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淮往嘴里塞着面包，时不时的张望门口，没看见季青临，倒是看见了瑞维。
小bate眼神熠熠，见面就给鹿淮一个热情的拥抱“早上好！”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
鹿淮有些招架不住小bate的热情“你怎么来了？”
瑞维抬了抬手表“收到的通知，让我过来陪陪你。”
“这边的食物怎么样，合胃口么？”瑞维瞅了瞅鹿淮面前的餐盘，零星几片面包，还有一碗看不出什么东西的白色浆糊，不满的皱了皱眉“你要多吃一点，我们这边甜品超级棒，你可以试试。”
“好的啊。”
吃过饭，鹿淮打包了份食物想上楼找季青临，他应该也还没吃的。
季青临的房间门紧闭，有个鹿淮没见过的男人守在外面。
男人先看见鹿淮，微微点头示意“我是先生的助理，他这会儿要处理两个紧急会议，比较私密，所以暂时没有办法抽出时间，您谅解一下。”
鹿淮了解的点点头，把手里的袋子递出去“这个是我给季青临带上来的早餐，能带给他么？”
助理接过包装好点小纸袋子，鹿淮抿了抿唇“让季青临少喝点咖啡。”
“好的。”
瑞维还在楼下等他，鹿淮看了看房门，轻声说了句“拜拜。”
“回见。”助理客气的回声。
“科安在实时跟进招募进度么？”
柏哲淞仰躺在沙发上，领口松了两颗，松散的嗯了声“刚刚看了，有近34名omega已经登记了。”
季青临站在窗前，能看见屋外的草坪，还有阳光。
离开住宅这边只有一条石板路，小omega会路过这里，他在等，等遇见小omega。
心里默默数了三十秒，看见了小omega，旁边跟着的bate在说笑，露出浅浅的一个酒窝。
鹿淮是背对着的，他看不清。有些遗憾。
“他们都有差不多的特点，要么被原生家庭嫌弃，要么是孤苦无依，要么就是清除手术不彻底有后遗症的omega。”
总而言之，就是并不幸福的omega。
社会无论怎样去呼吁保护omega，提出多少保护omega的条例，在角落，那些阳光都嫌弃的地方，仍然潮湿一塌糊涂。
柏哲淞直了身子“安成给得很多，抑制剂一经上市，会承包omega志愿者后半生一切药剂开支，如果出现意外，是一百万星币。”
对于深陷苦难的omega来说，这个无论怎么解读都是赢的，omega一生的药剂，单单是抑制剂都是笔巨款，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失去腺体，获得一百万星币的优待，也值得了。
条件确实很吸引人。
“协会那边呢？”这种没有经过正规第三方检测过的药剂，明目张胆的提供给omega使用，协会怎么能坐视不理？
柏哲淞摇了摇头“不构成，他是自愿招募，没有强制，所以，协会没有办法。”
直到彻底看不清小omega的背影，季青临才调过身“莫允恒打算要多少omega。”
“不会太多，协会那边的上限是112人。”112人？
“墨允恒要做什么，我们暂时并不清楚，你让科安的人盯紧一点这些志愿者。”
“嗯。”
这件事太突然也太震惊。
一个为omega服务的平台，却想着用同类做腺体实验，怎么想都匪夷所思。
“没有足够的证据，协会那边不会插手。”季青临顿了下，悠而转向柏哲淞“你试试，以科安能不能提前试用到那一批新药。”
“墨允恒这人很贼，提前就拒绝了，他那边说得是，成功了会第一时间和我们更新合同，说到这个。”柏哲淞下巴点了点行李箱“里面有惊喜，有棋苑送给鹿淮的礼物，也有你想要的点东西。”
这么一说，不甚起眼的黑行李箱，季青临多看了亮眼。
柏哲淞似乎是猜测出来季青临的内心活动，提醒道“别把棋苑的东西丢了，他吵得很。”
季青临默默移开。
柏哲淞就是为这事儿一大早飞过来的，事情说通了，也得准备飞回去了。
季青临有些诧异“这么急？”
柏哲淞把领口的扣子系上最顶端，眼神轻轻睨他“是啊，那像你，闲着还能和人亲亲热热，咱们时间忙得争分夺秒。”
“少贫。”
门轻轻被敲了三下，助理的声音闷闷传进来“先生，鹿小少爷给你准备了餐食。”
季青临心蓦得一软“进来。”
柏哲淞单手系好腕袖，垂着眸子理褶皱“被人记挂的小日子，舒坦吧。”
助理递进来一个小食品袋，放在茶几上，退了出去，尽责的关上了门。
季青临看着小小的一个袋子，上面贴着张便利贴，歪歪扭扭的花体字：不许喝咖啡，配图一个小人，端着咖啡被加粗打了个叉。
“情趣？”柏哲淞调侃的调了调眼尾“和好了？什么时候到事？”
季青临挪了旁边一个茶几配套的软凳，身高腿长挺如修竹的一个人，就那么委委屈屈的缩成一团。
动作轻柔点一点点撕开便利贴，像是获得什么珍宝，放进里衣的口袋里。
柏哲淞简直没眼看“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纯爱？”
接着颇为嫌弃的精锐评价“很蠢。”
季青临冷冷甩给他一个字“滚！”还急了。
柏哲淞还挺稀罕，心里那股子八卦劲也跟着上来了“还没说呢？什么时候和好的。”
跟林棋苑呆久了，好奇心也跟着重了。
但季青临的回答却rag柏哲淞意外。
“还没。”季青临像是肯定又重复了遍“我们还没和好。”
唇角绷得直直，一点点打开包装袋，是两块巧克力，还有一楼餐厅随处放着的面包。
他们亲密的事情也做过，隐约间，能感受到他和鹿淮隔着膜不见了，小omega顺其自然靠近他，亲近他。
只是两个人就都没说开，确认那层关系。
“哦。”柏哲淞面无表情的开了门，砰得一声关上了。
要是早两个月，季青临察觉到了鹿淮这些的变化，他一定欣喜若狂，心跳如擂，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omega有多好。但是现在…
季青临撕开了包面包，捏碎了点递在唇边。
舌头一卷，甜腻味道瞬间侵占口腔，顺着喉咙里钻。
甜得有些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