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不行的，乐娃走，哥带你去认认厨房。”
张大山看黄老头这馋样就想笑，可心里又憋屈的慌，只能先带着乐娃走人。
等出了门，张大山才想起先前乐娃帮着买寿衣的事。
“乐娃，先前你垫了多少？”
“我看看能不能凑点还给你。”
“没多少的，大山哥。”乐娃不想要。
“我和师傅住你这也要吃不少东西，咱们没必要算这么清。”
“咱们又不是亲兄弟，没必要明算账。”
“那你们要占我便宜怎么办？”张大山一本正经的问道：“我跟你师傅打起来，你总不能帮我吧？”
乐娃听到张大山这话挠了挠头，好半晌才答道：“二对二，应该不需要我站队吧？”
“先看肉在哪吧。”张大山也不是硬要给银子。
反正黄老头爱吃肉，多吃几顿，这寿衣钱立马出来了。
“晚上我炖排骨吧。”乐娃想着帮张大山多做点，“大山哥去陪春山哥吧。”
“大山哥能跟喜欢的人好好的也不容易，得珍惜。”
乐娃话这么多，张大山是真好奇，打过招呼就去找黄老头了。
“黄老头，你这徒弟是受啥刺激了吗？”
“你可别说你不知道，你徒弟，你要不知道还有谁能知道？”
就是黄老头老了点，不然他还真以为乐娃跟黄老头有一腿。
“乐娃跟你年纪差不多，你问我我还真不知道。”黄老头不愿意告诉张大山。
“你这年纪的男娃在想什么，我这老头子怎么知道？”
“那你多问问他呗。”张大山好奇归好奇，问不出来也没办法。
“就这一个徒弟，你总不能不管吧？”
“你还是去管管春山吧。”黄老头不想跟张大山聊这个话题。
“一天没怎么见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个人无不无聊。”
“你说得对，我走了。”张大山也不废话，临走还顺了一包黄老头的点心。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黄老头有点急。
“那是乐娃给我买的点心，里头有肉！你拿那东西作甚？”
“春山不是好吃甜的吗？”
“尝尝又没什么关系。”张大山怎么说都拎着那一小袋东西回了屋子。
“春山，你醒了吗？”从窗户看的时候，只能看到春山抱着大黑在被窝里，看不出是不是在睡觉。
张大山只能进门小声问问。
“睡不着。”任春山小声嘟囔道：“心里乱糟糟的，好像有什么坏事要发生。”
“没事的。”张大山上前把任春山扶起，“咱们俩一起面对，肯定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住一块这么久了，你总清楚我有多可靠了吧？”
“可我还是睡不着。”任春山没睡好，脸色都灰暗暗的，给张大山心疼坏了。
“尝尝黄老头的点心，他还扣了巴嗦的不愿意给我。”张大山将包着的油纸撕开递到任春山跟前。
“那还是还给黄大夫吧。”任春山已经闻到了腥味，“这味闻着就不是我喜欢吃的。”
“肉馅的，你尝尝看。”张大山还是掰了一块给任春山。
“他徒弟给他买的，绝对好吃。”
“好吧。”任春山也饿得慌，咽了咽口水，还是接过了那小块点心。
这不吃不知道，吃了立马开始往上反。
“有点接受不了。”任春山勉强自己咽下去才道：“好吃是好吃，但就是我不喜欢。”
“大山，你还是还回去吧。”
反正他是不喜欢被人抢吃的，自然觉得黄老头也是这样。
“行吧。”张大山把自个掰过的那块塞进嘴里，才拿着油纸去还黄老头。
“你这还挺好吃的，就是春山不喜欢。”
张大山又吃了一块才回屋找任春山。
“春山，要不咱们做几双厚底的鞋穿？”
他回屋的时候，正好看到任春山在穿鞋。
这么冷的冬日，春山都只能穿着不合脚的布鞋，是他的疏忽。
既然注意到了这事，两人一起做是最好的。
“我记得先前买过裁鞋样的书，等我找出来，咱俩研究研究？”
当然，任春山要是不愿意，他就一个人做，不强求。
只要能让任春山有厚鞋子穿就行。
“这也挺好的啊。”任春山不想浪费张大山的料子。
“咱们俩从没做过，怕是会浪费不少好料子。”
“这有啥。”张大山拉开柜子给任春山看。
“咱们先前买的，还有黄老头送的，能有这一大柜子，咱们折腾到明年去都能有的剩。”
“总归是要学的，总不能一辈子去买那现成的……好像也行，那咱们今儿就去买。”
“那咱们还是学着做吧。”任春山还是抗不过张大山的脑回路。
“再有钱也不能那么挥霍啊，花钱得有个度。”
“听你的。”张大山笑呵呵的找出几匹青色的料子。
“春山，你用这颜色做好不好？”
“然后我用黑色的，咱们俩都做一样的，让人一眼看出咱们是一对。”
“行。”任春山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害羞了，有些话也能面不改色的接茬。
“到时候让人家以为咱们是父子，你别破防就行。”
“那也挺好的。”张大山脑子转的超快。
“那样我说什么你都不能拒绝，不然我就给你扣一个不孝的罪名。”
“咋地？”任春山盯着张大山问道：“你是要去告我？”
“那你绝对一告一个准，对你，我肯定不百个不孝顺。”
“好啊你，现在怎么坏了？”张大山听任春山说这些类似斗嘴的话就高兴。
“只要你能每天高兴，让我当孙子都愿意，别说是个儿子。”
“那你还挺……”任春山想不出词来说张大山了。
“实在不行，你做顿饭给我吃呢？”
“我感觉跟你说这几句话，累的能吃得下一头牛。”
“那我现在去宰牛。”张大山说着就开始穿厚衣裳。
“不知道村里有没有人愿意卖牛给咱吃，要是没有，咱们只能宰自家的牛，就是有点亏。”
“哎！你还真想去啊！”任春山赶忙给人拽住，“我就那么一说！”
“你要一直这样，我还怎么跟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