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的人在许愿碑附近的地里发现了不少的尸骨,他们怀疑这些尸骨的身份都是近几年来在长白山失踪的游客。

  具体的还需要进行进一步的DNA鉴定,确定他们的身份信息。

  这件案子死者众多,已经被公安部列为督办案件,成立了专案组调查。因为其中牵涉了影子鬼,邪物等,国家风水学协会会从旁协作。

  之后没柳时阴和许林宴什么事,两人就打算回酒店了。方清尘要留下来帮郑老,就在此跟他们告了别。

  长山村的事情没有影响柳时阴和许林宴旅游的心情,他们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就去了天池游玩,还去看了天池北端的长白山大瀑布。

  打瀑布下来不到两公里的地方,还有聚龙泉,大大小小数十处的地热,烟云缭绕,各色的岩石和碎石做点缀,远远一看就像是进了人间仙境。

  “这边听说还开了一家专门卖温泉蛋的店,我们要不要去试一试?”柳时阴还没吃过温泉蛋,对它的味道非常感兴趣。

  许林宴没有扫他的兴,柳时阴想去他就陪着一块去。

  温泉蛋用的都是无菌蛋,吃起来的口感有点像溏心蛋,不过他的蛋清为乳状半凝固状态。温泉蛋吃起来一点都不腥,口感有点独特,但味道还可以。

  “拌面或者拌饭应该很不错。”柳时阴舔了舔嘴角,发表了吃后感。

  许林宴能吃荷包蛋,却不太喜欢像水一样的温泉蛋,眉头忍不住皱了皱:“我可能有点吃不太习惯。”他还是喜欢吃全熟的。

  柳时阴笑了:“吃不习惯就别勉强。”

  他看到许林宴嘴角沾了一些蛋液,抬手帮他抹掉。许林宴也不动,乖乖地任他擦拭嘴角。

  柳时阴擦着擦着,手指就擦到了许林宴绵软的唇上。

  许林宴掀起长长的睫毛看他,仿佛在问,他唇上也沾了吗?

  柳时阴没有回应,只是低下了头,身影在他的瞳孔内逐渐放大,然后许林宴就觉得自己的嘴唇被轻啄了一下。

  许林宴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像只被惊到的大白兔。

  柳时阴眉眼含着笑地直起了身:“好了,这下干净了。”

  说完,柳时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姿态。

  许林宴被他这副模样弄得,双手都扣紧在了一块,只觉嘴唇又麻又烫,口腔似乎都有些干了。

  这人怎么笑得这么勾人,到底在勾引谁。

  要不是周围游客来来往往,许林宴都想报复回去。但许林宴他在方清尘等人面前亲了一下都觉得害羞,在这里脸皮实在不如柳时阴厚。

  而在旁边的两位女生,见他们亲到一块差点没尖叫出声,妈妈,磕到真的了!

  看过了风景,吃过了温泉蛋,柳时阴问许林宴:“阿宴,你还想去哪里玩吗?”

  “回去吧。”时候已经不早了,这边晚上也没什么好玩的。况且两个人在一起,其实在哪都不无聊。

  柳时阴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笑得很开心:“好。”

  许林宴一见到他笑手指就不自觉地交织在一起。

  到了酒店房间,柳时阴正好看到了室外的人工温泉。想到今天看过的聚龙泉,又想到他们过两天就要回江城,柳时阴解了上衣的两颗纽扣,饶有兴致地望向了许林宴:“要不要去泡一下温泉?”

  他们在红枫酒店住了几天但却一直没泡过这里的温泉,连这边的游泳池都没下去过。许林宴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点了点头:“好,等我换身衣服。”

  其实说是换衣服,就是去换了一身泳衣。

  两人虽然已经确定了关系,但坦诚相见还有些过早,所以穿的都是略为保守的泳衣泳裤。

  看许林宴换好了衣服,柳时阴迎上了前:“我抱你下去。”

  许林宴乖乖地把自己的身体交了出去,柳时阴怕把他摔了,所以走下温泉时特别的小心。

  这个凉爽的季节泡温泉还挺舒服的,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感觉能把人的疲惫都带走。

  柳时阴坐在了柳时阴的旁边,还非常有情调地弄来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瓶果酒,还有两个小酒杯。

  他给自己和许林宴都倒了一杯酒,两人碰了酒杯,相视一笑后一饮而尽。

  果酒在水里泡着,泡的时间长久,温度的变化都会影响它的口感,每次喝都有一种很新奇的感觉。

  不知不觉,许林宴就喝多了,脸红红的,看人的眼神都飘忽了。

  “时阴。”许林宴忽然叫了柳时阴一声,在柳时阴看过去的时候,他又软软黏黏地像只布谷鸟一样不停地叫着柳时阴的名字,“时阴,时阴。”

  “阿宴,喝醉了吗?”

  柳时阴看着他泛着绯红的脸,又无奈又好笑。他还以为许林宴这么能喝,一杯接一杯,没想到三两下就把自己喝倒了。

  看着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的人,柳时阴坐过去了一些,拉上了对方的手,问道:“头晕不晕?要不要回房休息?”

  “不晕。”许林宴感受到手上的拉扯,直接双手都攀了过去,抓着柳时阴的手臂往自己的脸上蹭了蹭,还不忘说道,“我没醉。”

  “酒鬼都说自己没醉。”柳时阴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抱这醉酒的小少爷回房间,没想到许林宴察觉了他的意图后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

  柳时阴哭笑不得,只能改变策略,温声劝道:“阿宴乖,我们回房睡觉好不好?”

  正好还能让服务员送些醒酒汤上来。

  奈何喝醉的某人并不配合:“不想回去,这里舒服,暖暖的。”

  柳时阴无奈:“不能在温泉睡觉,会着凉的。”

  许林宴睁着被水汽蒸得湿漉漉的眼眸瞅向了柳时阴,颇为认真地道:“不会着凉的。”

  “你说了不算……”话还没说完,柳时阴就被许林宴给抱住了。

  “这样就好了。”许林宴嘟嘟囔囔地道。

  两个人抱在一起所以就不冷了对吗?

  柳时阴又好笑又好气,虽然醉酒了,但这人还挺讲究逻辑。

  喝了酒,又在温泉泡着,许林宴的体温比平时要高不少,抱在一块就像是抱了一个大热源。而且他还贴得柳时阴很紧实,泳衣本身就单薄,这一贴差点没把柳时阴的小兄弟给弄起来。

  柳时阴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许林宴醉酒后遭罪的会是自己。

  许林宴还不老实,抱了柳时阴后还在乱动,柳时阴又不是柳下惠,面前的还是自己喜欢的人,真是痛并快乐着。

  不过柳时阴虽然黑心,但到底还算个人,不至于趁人之危。好不容易哄着人乖乖回了房,柳时阴才去洗手间解决了个人的问题。

  而等他洗完出来,就看到了本来应该好好躺下睡觉的人不知何时又坐了起来。当看到柳时阴出来后,眼睛登时亮了起来。

  怎么这么粘人。

  这般想,柳时阴的嘴角却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

  刚好醒酒汤也送了上来,柳时阴捧着醒酒汤坐到了许林宴的床边,用汤勺盛了一些喂到了许林宴的嘴里:“来,喝一点再睡。”

  不然醒来时怕是要头疼了。

  许林宴没有张嘴,只是伸出手拽住了柳时阴的衣角,似乎怕这人又跑了。

  柳时阴低头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他有些耷拉的眼皮,好脾气地道:“我不会走的,放心吧。乖,先把汤喝了。”

  许林宴眨了眨睫毛,在柳时阴的一个乖字下还真的乖乖地张开了嘴,抿了一口汤。

  醒酒汤不太好喝,许林宴喝了两勺就不愿意再喝了。

  柳时阴笑骂:“怎么醉酒了倒跟个小孩子似的。”

  除了初见时有些可怜兮兮,之后许林宴一直在柳时阴面前都是比较稳重和冷静的。今天这副模样真是极为的少见。

  偏偏柳时阴还不讨厌。

  为了让许林宴第二天醒来时没有醉酒后遗症,柳时阴只好就着碗喝了一大口的醒酒汤,然后捏住了许林宴的下巴,逼迫他张开了嘴。

  自己则倾身往前,嘴对嘴的把醒酒汤度了过去。

  确定醒酒汤都喂进了许林宴的口腔,柳时阴正想退出来,许林宴的双手就攀了上来,还伸了舌头……

  柳时阴感觉之前的澡都白洗了。

  自己跟着喝了几口醒酒汤后,柳时阴终于艰难地把醒酒汤全部喂完。不过在他离开前他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许林宴一直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让他根本无法离开。

  撬开许林宴的手指,这人就会睁开眼睛安安静静地看过来。柳时阴实在顶不住他那不争不抢,但怎么看怎么可怜的小眼神,最后只能脱了鞋,上了床,和他睡在了一起。

  原以为会睡不着,但闻着房间里每天换上的花束清香,柳时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

  一觉睡到了清晨。

  最先醒来的不是柳时阴,而是许林宴。他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缩在了柳时阴的怀抱中,鼻子一抬,就会碰到对方平稳起伏的胸膛。

  许林宴微微怔了怔,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和迷茫。

  房间还是他的房间,但为什么时阴会和他睡到了一张床来?

  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碗,许林宴的记忆慢慢开始回笼。回想起自己醉酒后的一系列行为,他的脸蹭地就红了起来。

  他都做了什么?

  许林宴想把头直接埋入被子中,永远不出来。

  柳时阴一醒,看到就是如同缩头乌龟般的许林宴。

  柳时阴:“???”

  愣了一下,柳时阴就猜出了许林宴此刻的心思,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宴,你现在才害羞不觉得迟了吗?”

  “闭嘴。”许林宴红着脸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并不想听他说话。

  柳时阴把他的手拉了下来,戏谑地道:“我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要我闭嘴了呢,阿宴你有点霸道啊。”

  这人怎么话那么多。许林宴不禁瞪了他一眼。

  柳时阴被瞪了,笑得更凶。

  “……”

  许林宴背过了身去,暗暗决定,下次他绝不喝那么多酒了。

  柳时阴笑够了,把人转了回来。他摸了摸许林宴的脸颊,最后手停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头疼不疼?”

  许林宴感受到柳时阴轻轻地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按揉的动作,摇了摇头:“不疼。”

  醒酒汤还是有些用的,虽然味道不好,但喝了它后头的确是没疼过。

  柳时阴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多:“要不要继续睡?还早。”

  “不睡了。”

  柳时阴这么大一个人杵在面前,许林宴要是柳下惠的话或许还能睡得着,可是他偏不是。这人可是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心上人,清醒地睡在一起总觉得会出事。

  柳时阴也没再说什么,两人洗漱了一番,就打算去最近的一个市集凑凑热闹,顺便吃个早饭。

  市集就十多分钟的路程,是附近的几个村落自发形成的,卖什么的都有。早餐也非常的丰富,炸油条蒸包子,滚面条也不缺。

  柳时阴和许林宴都不是能吃的人,每样只买了一些来尝尝鲜。

  后面看到一家羊肉粉店,柳时阴和许林宴刚好想喝些热的暖暖肚子,便走了过去。

  老板手脚麻利,他们没坐下多久就把两碗羊肉粉送了过来。

  柳时阴能吃辣,就在羊肉粉上搅了两勺的油辣子。许林宴没他那么好的胃,什么都没加,就想喝口清汤。

  在两人慢悠悠地嗦着粉,偶尔聊上两句的时候,一个满脸疲惫的中年男人在他们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老王,来一碗羊肉汤。”

  “来叻。”

  老板应了一声,麻溜地给他开始烫粉。粉烫好后就码上整整齐齐的羊肉片,然后浇上灵魂的汤汁,端到了男人的面前来。

  两人应该是认识的,老板放下了粉也没走,跟他说起了话:“怎么样,还是没找到人吗?”

  “哎,哪都去找过了就是没找到。”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想抽烟但想到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又压下了烟瘾跟老板发牢骚,“你说她们娘俩能去哪?我现在就担心他们是不是被人拐走了。”

  “要不行就报警吧。”老板劝道。

  柳时阴听到“被拐”这个字眼,抬眸和许林宴互看了一眼。刚走了一个何大良,他们不会又迎来了另一个何大良吧?

  柳时阴低声道:“长白山这边的治安真的不需要加强一下?”

  许林宴哭笑不得:“何大良那是意外。”

  那是为了引他们上钩特意做的一个局,和长白山的治安并没有任何的关系。看这边熙来攘往的人流,街上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巡逻的警察,怎么看人家的治安都好着呢。

  柳时阴摸了摸鼻子,把视线落到了那中年男人的面相上。这一看还真看出了点东西。

  柳时阴等男人和老板聊完后,主动开口说道:“你在找人?”

  突然被搭话,男人眼神有些警惕。

  柳时阴笑了笑,继续道:“老婆孩子昨天出门后就没回家对吗?”

  男人顿时精神了起来:“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是谁了,去报警吧。”柳时阴认真了起来,“你遇到骗婚的了。”

  “骗婚?”男人显然不信,“你在开什么玩笑。”

  老板一直注意着这边,闻言说道:“他跟老婆结婚都一年了,孩子也快半岁了,怎么想他老婆都不可能是骗子。小伙子,话可不能乱说啊。”

  “时阴没有乱说。”许林宴替柳时阴说话。他望向了男人道,“反正人现在丢了,你总要去报警的,是不是遇上了骗婚,让警察一查就知道了。”

  男人看他们说得那么信誓旦旦,开始有些慌了。

  老板看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实在不放心,所以犹豫了一会道:“阿强,要不去报个警再说?”

  柳时阴:“现在你老婆带着孩子还没跑多远,现在报警还能找回来。”

  阿强坐不住了,羊肉粉也不吃了,站起来就想往外走。

  不过柳时阴让他等了等:“你报了警后,让警察出了警局一路往西走,走大约七公里左右,看到的第一个屋子,你老婆就在内里。”

  男人听他讲得如此详细,不知道为什么心反而越来越慌。

  柳时阴最后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不管看到什么,别冲动,也别做傻事。”

  阿强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正柳时阴一说完他就站不住脚了,连忙朝最近的警察局奔了去。

  到了警局,阿强本来想报失踪案的,但最后想到柳时阴说过的话,他临时改了主意,直接对警察说自己被骗了婚。

  一听是骗婚案,警察都认真了起来。阿强顺势就说自己知道老婆在哪,非常顺利地就带着警察去了七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

  阿强牢记着许林宴的话,看到了第一个屋子时就让警察停了车:“我老婆就在里面。”

  阿强其实心里也有点虚,怕自己被柳时阴骗了。但跟着警察进了这栋房子的院落,看到挂在旁边吊杆上的衣服,他立马喊了起来:“这就是我老婆的衣服,她在这里,她就在这里!”

  屋里的人听到了声音,从里面走了出来。是两位老婶子,她们看到一堆的警察都非常的紧张。

  “这是咋了,怎么来了这么多的警察?”

  离她们最近的一个青年警察掏出了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你们好,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刘红梅的女人?”

  “红梅?”一位老婶子愣愣地答道,“红梅怎么了?”

  “我们怀疑她存在骗婚的行为,麻烦帮忙叫她出来一下可以吗?”青年警察好脾气地说道。

  老婶子非常惊讶:“骗婚?怎么可能,她可是我们阿东新娶的媳妇啊。”

  阿强人都傻了,他听到了什么?

  警察们的表情则严肃了许多。刚才说话的青年警官语气也严厉了不少:“刘红梅在屋里吗?”

  “在在在。”另一位老婶子连忙拉开了门往堂屋喊人,“红梅,你快出来——”

  “怎么了,这么着急地叫我?”一个三十多岁,长得有些矮小清秀的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一出来,旁边的警察就围了过去,堵住了她逃跑的路线。女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呆呆地道:“这是咋了?”

  “刘红梅对吧,我们现在怀疑你跟一桩骗婚案有关,麻烦跟我们回局里一趟。”随着警察话音落下,一把银色的锁扣就扣上了刘红梅的手腕。

  结婚了一年,天天睡一张床的人,就算化成了灰阿强都认识!面前的女人就是阿强的老婆,阿强心态都炸了,他真的被骗婚了?

  有警察问刘红梅:“孩子呢?”

  阿强想到被刘红梅抱走的亲儿子,又气又急地跑上前去抓着刘红梅质问了起来:“你把我的儿子藏哪了?!”

  警察怕他伤害嫌疑人,连忙把他拉到了一边去:“你先冷静一下!”

  阿强如何能冷静下来,老婆是骗子,孩子如今也不知道被丢在了哪,就这一小会的时间,他天都塌了,都想拉着刘红梅一了百了了。

  “别冲动!”警察的这一嗓子,让阿强回想起了柳时阴的劝告,一下子还真的冷静了下来。

  阿强有些后怕,他刚才都在想什么,差点就干了傻事。

  回了警局,警察开始对刘红梅进行了审讯。这一审,发现刘红梅就是个职业的骗婚人,阿强和她的现任丈夫并不是唯二的受害者。

  在阿强之前,刘红梅就在其他省份嫁了两次人,还生了两个孩子。

  她和每一任丈夫都生活了一年左右的时间,然后就会趁对方出外打工的时候跑路。每一次的婚姻,她都拿了丈夫十万八万的彩礼,在已知受害人人数的情况下,被她骗走的彩礼就高达了五十万元,行为极其的恶劣。

  而在阿强之前,她的前两任丈夫就在各自的省份报了警,不过因为跨省寻人比较艰难,案件一直没有下文。

  直到今天,因为阿强的举报才把这几起案件整合在了一起,刘红梅也正式落了网。

  至于刘红梅和阿强的孩子,她还没丧心病狂到卖给拐子,而是送回了老家,让自己的父母替自己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