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万年铁树直男一朝动心,竟然是想着强大的顶级alpha?

  还是说,自己还是看不清阮鹤鸣的真面目…

  “还在看呢,老大的背影都消失了,还在看呢,要不是知道你性取向正常。我都以为你看上了老大了。”一道悠悠的从傅耸背后传了出来。

  傅耸没有回头,那道嗓音,一听就知道是那个。

  柳拂拂皱着眉头,从楼上的房间走了下来。

  柳拂拂刚刚准备出来时却发现了外面有老大的声音,当即就停住了脚步,靠在门上。

  然后偷听阮鹤鸣他们的谈话。

  “柳公子,小柳祖宗。我怎么可能敢看上老大呀?我是嫌那些年他在操练场操练我的时候。我受的伤不够重吗?”

  “我是嫌我的命不够长吗?”

  傅耸的嘴角歪了歪,一听到柳拂拂那句话,他心里就升起莫大的阴影。

  当年傅耸可是阮鹤鸣一把手给带出来了,在操练场,阮鹤鸣明明身上散发着omega的信息素,当时他人也瘦瘦小小的,跟omega差不多。

  所以傅耸还是看不起阮鹤鸣。

  谁知道阮鹤鸣却比alpha强大,体质比alpha好。

  那时候傅耸什么都不知道,看阮鹤鸣高高瘦瘦的,当即仗着自己是个alpha就挑衅了。

  “你一个omega参什么军?当什么是守卫军?”

  “就你这样还想着上战场,打丧尸,你是真的不怕拖我们后腿呀。”

  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快,下一秒傅耸被阮鹤鸣揍的鼻青脸肿的,在床上躺了两三天才能下地。

  柳拂拂什么都没有说,他顺着傅耸的视线看向阮鹤鸣消失的地方。

  老大兴许是在上心了。

  “你刚刚在试探老大。”柳拂拂一口断定。

  傅耸一口否认:我哪里试探了?别污蔑我,别来跟我沾边。”

  “你在问他要不要把基地送给那个alpha。”

  “我就是试探试探,看看老大陷的深不深。”好吧,既然被柳拂拂看出来了,傅耸也不瞒了。

  更何况他怀疑阮鹤鸣也看出来了。

  根据试探情况看来,即使阮鹤鸣谈了恋爱,有隐形的恋爱脑潜在风险。但是阮鹤鸣依旧会保持对基地的忠诚、热爱。

  ……

  另一边离开了傅耸屋子的阮鹤鸣回到了自己的小楼下,阮鹤鸣背靠着大树,在40度仰望着自己的卧室窗户,一脸愁然。

  “席泊舟,席泊舟。”

  他不后悔和席泊舟深入结合了。

  他怕的是会被席泊舟打成肉泥。

  从拍卖会的第一面上来看,席泊舟就不是个好性子,好欺负的。

  那个家伙,明明对他看似有感情,又好像没有感情,这样令阮鹤鸣很是琢磨不定。

  等会自己的下场会不会很惨烈。

  ……

  卧室里……

  席泊舟慢慢的也醒了,席泊舟把手背搭在了眼皮上,浑身有点酸涩。

  卧室里面的信息素经过信息素净化系统已经变得淡了,闻不见了。

  席泊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正要从床上坐起来,却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处,连带着腰酸背痛的。

  席泊舟:“……?!”

  席泊舟当时的动作一顿,另一只手扶住自己的腰。

  发生了什么?

  随着这个想法,席泊舟的脑海里慢慢的,像走马观花一样回放着昨天发生过的一系列的事情,包括阮鹤鸣在他的耳边诱哄。

  席泊舟的嘴唇轻轻吐出了几个冰冷的字:“阮、鹤、鸣!”

  席泊舟在眼皮子上面的手慢慢的放到了腿边,抓紧着被子,把被子被单都给抓住了。

  席泊舟手背上轻轻凸起,他面上不动声色。

  但凡这里有一个人能看得懂席泊舟的脸上的表情,都可以发现席泊舟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席泊舟周边的气息仿佛都冷了下来,凝成了一团团。

  席泊舟的身子已经清洗过了,干干净净的,很凉爽,但是这也不掩盖不住他身上那些重重的痕迹。

  掩盖不住席泊舟身上的疲惫,更掩盖不住此时席泊舟想提刀砍人的心。

  身上衣服也换过新的了。

  看那个尺寸,还有衣服上面淡淡的信息素,看得出来这是阮鹤鸣的衣服。

  这算什么?事后献殷勤吗?

  阮鹤鸣那双该死的爪子。

  席泊舟盯着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动了动嘴,又吐出了几个字:

  “阮鹤鸣,衣冠禽兽,厚颜无耻。”

  他坐在床上,眼睛盯着半空中的一点沉默了良久,最后慢吞吞的下了床。

  席泊舟带着浑身的冷气打开了门,却发现门前跪着一个人。

  那个人正是惹得席泊舟此刻杀气满满的对象,阮鹤鸣。

  阮鹤鸣跪在键盘上,腰杆挺的笔直,身上穿的衣服跟着席泊舟此刻穿的正是一套,一模一样。

  席泊舟:“……”

  心中忐忑不安的阮鹤鸣看到席泊舟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尽管阮鹤鸣心中做了百般设想,排列了席泊舟醒来后的百般应付情况,但还是比不上真实的碰见。

  阮鹤鸣一看到席泊舟手里提着的枪,再看看席泊舟那双憔悴的眼,阮鹤鸣一腹想要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在席泊舟的眼神注视下,阮鹤鸣的百般话语,百般辩解,最终变成了短短的一句:“…哥哥,早上好。”

  席泊舟没有说话,席泊舟只是握着门把的手慢慢的收紧了,盯着阮鹤鸣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浓郁的黑,散都散不开。

  阮鹤鸣有些害怕的舔了舔嘴角,他知道,席泊舟眼里的都是杀气。

  那若隐若现的杀气都快要实体化了,直接往他的脖子上嗖嗖的吹着。

  阮鹤鸣想了想:“哥哥,我是来解释的。”

  “哥哥,我们之间的信息素匹配都是百分百。所以我们标记之后就是之前的那个临时标记。”

  “临时标记之后,你的易感期再爆发,就得需要两个人才能缓解了。”

  阮鹤鸣一边说一边小心的抬眼都去瞧着席泊舟脸上的神色。

  该死的席泊舟,你倒是说句话呀,你不说句话他怎么知道席泊舟气性到底有多大?

  然后对照着席泊舟的气性去狡辩,哦,呸,是该怎么哄。

  阮鹤鸣见席泊舟面上的神色变都不变,很是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