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黑自己一大堆的鹿淮:......世事还挺无常。

  鹿淮还是决定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也没那么夸张。”

  “长得还是不错的。”

  季青临顺应的嗯了声。

  “性格也...还好。”鹿淮继续为自己辩解

  “嗯—”

  落下总结“人还是不错的。”

  季青临极淡的弯了弯唇“嗯—”

  下午的天气不错,阳光充盈,鹿淮窝在在沙发上眯了眯眼,屋子太空,从里到外都透着股清冷。

  “季老板,你是一个人住吗?”

  “嗯,家里人目前都在国外。”季青临在找适合的瓶子放鹿淮的那那束花。

  “喔哦?”鹿淮挑眉意外,季青临在法国的消息查不到,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留学生。

  不过想想也是,季青临从头到脚甚至是头发丝儿都透着股气质,不用刻意伪装,或是外物辅助,而是举手投足自然而然,他本就是如此。

  “一个人住也太冷清了吧。”鹿淮精灵的眼睛盯着人“找个舍友呗?你觉得我合适么?”

  季青临在柜子里看了看,最后翻出个醒酒器,当做花瓶也挺合适。

  季青临没答,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视线相接,鹿淮就读懂了内里的意思。

  “好呗。”

  “季老板,你拒绝我,都没有一点安慰么?”鹿淮不知道脸皮是什么东西,身体力行的为自己讨好处“一个甜美Omega的心都为你伤透了。”

  “我就是这么绝情。”季青临醒好花,将花泥和木屑丢进垃圾桶“好了,伤透心的Omega,你该回家了。”

  “哦—”鹿淮摊平装死。

  “我们去喂猫吧!”装死的鹿淮盯着天花板出声“话说大橘我好久都没见了。”

  那只没良心的猫,他还是挺在意的,毕竟那13斤的体重还有他的功劳呢!

  “被领养了。”季青临带着水色的手拨了拨花瓣,落回时拇指蹭过食指指腹“应该是我们这个小区的。”

  “啊—”不美好的心情更不美好。

  “我们平时能去看看么?”

  “好可惜啊,早知道我就把他抱回家了。”鹿淮惋惜道。

  鹿淮舔着脸蹭到日落西山才拖拖踏踏的回去,手里还捧着些吃,是下午季青临做的西点。

  鹿淮有幸在场,连吃带拿的。

  季青临的感冒在第二天就好了很多,但是鹿淮还是压着人在家休息几天,咖啡店那天的人流量他是看见的,简直可以说恐怖如斯,他心疼,也有私心。

  季青临多在家几天,他可以多不要脸的多蹭几天,但是没想到他没空了。

  他被陈老压着看了很多往届的作品集,好像梁生听说陈老的小弟子要参赛,专门整理送过来的。

  直到季青临重新开业,鹿淮都没抽开身,送出他亲手扎的花。

  网络的热潮像一阵风,带起海浪层层高,风停了浪花也就止了。

  再次营业的咖啡店店里的热度下去了,人流量低了很多,清闲不少。

  顾欢也有空闲时间跟着季青临学店里的点心和咖啡。

  他是从偏远的a城考过来的,父母因为早期意外过世,跟着爷爷奶奶相依为命,为了供他读书,一把年纪仍在辛苦劳作,好不容易考出了a城,来了南宁,本以为他可以给家里分担些,但一个Omega在陌生的城市根本是寸步难行。

  他之前在一个大型会所后厨洗盘子,虽然加班熬夜辛苦,但和上课时间不冲突,而且工资也开得相当高,他一直注意隐藏自己的性别,不造成麻烦,一直相安无事的做了两个月,但是意外总是突然发生,不知哪家的阔少爷和这儿一个买酒的小Omega走得近,为了讨Omega的欢心,花钱流水似的眼都不眨一下,这天少爷照常来开了不少的好酒,满满摆了一桌,等这个Omega来开酒助兴。

  也劝退了包间里其他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心知肚明的,到临头了,Omega跑了,经理到处找人,急得跟热锅蚂蚁,眼看包间里的少爷脸色越来越臭,那个Omega还跟死了似的没消息。

  正巧这个时候顾欢出来收拾盘子,经理眼前一亮,脱了人围裙,强迫人喝了杯什么就拽进包间,顾欢长得好看,一双眸子澄澈得像是没有任何污染的净水,在这个鱼龙混杂的世道,实在少见。

  少爷勉强欢心,让人碎了桌上的酒,记账在逃了的Omega头上,为顾欢重新开了一桌。

  顾欢脑子蒙蒙的,身体又热又软,直觉告诉他眼前人很危险要逃,他踢了人命根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好像扑到一个人怀里,最后的意识是鼻息间清凉的薄荷味。

  醒了是在医院,他没见到救他的人,只有一个秘书跟他交接的,不仅给他付医药费,还给他找了工作,他一直想报答,交接的秘书委婉的拒绝了。

  他也问过季青临“能不能见一面他的救命恩人。”

  季青临也只是淡淡的跟他说“不用放在心上。”

  门口风铃作响,鹿淮门进来,眸子扫了圈,人不多。

  还有吧台后并不想看的人+抢他职位的人。

  “欢迎光亮,请问需要点儿什么?。”顾欢在练习拉花,动作还有些笨拙,听见声响抬了头。

  是那天那个漂亮的Omega。

  鹿淮原本不好的心情更不好了。

  "拿铁加糖。"

  “好。”

  鹿淮还是坐在以前经常坐的位置,低头划拉手机相册,密密麻麻全是画作,色彩看得他眼花缭乱。

  还是没什么灵感,他好像被局限了,废墟两个字在脑子里空荡荡的,完全提不起笔,脑子里连个联想都没有。

  “你好,你的咖啡。”顾欢将咖啡垫在纸巾上递给人,又转头过去拉花。

  失败了又继续,不厌其烦。

  鹿淮盯烦了画就盯他“季老板呢?”

  手上力度一重,拉出的花叶破碎,顾欢倒了杯中的咖啡,边擦桌面上的水痕边道“季老板好像出差了。”

  鹿淮啊了声“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昨晚回来不还见过季青临吗,怎么这会就不见了?

  “今早啊”

  “不是”鹿淮不解,话顿在嘴边,一个咖啡店老板出什么差?

  似乎是看出了鹿淮的疑问,顾欢给人解释“据说是洛市咖啡品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