听到动静,打开门一看到陆争鸣身上都是血,吓的尖叫一声,赶紧将人围了起来。
陆争鸣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只是说了一句,“救他”,之后就晕了过去。
陆家人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虽然看那人身上都是血,有点害怕,但是还是按照陆争鸣的意思把人抬进了屋。
陆家发生的事情,晏承歌这边自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倒是小甜宝在晏承歌的脑海里蹦哒,[大人,大人,主角攻和主角受相遇啦~]
晏承歌翻了个白眼,“相遇就相遇,关我屁事。”
[其实还是有点关系的。]小甜宝歪着脑袋两只食指对对碰。
[虽然主角攻失忆了,但是他毕竟是个王爷,通过主角受和你老婆成为挚友,最后在你老婆考取功名的路上也帮助良多。]
[不过主角攻主要还是为了能够得到你老婆的效忠。]
[不过可惜的是,未来的丞相大人是坚定不移的保皇党。]
[主角攻因为拉拢不成,最后两人反目成仇。]
[当然了,是主角攻单方面认为丞相大人对他没有朋友之情,他觉得既然两人是朋友,那丞相大人就应该站在他的立场去考虑。]
[简单的说就应该站在他那一队。]
[因为丞相大人不想参与党派之争,所以主角攻就设计说丞相大人勾敌叛国。]
[虽然最后查明这是诬告,但是丞相大人也元气大伤,从此成了一个病秧子,养成了时不时吐血的习惯,寿元折半。]
晏承歌听到这里哪里还忍得住,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果然不是一路人就进不了一个被窝。”
“我现在倒要看看他们的爪子敢不敢伸到这边来!”
“伸过来一只我剁一只,伸过来一双我剁一对!”
晏承歌眼中闪过杀气,最好那个陆什么东西不要带着那个傻逼玩意儿来到他们面前晃,不然的话他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太阳为什么这么灿!
“改明儿我再去深山里面找一找,看有没有年份久一点的人参备着,万一以后我老婆真的身体出什么状况了,这人参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
晏承歌摸了摸下巴,今天挖的人参都是百年份的,大约都在一两百年左右,他看不上眼。
所以他才想着把今天挖的人参和灵芝都卖出去。
深山里面肯定还有年份更久的人参,但是他们两个今天没有往更里面的地方去,谭明珏也不放心,两人就在稍微深一点,但是又不是特别深的地方转悠了一下。
如果只有晏承歌自己,那他就可以往更深处去找一找。
所以他打算等哪天谭明珏不在的时候,再去一趟。
“尝尝。”谭明珏将煮好的野鸡炖蘑菇,夹了一块鸡肉出来,塞到晏承歌嘴里。
野鸡虽然不如家鸡的肉质肥硕,但是因为满山遍野的跑,肉非常有嚼劲。
谭明珏炒的这个野鸡炖蘑菇微微有些辣,却格外下饭。
因为下午吃了一顿烤兔,所以晚上吃饭就稍微晚了一点,谭明珏特意焖了米饭来配这道菜。
“相公,你做饭真的好好吃,你这手艺跟谁学的?”晏承歌摸了摸肚子,吃的有点撑。
谭明珏手指一顿,嘴唇微微抿成一条线,“跟我娘。”
他父母缘浅,在他年幼时就离开。
父亲先走的,母亲拖了几年,也撒手离开。
照顾母亲那几年,他学会了所有的家务,就算有叔叔家帮衬,但是人家也不可能帮你一辈子。
那几年想来是真苦,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又觉得在记忆中带了几分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