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苏青也赶到了,跑进药铺后,连忙抓住岑翰飞问道:“我鱼儿哥呢?”
“诺,在后院。”
听完,苏青便往后院跑去,岑翰飞忙去拦,被苏青推开。
两人一路互相推搡着到了后院,见到院中情形,皆被吓的魂飞魄散。
“遭,天塌了。”苏青绝望说道。
“原来那个朋友就是苏大夫自己,好一个朋友!”岑翰飞恍然醒悟道。
院中两人沉浸在彼此的情绪中,突然贸然闯进两人,吓得他们连忙分开。
牧鱼见到苏青,眉开眼笑的跑过来:“青儿,青儿,我成了,我成了。”
苏青木着脸:“我不成了。”说完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真成了?”
见到牧鱼点头,他内心却波涛汹涌,无法平静,他听到了什么?
鱼儿哥和苏墨哥成了?天啦,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正在这时,文菘蓝也走了进来,听得这个消息,饶是他那么大的岁数,也一时没有接受过来。
苏墨牧鱼相视一笑,苏墨忙把牧鱼拉到面前,把他手腕上的菱花露给众人看,众人不可置信。
“哎,那谁,你打我一下。”苏青呆愣愣的和旁边的岑翰飞说道。
岑翰飞哪还听得到这个,他的心就像浸在冰里似的,原来他心动过的人不是男人是个哥儿!他那无疾而终的心动呀!
“你在看啥。”苏青在旁边问道。
岑翰飞有些失落的摇头:“没啥,就是为苏大夫和牧掌柜高兴来着。”
“哈哈哈哈哈。”文菘蓝在一旁捋着胡须大笑,“我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师娘,你师娘还不得乐疯,可见是缘分也是天意呀。”
牧鱼害羞的满脸通红,他看着苏墨,心里还有好多话想和苏墨说。
苏墨在一旁悄悄拉住牧鱼的手,牧鱼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还是任他拉着。
牧鱼感受着苏墨的手掌温度,又瞧了瞧满脸笑意的苏墨,心里踏实而幸福。
看到这个情形,众人都想给他们留个空间。
“咳咳,嗯,外面好像有病人,师父我出去瞧瞧。”文菘蓝说完,往外走去。
苏青也忙道:“哎呀,铺子那边念雪姐和周婶子肯定忙不过来,我得去了。”
说完,制止住也想跟着去的牧鱼:“我今日做主,鱼儿哥休息一日,铺子那边有我,保证没问题。”
牧鱼确实想和苏墨在待一会儿,听完,轻轻的点了点头。
苏青嘿嘿一笑,把一旁的岑翰飞也拉走了。
“哎,哎,你这小哥儿怎么这样呀,我还不想走。”岑翰飞被拽着走,边喊边叫。
“你这书生咋这么看不懂形势呀,你要实在没地方去,就跟我去铺子帮忙,我管你午食。”
“谁稀罕你的午食呀。”
看着两人吵吵闹闹的离开,剩下两人对视一眼,倒有些不好意思。
“墨,墨大哥,我们就在这里待着吗?”
苏墨笑道:“那可不行,我也要休息。”说完,拉着牧鱼往外走去。
“师父,我也想休息一天。”
文菘蓝摆摆手开心道:“快去,快去,该是你师父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乔阳正在柜台抓药,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文大夫,我怎么觉得大伙儿今日都怪怪的。”
文菘蓝瞧了那一眼,笑道:“不怪,哪里怪了,这不很正常嘛,等你再长大些,你也就懂了。”
苏墨与牧鱼出去后,随意捡了一个方向慢慢的走着。
“鱼儿,你想去哪里?”
牧鱼抬头看着笑意盈盈的苏墨,开心:“哪里都可以的。”
苏墨摸了摸牧鱼的脸,那我们去吃好吃的东西吧。
我知道有一条巷子,里面有很多的吃食,平日里你都忙着做吃的,还没好好去吃过其它的呢。
牧鱼连忙点头:“好呀。”
那条巷子距离这边有点远,两人也不着急,慢慢的走在街上,边走边聊。
“墨大哥,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苏墨笑道:“我虽然想知道你以前的事,但是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我可以说的。”牧鱼拉住苏墨认真的说,“我最害怕的事情就在刚刚已经说出来了,其他的我都不害怕。”
说完,便把自己的事情捡着重要的大致说了,苏墨这才知道,当日牧鱼是因为不想被卖才跑出来的。
“鱼儿,你是说,你家有个哥哥也叫牧柳?”
牧鱼听见苏墨这样问,有些奇怪:“是叫牧柳,墨大哥你也遇见过叫牧柳的人吗?”
苏墨没有听见此话,心里咯噔一下:“是遇到过,鱼儿,你跟牧柳的感情怎么样?”
牧鱼想了想:“不是很好,因为我后娘的缘故,牧柳也常欺负我,我在牧家村,就跟木哥儿,莽子哥玩的好,对,还有长阿么。”
苏墨听见这话,便决定不把自己在岑家村听到的事情说给小鱼听,免得让他烦恼,当即又问了其它的事。
“长阿么是谁?”
“长阿么是收养娘亲的人,自从娘亲去世后,他的脑袋就出了一些问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但他对我很好,木哥儿和莽子哥对我也很好。”
“你想他们吗?”
牧鱼听了这话,连忙点头:“特别想,我当时晚上走的太急,只跟木哥儿匆匆道了别,也不知道长阿么会不会担心,不过木哥儿应该会告诉长阿么的。”
苏墨听了,笑道:“如果你想念他们,我们以后找个时间回去看他们好不好。”
牧鱼当即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眼睛又暗淡下来:“不好。”
“为什么?”
“我不敢回去,怕叫,嗯,他们知道,然后把我抓回去,所以,我连信都不敢给木哥儿他们捎,就怕叫他们发现了。”
虽然牧鱼没有说“他们”是谁,但苏墨知道肯定是牧大牛那一家子。
“鱼儿,你不要怕,你如果想回去尽管回去,有你墨大哥呢。”
听见这话,牧鱼鼻子一酸,当即点头:“嗯,到时候墨大哥你和我一起去牧家村,也让他们看看我也是有撑腰的人。”
苏墨不禁笑出声来:“好,到时候一定给你撑起来。”
然后苏墨也把自己的事情说了,牧鱼听的很认真。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高兴的,难过的,都说了出来。
两人把各自的伤疤揭开,又互相疗伤,那些深埋心底的伤痛好似都在这次谈话里得到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