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小游心虚的关上了电脑 ,急匆匆的开了房门,朝着白芷凶凶的挤了挤牙,然后哼了哼。

  “说好的投喂呢?”她准备好了晚上要吃的菜,兴冲冲的跑回了家,这两个人倒好,背着她下馆子去了。

  踏马友谊,应该绝交了。

  白芷捏了捏她脸上的肉,抱歉的笑了笑:“给你买了小龙虾。”

  “行吧。”

  小龙虾不配点冰啤,那哪里叫人生,白芷到冰箱里面拿出了两瓶啤酒,她自己不喝,可看着别人喝也是一种乐趣。

  她慢悠悠的从厨房里出来,小尤已经解决了几只小龙虾,谢安肚子有点撑,吃了一只就放下来。

  不去阳台的时候,几个人喜欢窝在落地窗边,小尤养了只猫就卷缩在他们的边上,白芷把猫抱了过来,轻轻的撸毛。

  谢安靠着坐垫,打了个饱嗝。

  “金窝银窝不如家里面的狗窝好。”她随手点开了一首近期很火的音乐,身体跟着乐曲微微摇动。

  白芷哼唱着,小尤用一次性筷子敲打在啤酒上面发出奏乐声,她比大多数人不幸,却又比大多数人幸福。

  摇曳的风铃发出了悦耳的铃铛声,谢安关小了音乐,她笑眯眯的看着白芷:“你跟那个小屁孩认识很久了吗?”

  她们情同姐妹,可对于人际关系也就只有对方提起,另一方才会说。

  “没有,就回来帝都刚好蹭了她的车。”有些细节一旦深思,白芷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她没有跟庄川柏讲过,今天会去那里,对方来了,还带着律师一起来,简直是细思极恐。

  谢安眨了眨眼睛,逼近了白芷:“就这么简单?我可记得有些人从小孩子的时候,就特别讨厌比她年纪小的人哦,尤其是那种长得特别嫩。”

  “你们在说什么?”

  “白子的一位朋友。”谢安比了一副眼镜:“高高瘦瘦,戴着一副眼镜,板着脸。”

  “然后呢?是男的还是女?”小尤沉思着一口咬下了小龙虾的肉:“不用说了,肯定是女的,还是漂亮的女孩子。”

  “呵呵,说得我好像是颜值控。”

  谢安跟小尤同时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难道不是吗?”

  白芷摊了摊手,放开了手里面胖得像只狗的豆芽,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是的话,我怎么会在这里,毕竟……”

  “你们俩太丑了。”

  “打她好不好?”

  “这个可以有。”小尤脱下了右手的一次性手套,谢安挽起了长袖,白芷苦着一张脸:“两位大佬,我错了。”

  “晚了。”谢安扑了上去,按住了白芷的手,小在她的胳肢窝处挠痒痒。

  白芷天生怕痒,没两下就止不住的哭天喊地,她紧抓住靠枕,豆芽吓得远离了这个战圈。

  它前几天生病了,今天才被接回来,整只猫虚弱得狠。

  “谢安,你再不放开,我就告诉小尤,你被人吃得死死的,还差点被人坑去了酒吧。”

  咦了一声,谢安的手停顿了下来,白芷趁机的逃了出来。

  小尤的手点过了两个人,转了一个圈:“好呀你们俩,出去了一趟都有了秘密,强势的人被吃得死死的,不喜欢小屁孩,跟小屁孩玩的挺好。”

  “只是个私生饭。”

  “只是只狐狸精。”

  谢安靠着坐垫,晃悠起了二郎腿,白芷别过脸,看向着窗外。

  能见到外面乌云笼盖下的万千灯火,办公楼里面还会关掉的灯,以及早早归家的小区亮起了温馨的灯。

  白芷心里如鼓般的突兀跳动。

  小尤略带审视的目光从她们的脸上扫过,工艺感十足者的小鹿灯照在了两个人的脸上,她从中看出了一点点儿心虚。

  “有情况。”她坐在了蒲团上面,唤了一声豆芽,豆芽几个机灵的跳跃,跑到了她的怀里。

  “小豆芽、小豆芽,你大妈二妈在外面有别的猫了,不爱我们了,我们俩只能孤独终老了。”

  “可怜的娃呀~”

  三个人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什么撒泼打滚的画面没有见过,白芷最后只能听了清嗓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小尤才停下了哭泣的声音,她勾了勾豆芽脖子上面的铃铛:“有猫腻。”

  白芷刻意隐去了天台喝酒时,和庄川柏的第一次见面,说不清为什么。

  “这要让你们公司的那群大嘴巴知道,非笑死不成,小谢总还有被人调戏的时候。”

  “哼——”谢安在心里面默默诅咒那只狐狸精上厕所没带纸,出门忘记拿钥匙,手机里面的电永远充不满。

  伴随着月上柳梢头,几人都有些乏了,各自回了屋里,白芷想到了前几天的油钱跟今天的饭钱,就给庄川柏转了五千块。

  多的就当做是还了人家的恩情。

  她进了屋子,点燃了香薰灯,放好了水,拿着一杯红酒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将红酒放在了浴缸的边缘。

  脱去了身上的衣服,踏进了浴缸之中,热气氤氲在了脸上,白芷全身心放松了下来,舒服的感觉从脚底传到了四肢百骸。

  脸上漾起了一层红润,泡泡围绕在了她的身边,将肌肤盛雪团团围住,只露出了脖子以上的部分。

  水汽弥漫在四周,圆形的浴缸里靠近对方的部分,两对小球轻轻的摇动着,舒缓着肩膀上的压力,以及腰间的不适。

  白芷按下了脚底挪压球,当时买浴缸的时候,是专门按照她们三个人的身形特意定制了三副浴缸,放在了各自的房间里。

  许久没有回来,但小尤时常在打扫,她压根不怕这浴缸会脏了。

  随手拿起了红酒瓶放到了唇边,轻轻的啄了一口,白芷拿起放置在右手边的手机,滑动解锁。

  庄川柏已经回了消息,一句“不用”简明扼要。

  白芷微皱了下眉头,她噼里啪啦的打出了几个字:“收下吧,我不习惯欠人的人情。”

  有时候金钱好还,人情难给。

  再者,庄川柏这个人每次出现得都太奇怪了,她不得不多想了些其他的,而今日的事情让她更加确定了对方是在跟踪她。

  只是别人善意的帮忙,她下意识的忽略掉了那些需要记住的消息,将对方当成恰好到了那里,还请来了律师。

  ——没有

  庄川柏手指刚要点下发送,莫筠依就按住了她的手:“庄总,庄大总裁,你说这句话时你能不能先过一下脑子?”

  “见了人板着个脸,没见到人话都说得这么绝,以后还想不想再见到别人,火山都能被你弄成冰山。”

  她愁啊愁,愁的是自己这一朵娇艳玫瑰花,庄川柏和她认识了这么久,也没学点的套路过去。

  庄川柏眉眼攒成了一团。

  手紧紧的攥了攥,又松了开来,她垂下了眼皮,墨绿色的模子暗淡了下来。

  “喜欢人家就勇敢的上啊,别这副软软弱弱的样子,想想你做生意的手段,选择项目时的果断。”

  “庄川柏——”

  “你真怂。”莫筠依坐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谈恋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土味情话必须要会讲,人也要学会变通。”

  她从小皮包里面拿出了一叠名片,刷地一下摊开,上面不变的是名字和地址,改变的却是身份。

  其中一张印着心理咨询师,莫筠依拿在手里晃了晃:“有些女孩子失恋了就会到酒吧里面买醉,就可以借着这种身份跟她聊起天,说说情话,调调气氛,没过几天,人就泡到手了。”

  “我不是你。”

  庄川柏站了起来,修长的腿迈上了楼梯,食指点在手机屏幕,将那句不用给删掉。

  迟疑了许久,将手机收到口袋里。

  莫筠依摇了摇头,那些身份里面少了一张名为律师的名片,她疑惑的看了一下皮包,随后勾起了一抹微笑。

  谢安拿着那张名片,放到了桌子上面,用食指按住了那个名字,她可没打算这么简单放过那只狐狸精。

  今天竟然几次三分的调戏她,谢安正细思着报复的计划,就传来了敲门声。

  小尤站在了门口,给谢安递过来了一杯酸奶:“早点休息。”

  “知道啦,管家婆。”

  谢安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啦好啦,你赶紧去给白子送一杯,她肯定又喝红酒了。”

  小尤叹了口气,往白芷的房间走去,敲了几下门,那边的人过了一会才来开门,白芷慵懒的裹着一条浴巾,手里面还端着一杯红酒。

  “谢谢咯。”

  “哎呀,你能不能先喝点了酸奶,再喝红酒,对胃比较好。”白芷打了个哈欠:“这不是忘了吗?”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小尤回了房,后面还跟着豆芽,白芷嘴角不禁上扬了一个尺寸,她右手拿着红酒,左手端着酸奶朝着屋里走去。

  放下了手里面,将酸奶一饮而尽。

  白振海给她发了条短信,叫她明天回家吃午饭,白芷应了下来,退出了短信界面。

  她看见庄川柏给她发来了短信,有点儿不符合这几天庄川柏给她的感觉,白芷心下一沉,想来对方露出了真面目。

  ——等下次有空的话,你再请回来就好了,钱就不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庄总:不用

  白芷:还是应该分清楚,这钱你还是收下吧。

  庄总:不必了

  白芷:要收下

  ……

  大陈弱弱的问一句,你们都不要的话,能不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