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中的阮鹤鸣仰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自己。

  他的恻隐之心就动了。

  没想到最后还真的是他瞎的。

  那个高大强壮的人,此刻动作威猛的样子,哪里是一个omega?

  简直比自己这个alpha还要A。

  但是席泊舟已经逃不掉了。

  朵朵的红梅已经印下……

  席泊舟永远逃不了了,只能被禁锢在这副天地。

  席泊舟闭了闭眼睛,突然亮起的灯光也刺到了席泊舟的眼睛,一滴汗珠顺着席泊舟的眼角掉进了头发里。

  ……

  结合标记完成,看了一眼床上昏昏沉沉睡着的席泊舟,阮鹤鸣手脚轻悄悄的掀开被子,离开了被窝。

  外头。

  他们已经跟外面的丧尸兜好几个圈子,想尽办法的清理丧尸,延迟时间了。

  热武器已经被傅耸他们消耗殆尽了。

  傅耸他们也拿刀跟外面的丧尸血拼了一轮,累了才跑回来歇会儿。

  傅耸躺在地板,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他感觉自己应该躺在棺材板儿里,“刚刚明明检查过周围没有丧尸的,怎么突然间冒出那么多?”

  柳拂拂用一个光滑的大石头磨着自己几十厘米长的大刀。

  然后就听傅耸说那么一句,柳拂拂手上的大刀突然在石头上割出了一条浅浅的痕迹,他皱着眉。

  柳拂拂想起了这里和沙里坡异常的共同之处。

  难不成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沙里坡也是突然之间出现了大量的丧尸。

  柳拂拂的眉头紧紧的皱着,难不成有人在偷偷的驯养丧尸吗?

  怎么可能?

  丧尸他们以人类的鲜血和肉为食物,驯养丧尸肯定是要喂他们肉,他们哪里来的血肉去喂丧尸?

  而且丧尸可不像是猫狗那些宠物,你喂了他许久,他就会认你为主。

  人类那可是丧尸的食物,你会觉得食物是你的主人吗?肯定不会,丧尸肯定某一天会把人给反咬了。

  所以是谁在做养丧尸的事?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响起,他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阮鹤鸣身上携带着一股浓重的alpha信息素味道走了下来,那是顶级alpha的信息素。

  傅耸他们瞬间退远了一些。

  alpha与alpha之间的信息素是相互排斥的。阮鹤鸣他身上的那股味道碰到傅耸他们不自觉的会发出威压。

  “我们老大怎么样了?”

  高海信他们闻着阮鹤鸣身上那股仿佛要与他融为一体的alpha信息素,心中已经隐隐知道了结局。

  阮鹤鸣和席泊舟——

  他们肯定是标记了。

  不然阮鹤鸣身上的alpha信息素怎么会仿佛跟他是一体的一样。

  “席泊舟没事。”阮鹤鸣看向傅耸他们,“情况怎么样?”

  “哨塔防护系统已经开启了,余年年他们顺便去抢修了一下窗户,我们手上的炸药也不多了。”

  “现在都是亲自下次去拼刀的。幸好有照明灯,不然黑夜里根本杀不了一点儿丧尸。”

  要不是余年年他们及时的开启了哨塔防护系统,开启了备用电,不然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哪里看得到哪个是丧尸,他们哪里敢下去跟丧尸拼刀子。

  阮鹤鸣嗯了一声,“哨塔里面应该是存在武器库的。有人去找过吗?”

  哨塔是末世以后幸存者基地自己自主建立的,一般在基地的五六百米外用来观察周围的情况,是否有丧尸突袭。

  而为了应对丧尸突然到来的情况,哨塔里面一般存在一个武器库,武器充足。

  毕竟哨塔是幸存者基地的第一个防线。

  “余年年他们带人去找了。”

  听到已经有人去找了,阮鹤鸣就淡淡的嗯一声,然后是目光看向哨塔外的密密麻麻的丧尸。

  阮鹤鸣:“暂时找不到武器,那去找找汽油,食用油……”

  只要是油都没有问题。

  其他人都严肃着点头,眼瞅着丧尸已经被击退了一步,他们便纷纷散去前去寻找油。

  阮鹤鸣抱着双臂,站在窗户那里看着外面张牙舞爪着的丧尸。透明的窗户在照明灯的照射下,反射出了阮鹤鸣这一刻面无表情的样子。

  无论是谁,只要敢把主意打到他们的身上,阮鹤鸣想,那他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阮鹤鸣站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其他散去寻找油的队员们纷纷回来了。

  因为哨塔里之前是有哨兵居住的,他们有地下室用来储藏不易损坏的粮食还有油。他们还没用完就接到基地召了回去,所以这里储存着大量的食用油。

  傅耸他们不知道阮鹤鸣要找石油油干什么,他们把石油一桶一桶的搬了上来。

  一共六大桶。

  色泽黄金。

  阮鹤鸣垂下来脸来看了一眼那些食用油,然后又看了看外面的扒着门窗、张着血盆大口的丧尸,“先出去清理完一圈先。”

  “另一拨人把油带上三楼,到时候人撤回来了就往外面倒,尽量都倒在他们身上。”

  “倒完了就用枪扫射。”

  ……

  在阮鹤鸣的指挥下,还有助力下,哨塔外面的丧尸已经少了一圈,他们按照计划退回了哨塔。

  三楼上的alpha们也依照阮鹤鸣的命令把食用油用尽全力拼洒在了那些丧尸的身上。

  突突突突的枪声响起。

  火光从丧尸群里面烧起。

  噼里啪啦的响声透过破碎的窗户门缝传了进来。

  傅耸他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整个手都举不起来了,大刀都被他们给劈出了一条缝儿。

  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火烧声,他们发自内心的露出了笑容。

  爽快!

  该死的东西,臭玩意儿,找谁不好,偏偏找上他们的门儿。

  阮鹤鸣看到情况缓解了不少,没有多说些什么,他转身,思绪飘到了还在房间床上歇息的某个alpha身上。

  所以阮鹤鸣当机立断的转身上了楼梯。

  不知道席泊舟醒了没有?

  阮鹤鸣慢慢的接近了房间,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轻轻的扭动门把手,咔嚓的一声,门打开了。

  一丝丝的光线透过门缝照了进去,照到了床上。

  借助这些小小的光线,阮鹤鸣看到床上的人还在沉沉的睡着。

  他慢慢的接近了。

  他坐在了床沿边,大手放傍了席泊舟的脸庞。

  席泊舟的脸旁、眼角边沾了一点点水,摸起来有一点点湿润。

  阮鹤鸣心里有了想法。

  那是席泊舟的汗水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