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擦着树木边边过去,听着那些尖叫声更加恐惧,阮鹤鸣便继续再来一套恐吓。

  看得出来。

  速度与激情。

  阮鹤鸣非常喜欢了。

  而且坏心思还不少。

  前面那辆山地越野车的车轮子都快冒出火星了,里头的人尖叫声一声比一声大。

  “啊啊啊啊啊啊啊!”

  傅耸显然也听到了那些尖叫声,有一些尴尬,“没事的,没事。就像玩过山车一样,谁能不叫两声儿啊,是吧?叫过了之后,他们还会喜欢上的。”

  席泊舟嗯了一声,没说些什么。

  待到山地越野车到达哨岗停下来的时候,远远的就见到前一辆越野车上的人一停下来直接马上开门,从车上爬了下来。

  是真的爬了下来。

  手脚并用,争先恐后的出那个车门,生怕出迟了被阮鹤鸣拉去再来一轮。

  高海信他们直接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仰望着天空。

  他们双目无神,“要死了,我已经死了,有事请烧纸,别来打扰我了。”

  “我觉得阮鹤鸣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我就说呢他怎么不跟老大一起,不让老大坐他旁边。”

  安鱼没有欲望了,像条翻不了身的死咸鱼,“我感觉我人世的欲望已经死了。我是个女的呀!阮鹤鸣这报复心理这么重,连女的都不放过。”

  “……拜托,姐,你是女a,不是旧时代的女性。”

  “呜呜呜呜呜呜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坐山地越野车了,我宁愿走路,走路都比坐山地越野车好。”

  “至少不像现在一样,命都不是自己的了呜呜呜呜呜呜。”

  说到一半,高海信他们突然感觉来了,纷纷有一个个的爬起来,毫无形象的扶着旁边的树“哇”的一声吐了。

  席泊舟他们落了地就看到面前高海信他们这一副凄惨,像是被摧残完了的样子。

  吐完了一轮又接着吐上一轮,他们仿佛要把胃中的所有东西都给吐出来,最后胃中空荡荡的只有一泼酸水。

  余年年和其他几个alpha没有参加围殴傅耸的事件,所以他们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余年年他们看着高海信这些alpha这副凄惨的模样,嘴里嘶了一声,满脸惊恐。

  怎么回事?

  这么恐怖了吗?

  阮鹤鸣不是说自己开车开的很稳吗?

  坐一趟车就满脸憔悴,仿佛已经死过一轮了,这么恐怖的吗?

  余年年他们眼里的惊恐更重了。

  他们缓缓的将头歪了一下,看向这时候从山地越野车那里下来的阮鹤鸣。

  阮鹤鸣大跨步的一脚踩在了地上,接着头发一甩,脸上衍着一丝笑朝着席泊舟他们走了过来。

  “席泊舟怎么样?我这车技酷吧。”

  “许久未开了,手里有点生疏,不过没事,已经开熟悉了。”说到这里,阮鹤鸣多少心里有点唏嘘了一声。

  都怪手里的事太忙了,没空出来练练。

  然后阮鹤鸣才目光转向一边扶着大树继续吐的alpha,茶到了极致,“哎呀,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吐成了这样?”

  “是不是我车开的太快晃到你们了?没事儿,我争取下次开熟一点。”

  “你们怎么吐的这么久?”

  阮鹤鸣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席泊舟,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白莲花,“哥哥,他们吐的这么久,这么严重,为什么我没有反应呀?”

  是吧?哥哥,我没反应,他们反应这么严重,肯定是在演我。

  席泊舟没有对阮鹤鸣的话做出反应,而是严肃的还在看着那些憔悴的队员,其余无关人员扯了扯嘴角。

  酷不酷他们不知道,反正阮鹤鸣开起车来感觉挺费人的。

  又是一声“呕”,安鱼他们那边吐的更起劲儿了。

  余年年他们目露惊悚,还来?!还没吐完?!!

  ……

  “…不想…不想跟阮鹤鸣…再坐一辆车了。”

  “我们这是……呜…呜呜呜……造了什么孽呀?这车技…哪里叫好?这明明是赶着投胎的车技……呕”

  高海信他们断断续续的吐槽着,然后扶着自己的胃朝着阮鹤鸣他们走过来。

  他们为他们一开始的天真感到痛苦

  阮鹤鸣简直是活阎王在世,有一个算一个,都想把人坑下地狱。

  就知道阮鹤鸣这家伙心里头没藏着什么好主意,怕是在报复他们之前群殴那个女装大佬alpha的行为呢。

  不过那件事安鱼他们心里也知道自己错了。

  的确是他们以多欺少了。

  不过也幸好傅耸自己有点功夫,不然恐怕这事儿就收不了尾了,因为一旦打红了眼,恐怕就不止鼻青脸肿这么一点小伤了。

  高海信他们一个个的互相搀扶着,然后朝着席泊舟他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群殴的事情,见到高海信他们朝着自己走过来,傅耸猛的后退了一大步。

  “对不起,之前群殴你的事是我们错了。”高海信他们齐刷刷的走到傅耸面前,对他道了一个歉。

  傅耸的眉头跳了跳,听到这段话,朝着阮鹤鸣远远的看去了一眼。

  阮鹤鸣,好兄弟。

  阮鹤鸣的确是个好兄弟。

  就是被当替身,这个不太好玩儿。

  傅耸性子也颇为开朗,见到他们道歉他也便摆摆手,“没什么大事,就这么过去吧。”

  这事说开了,这一行人的队伍里的气氛更加融洽了。

  席泊舟见到他们主动认错,一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还算有点良知。

  阮鹤鸣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这个高高的哨塔。

  哨塔很高,高耸入云。

  阮鹤鸣他们推开了哨塔的门。

  一股浓浓的烟尘朝着阮鹤鸣他们吹面而来。

  阮鹤鸣咳嗽了几声,伸手挡在席泊舟脸前晃了晃,“哥哥好呛啊,我给你扇扇风,把烟尘都吹走。”

  阮鹤鸣这体贴让席泊舟脸上难看的神色好了点,紧皱的眉也舒展开了。

  席泊舟看了一眼阮鹤鸣,“谢谢。”

  阮鹤鸣一边给席泊舟扇着风,一边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和哥哥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