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玄幻奇幻>替婚迎娶病弱美强惨>第14章 :老婆身边只能有我

  身为好兄弟,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蒋韫成立刻从床上爬起。抛下怀中娇软的omega,提上裤子就往外走。

  床上的omega见他要离开,伸出纤细的手抓住他的衣角,声音沙哑着撒娇:“蒋少……今晚能不能留下过夜。”

  omega的手顺着衣角下滑,慢慢探入。

  蒋韫成抓住他的手,笑着拍了拍他的脸:“乖乖等我回来。”

  ……

  蒋韫成抵达将军府时,餍足的神情还未消失,一看就是刚从谁的床上下来。

  祁也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他裤子上那片湿漉漉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祁也退了一步,骂道:“恶心。”

  蒋韫成不怒反笑,回想起自己刚刚的雄风,道:“没办法,omega都是水做的,娇嫩得不行。”

  来时匆忙,蒋韫成根本来不及洗澡换衣服。穿着的衬衫还被那小O扯坏了最顶上的两颗扣子,有意无意露出的皮肤白得晃眼。

  他低头,看了眼被祁也信息素压制的余承,轻蔑地拍了拍他的脸:“余助理,跟我走吧。”

  来时,祁也给他发过消息,嘱托他把余承带走。藏起来,当做是威胁陆夏川的工具。

  他知道余承喜欢陆夏川,也知道自己的好兄弟视余承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不是为了陆夏川,余承怕早就没命了。

  祁也是个疯子,和他玩在一起的蒋韫成也没正常多少。

  “余助理。”蒋韫成原本还指望跪在地上的人能听话一点,乖乖跟着自己走。

  可瞧这余承,眼中凶光毕露,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和祁也。怎么可能乖乖听话,怎么可能主动服输?

  蒋韫成冷笑,他就喜欢这种有傲骨的东西,喜欢他们高昂的头颅落地时的鲜血淋漓。

  “得罪了,余助理。”蒋韫成带着笑意,可手上的动作却格外狠辣。

  他拿起桌上还未开封的红酒,用力向下摔去,狠狠砸在了余承脑袋上。

  响声很大,鲜血夹杂着红酒从额头淌下。然而即便这样,余承还是紧咬牙关,不肯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

  蒋韫成来了兴趣,蹲下身挑起他的下巴,轻佻地笑:“以前没发现,余助理长得挺……漂亮的。”

  蒋韫成顿了顿,贴在余承的耳边,道:“我还没和alpha睡过呢,余助理也没有和alpha睡过吧?……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说着,蒋韫成的手慢慢下滑,滑过余承的脖子停在了喉结上。他对准余承的喉结用力按下,窒息感从咽喉传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说不尽的痛苦。

  余承猩红着眼,吸气间的喘息声越来越大。

  瞧他依旧一副倔强的面孔,蒋韫成按得更加用力。仿佛真的打算就这样让余承在痛苦中死去。

  祁也见状,不满地开口阻拦:“动静太大了。”

  可别把他老婆吵醒了。

  “你把人带回去,想怎么玩怎么玩,留着条命就行。”祁也回头,朝走廊尽头看了一眼。

  差不多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按照陆夏川的睡眠习惯,应该要醒了。

  蒋韫成点头,把余承从地上拽起,一刀手砍在他脖颈后,蛮横地将昏倒的人扛在肩上,对祁也信誓旦旦道:“放心,人肯定帮你藏好,保准陆夏川一辈子都找不到。”

  说完他还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递去赞赏的眼神,仿佛在说:兄弟加油,哥们永远挺你。

  “赶紧滚吧。”祁也懒得瞅他,挥挥手催促他快些离开。

  好不容易送走了蒋韫成,祁也才得空回到房间。陆夏川还在睡觉,只是皱着眉,额头出了些汗。

  祁也坐在床边,将手伸进被子在他身上摸索一番后才放心下来。

  陆夏川的烧退了,身上也不热了。

  再看输液瓶中的药已经下去大半,仅剩的一小部分也正在迅速滴落。

  祁也见状将输液速度调慢了一些,然后爬到床上,故技重施钻进了陆夏川的被窝。

  他搂着陆夏川,把人转向自己,从正面认真打量他的五官:陆夏川的皮肤很白,因为肤白,漂亮的五官便十分鲜明。红唇、褐眉……狭长的睫毛,每一寸都是惹人心动的可爱。

  祁也看得出神,一时间未发觉怀中的人已经有了清醒的迹象。直到陆夏川睁眼,与他直勾勾对视。

  “祁也!”陆夏川面无表情,冷声开口道,“你发誓发到狗肚子里去了?”

  “发誓?”祁也愣了一瞬,才想到自己刚刚在梁医生面前说的誓言。

  貌似是:从今往后,没有陆夏川的允许,他绝不强求。

  想起发誓这事儿,祁也忍不住笑:“我说话从来都不算数。”

  他边说边去打量陆夏川,只见后者的脸色越发难看,仿佛下一瞬就要与他同归于尽。

  “不过。”祁也顿了顿,“不强求这句话是真的,我只是在床上躺一下,什么都没做。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祁也掀开被子,让陆夏川去看两人身上。

  “衣衫完整,我就是累了上床躺会儿,什么都没干。”祁也强调道。

  陆夏川检查遍自己的身体,发觉真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什么暧昧的痕迹,这才信了祁也的话。

  他转过身,把输液的速度调到最大。

  做完这些,他再也没有动作。一时间室内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祁也实在憋不住了。

  才问道:“周末陪我回祁家,还算不算数?”

  陆夏川沉默一会,讽刺道:“祁少爷放心,我说话一向算数。”

  “你讽刺我?”祁也从身后环住他,恶意地朝他脖子后面吹气。

  他很喜欢陆夏川张嘴闭嘴透出的轻蔑,也喜欢陆夏川对他的冷嘲热讽。这样的陆夏川才最真实、最灵动。只要不是疏离冷漠,陆夏川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陆夏川往前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后,问道:“余承呢?”

  环视房间一周,都不见余承的身影。按理说,余承从不偷懒,对他也最忠诚,每每醒来,余承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眼前。

  这会儿是怎么回事?

  陆夏川皱眉,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想。

  “你把余承怎么样了?”陆夏川突然转身,揪住祁也的领子,质问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祁也怕他气出好歹,用手轻拍他的后背,哄道:“别生气,病还没好呢。”

  陆夏川不为所动,重复道:“余承呢?”

  此时的两人明明面对面躺在床上,距离很近,彼此呼吸交叠在一起。明明是极其暧昧的姿势,却感受不到丝毫温馨的气氛。

  两个人,一个怒意直接拉满,一个被人揪住领子却还笑得开心。

  衣领越收越紧,陆夏川拽得更加用力,下一刻突然抬手一巴掌打在了祁也脸上。

  他抬头的动作幅度太大,输液管被扯开,鲜血从针孔涌出,手背沾满鲜血。

  祁也见状,顾不上生气,慌忙起身,拿起桌上的棉签帮他按住:“梁医生临走时还嘱托我帮你拔针,这下好了……针是不用再拔了。”

  “余承呢?”陆夏川依旧不死心,还在继续问,“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他要起身却被祁也按了回去,厉声道:“找个屁,等血不流了再去找。”

  陆夏川推开他,摸索着拽过床边的轮椅。

  他的手刚扶上轮椅,祁也就一脚踹在轮椅上,把轮椅踢倒在地,让陆夏川怎么也够不着。

  “你听话。”祁也坐回床上,重新将人按了回去,继续帮他按住流血的针孔,安慰道,“我不会拿余承怎么样,只要你这两天陪我住在祁家,过了周末我就放他回来。”

  说完,他还强调道:“这次说话算话。”

  陆夏川躺在床上,无力感卷上心头。

  最忠诚的下属失去踪迹,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亲信尽数离去,身边只剩下余承一人。偌大的将军府,连个下人都没有。

  他的生活起居全靠余承照顾,若是以往,他的腿还是好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担心,也不用任何人照顾。

  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断掉的腿,束缚了他的行动,束缚了他的自由。

  针孔的血很快止住,手背上沾染的血迹也被已经祁也认真擦了干净。

  祁也把他扶起,让他靠在床头,紧接着又去扶轮椅。

  他将轮椅重新放到床边,对陆夏川道:“我在门外等你。”

  祁也说完,果真退到了门外,临走还贴心关上了房门。

  门外走廊,祁也扶着墙懊恼。

  他刚刚有点暴躁,险些没控制住脾气,还把陆夏川的轮椅给踢了。

  刚刚,陆夏川躺在床上时,他看见了,看见了陆夏川眼中的死意,似一滩死水一样,没有任何生息,绝望又无力。

  那场意外,以及因意外断掉的双腿,一直都是陆夏川心中的痛。

  祁也扶着墙,再三叮嘱自己,以后可不能再把人逼成这样。追人讲究循环渐进,急不得一时、急不得一时。

  等陆夏川换好衣服出来,祁也已经重新扬起斗志,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这么快。”祁也想了想,夸赞道,“陆将军真厉害,手脚麻利,穿衣服这么快。”

  陆夏川脸色沉了下去,心想:祁也这是夸他,还是在变着法讽刺他的腿?

  祁也推着陆夏川走了许久。

  从后院,到前院再到大门,总算走到了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