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没使唤他,真的【完结】>第五十四章 生涩却热情

  接下来几天宁作早出晚归,碰上面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弄得周旋久有些无措,又有了那种矛盾的感觉。

  他觉得宁作看起来不想搭理他,又好像会搭理他,因为他靠过去,宁作不会走开,但等他问想要什么礼物,宁作眉头就皱起来,凶巴巴地瞪他,然后不回答,直接走掉。

  多次后周旋久想他大概是走不了捷径了,又开始努力独自思考,好在宁作还愿意请他去吃生日饭。

  当天他的行程一如既往的满,因为实在调不过来,安排来安排去,总有一两个人没空,最后拖到了甘子柯临行的前一天,实在拖无可拖。

  第一次陪人过生日,有着急切切的期待,周旋久担心没时间回家拿,早上就把准备好的礼物带出了门,他拎着个大袋子去上课,又拎着去了萌宠乐园,宝贝似的放进储物柜。

  许绵绵见状,调侃他像个只在夏天出没的圣诞老人。

  周旋久觉得很有道理,袋子里面收集了他到S市后所有吃过玩过,特别喜欢的东西,他想,既然一个小玩意也比不过,那就很多很多个。

  鼓鼓囊囊满当当,乍一看确实很像给小朋友们派送礼物的圣诞老人,只不过他只有一个小朋友。

  想出这个主意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想夸夸自己。

  周旋久害羞地笑了笑,准备一下班就直接带去找宁作,只是天公不作美,暑假的最后两天,萌宠乐园格外热闹,客人源源不断,一直到六点都还有人往里进,许绵绵不可能赶人出去,只好截止到七点,委拒之后再要来的客人,并提出给加班费。

  对待工作,周旋久严谨而有着强烈的责任感,即便许绵绵不提加班费,他也会用心招待,但心里又不免着急,手机跟包一起放在了休息室,无法知晓现在几点,从天色判断,恐怕早就过了约定的时间。

  一直到八点半客人才全部走光,脱下玩偶服,拿了手机和挎包,周旋久什么都没多想直接往地铁站跑,电话接通的时候,说话呼哧带喘的不太连贯。

  “宁作,你……我、我加班,你们……吃、吃完了吗?”

  对面静了静:“早吃完了。”

  宁作态度冷淡,话里带了些不明显的抱怨。

  其实他有许绵绵的联系方式,知道周旋久在加班,完全可以收起这些锐利,毕竟萌宠乐园离餐厅也就几站,等人过来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但听着周旋久茫然无知的声音,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不爽。

  好像在周旋久的世界里,他的事永远可以排在最后解决。如果周旋久不是住在他家,需要整理的是他妈的工作间,那他是不是会先忙完其他工作,再打电话过来找他?

  对于不可能的情况,宁作极端地想象着,越想越烦躁,越想越不想看到周旋久,更何况对方不是晚了一点,而是三个多小时,他们账都接过,准备走了。

  “你不用来了。”

  “我现在,就在来了。”

  他和周旋久的声音同时响起,对冲在一起却不杂乱,互相准确地传递到对方耳朵里。

  宁作扯了下嘴角,神情只有微小的变化,正准备开口,旁边何须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插进来。

  “怎么不用来了,让他来呀,我们又不急着去哪。小久你来,我们在店门口等你,哎哟,你推我做什么……”

  周旋久没有回答,对面何须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听到宁作说:“随便你。”沉默了会儿,“……没事挂了。”

  周旋久点了下头,反应过来是在打电话,说了句好,过了会儿又说;“我上车了。”

  对面没回应,两秒后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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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光瞥到跑动着的身影,头偏过去,视线微降,宁作先看了眼周旋久空无一物的双手,等人气喘着站在面前打招呼解释来迟的原因,他移开目光嗯了声,好像无关紧要一样。

  他的表情有点糟糕,周旋久观察着,抿起唇,也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他挪着步子站到旁边垂眼盯着地面,默默数着上面的花纹,不再吭声,至于宁作为什么一个人站在门口,他也没有心思去想。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觉得呆站在这有些奇怪,而且还少了两个人,周旋久抬眼看了看四周:“他们呢,何须,甘子柯。”

  管得还挺多,宁作没打算理,背后却刚好传来说笑声,结伴去卫生间的两人出来了,他回头看了眼,就当是回答。

  何须搂着甘子柯,本来还一副难分难舍的模样,看见周旋久,一秒抛弃前者,朝后者飞奔而去:“小久儿!你可算来了,”他瞄着宁作,靠过去悄声说,“你没来吃饭,有些人脸色铁青,明明是过生日,却跟欠了钱一样。”

  里面太多指代词,周旋久没怎么听明白,但还是懵懵跟着看向宁作,何须单纯为了好玩,他故意调侃,换了对方一脸黑,心里别提多爽,这个贱每次都得犯一犯。

  人齐了往外走,逐渐靠近人潮拥挤的大道,何须反倒觉得寂寥,便提议去酒吧,想最后浪一晚。

  “刚才不是喝了酒?”宁作说。

  周旋久闻言缩着鼻尖嗅了嗅,在饭店门口不明显,现在能明确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

  “那点酒对你来说算酒么,酒味的水而已。”

  几瓶啤酒对宁作来说确实跟喝水无异,只是跟酒没关系,他今天实在兴致缺缺,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他知道何须心里在想什么。

  见人没吭声,何须也妥协:“不过今天寿星说了算,你真要不想去,那咱就这么散了?”

  甘子柯一个肘击给过去:“什么叫散了,说得好难听。”

  何须不服:“哪里难听了,那句土土的话怎么说来着……奥!”他打了个响指,朗读似的,“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早散早成星啊,这不挺好,你说对不宁少爷。”

  宁作笑了下:“对,你快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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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停在面前,甘子珂分别跟他们抱了下,转身走过去,握着门把的手一顿,又松开,垂着眼眸有些失神,像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片刻后转头叫了声小宁。

  他声音轻,宁作没听到,周旋久倒是倏地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相对,甘子柯又看了眼边上满脸不快的宁作,勾起的嘴角带着几分释然,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转而跟周旋久说:“我发现好像每次我叫小宁,你就会看过来,之前吃饭的时候也是。”

  周旋久回忆了下,重重点头,他走到甘子柯旁边,欲言又止,最后小声提醒道:“你不要,叫他小宁啦。不喜欢。”

  甘子珂眸中带着疑惑,“谁不喜欢?你么?”

  周旋久摇头。

  “他跟你说不喜欢别人叫他‘小宁’?”

  周旋久点头。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他喜欢别人叫他什么?”

  周旋久又摇头:“没有。”想了想,“但是前几天,宁作让我,叫他哥哥,可是我,比他大,不能叫他哥哥。”

  “嗯,你是对的,”甘子柯忍不住笑起来,“他故意欺负你呢,怎么都该他叫你哥哥,你可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周旋久垂眼,摸了摸鼻尖,想不明白这怎么走,但对方是朋友,不会骗人,于是问:“那牵手,可以么?”

  甘子柯被他问得一愣:“我说的‘牵’不是……”他打算解释,又觉得算了,大概是真的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得到的权利,突然就想小小报复一下,他挑起眉,瞟了眼宁作,转而说,“牵手可以,但是要让他叫你哥哥,不然别跟他走。”

  周旋久似懂非懂地点头,张嘴还想问,车里的司机回头打断,说这里不能停太久。

  “记得哦。”甘子柯再次强调,朝对面两人挥了挥手,坐进了车里。

  看着车渐渐远去,一阵沉默后,何须撞了撞宁作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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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进家门,周旋久走在前面,宁作面色冰冷地跟着,张妈正在打扫客厅,抬眼见人回来,扬声道:“少爷,下午有不少你的快递,我都替你签收了,跟其他礼物一起放进你屋里了哈。”

  她话音刚落,走到楼梯口正要上去的周旋久猛然定住。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不死心,又翻了翻根本装不下那一大袋东西的小挎包,缓缓发出一声惊呼:“啊……”

  “知道了。”宁作回了张妈,也要上楼,见周旋久木头似的停在那,皱起眉说,“别挡路。”

  周旋久耷着眼角,回头看了眼宁作,默默让开,宁作没什么表情地瞥他一眼,迈步上楼,交换位置,变成周旋久跟在宁作后面走。

  到了卧室,宁作开门进去,周旋久跟着停在门口,正好站在门框上,让人想关门也关不上,硬要关就会打到他。

  宁作收回扶着门把的手,转身问外面的人:“有事?”

  周旋久揪了揪衣摆,又扣了扣手指,面露羞赧:“礼物,我……”

  宁作静等了几秒,也没等出个所以然,不耐道:“没准备就算了。”

  “准备了!”周旋久急忙否认,“准备了。”

  “是么,在哪?”

  周旋久声如蚊蚋:“忘、忘在店里了。”他并不是在害怕宁作,只是过于羞愧和内疚,第一次给宁作过生日,不仅错过,还忘拿礼物,想到他心里就揪成一团的难受,感觉自己好笨。

  通过周旋久的神情,宁作知道他没有撒谎,心里的火气却没减去一丝一毫,忍不住钻牛角尖,为什么别的事都没忘,到了他的事,就这也忘那也忘?

  察觉到对方情绪不好,还有越演愈烈地趋势,周旋久赶紧尝试弥补:“我明天——”

  “上次说的条件,还记得么?”宁作打断他。

  周旋久愣了两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但还是回答:“记得的。”

  那是去秦织羽那上课的前一天晚上,周旋久问宁作学费的事,他想记下账,之后好交攒钱交过去。宁作说这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秦老师开班的目的不是赚钱,一节课也不贵,也就百来块,他会直接从他工资里扣。

  周旋久很感谢宁作帮他处理这些事情,换成他自己,肯定要晕头转向的。他记得当时宁作跟他说,真要谢我,就答应我个条件。

  “学了什么,跳给我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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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天就学了这些?”

  找了间空屋子,椅子反放,宁作坐在正中央,托着下巴看周旋久,二十分钟过去,对方只做了些重复动作,称不上舞蹈。

  “秦老师,让我练基本功。”周旋久干巴巴地解释,他自己也觉得这些用来展示还不合格。

  宁作直起身:“那就跳之前你在村里跳的那种。”

  “奥。”周旋久明白他的意思,回想着过去的感觉,摆了几个动作,依然不太顺利,片刻后说,“我好像,在水里,才会。”

  宁作冷笑一声:“难道你以后都泡在水里?”态度是这样,说也是这么说,他看向窗外想了想,起身往外走,“跟我过来。”

  下楼往后院去,那有个露天游池,边上环着植被,夜色浓稠四周寂寥,从氛围上讲,真有点像溪水村的水塘。

  宁作看向周旋久,扬了扬下巴:“在这跳。”

  看到泳池的瞬间,周旋久眼睛亮起来,他很久没下水了,很怀念那种漂浮的感觉,听到宁作这么说,他乐意至极,手一抬,顺畅地脱.掉上衣,接着弯下腰,准备脱.裤.子。

  宁作耳根一红,出声阻止:“不用.脱.裤.子!......就这样直接下去。”

  穿裤子进水里,周旋久担心游动的时候会受到阻碍,但现在宁作还在不开心,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停下.脱.的动作,扶着扶手缓缓下到水里。

  泳池的水有股消毒剂的味道,不像水塘,充满了阳光和树木等大自然的香气,周旋久有些不习惯,但同样是水,仍有着熟悉的漂浮感,慢慢的,自如很多。

  他先在怀念已久的触感中游了一个来回,然后才按照宁作的要求跳舞给他看。

  宁作站在泳池边,视线自上而下,观感很差,俯视远不如平视。

  他绕着外围走,看着水里专心舞蹈的人,突然眼眸微动,双眉挑起,视线扫过对方背后的空地,看似漫不经心地跟人聊天:“上课上得开心么?”

  周旋久咧嘴笑开:“特别开心。”

  “在萌宠乐园穿玩偶服开心么?”

  “也开心。”这次答完之后等了会儿,身后没再有声音,周旋久回头去找,忽然咚的一声,正对面炸开一片水花,他本能眯起眼睛,等飞扬的水全部落回泳池,再睁开眼,水面上什么都没有,转动脑袋看四周,也没了宁作的身影。

  周旋久愣了两秒,很快注意到不远处有股小浪花正朝自己涌来,水底似乎有东西,他惊奇了一下,没多想,一头扎进水里。

  宁作脚下一蹬,正在加速前进,周旋久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他本想吓唬对方,反倒被吓一跳,连四目相对的空档都没有,两人迎面撞上,宁作一下把人顶到瓷砖上,一声闷哼,对方张开了嘴,他急忙拉住胳膊往上拽:“没事吧?”

  呛了水,一时说不出话,周旋久摇了摇头,他咳嗽着,抬起眼皮看宁作,泳池的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模样有些色.情。宁作忽然就想起那天在后台周旋久说他尝试过接吻,早就丢在脑后的火苗又窜了出来,他盯着周旋久湿润的嘴唇,本来还感到抱歉,莫名又生起气来。

  抬手扣着下巴把人掰正,目光走遍对方五官,周旋久一脸懵,泳池的水可不好喝,几下就咳出眼泪,泛红的眼角,看得宁作咬牙切齿,手上的劲又大了几分。

  他沉着目光问周旋久:“你之前说试过接吻,和谁试的?”

  担心对方想不起来,宁作打算简要复述一遍那天的情景,但周旋久很快作出回答,他好像就是有这种能将不用时间段的事件和当下无缝衔接的能力,情绪上也是,因此回忆起那天,周旋久也变得有点生气。

  他推了宁作一下,说:“你怎么都,都不认真听我,说话呢,我说的是好像试过,好像!”

  “我、我好像……唔在梦里,试过一点。但不是,那样那样的,”周旋久伸出两根食指,紧密地勾.缠,“是,这样这样的。”他换而将两根食指尖端对在一起。

  “在梦里……是和谁。”声音有点哑,宁作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语气里带了种默认答案的肯定,说出口甚至都不是个问句。

  周旋久的睫毛被水沾成一簇一簇的,轻轻眨动,掀起时湿哒哒的尖高高翘起,露出底下水汽氤氲的双眼。他看着宁作,想到接吻的过程,又想起那种互.换.口.水和呼吸的亲密行为,急急地轻喘了两下,颤巍巍地说:“我、我不记得了……”

  “你记性不是很好?”

  面对追问,周旋久的视线闪躲着向下,移到宁作锁骨下方,他观察了几秒那里的起伏,才说:“……梦又不一样,昨天的梦,我都想不起来,你能,想起来么?”

  想不起来,有时候再清晰的梦,醒来也会瞬间忘记,只能忆起当时内心的感觉,宁作也经历过,他被说服了,但没得到确切的答案,心脏就像凸起个小疙瘩,时刻让他知道周旋久在梦中跟人亲密接触过,尽管那人的脸一片模糊。同时他又觉得那个人不会是自己,否则周旋久怎么会不记得?

  泡在温凉的泳池里,思想也跟着起起伏伏,宁作想知道周旋久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人,又有几个人到了可以在梦里接吻的程度。

  这时候周旋久又看得他说:“他们那样是不是,很舒服?程月全身,都变得红红的,声音也变得,像小猫一样,毛茸茸,软乎乎,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应该是,很舒服吧?”

  “我怎么会知道。”宁作垂眼看他,不自觉将那些描述带入了周旋久身上,“你不是试过么,应该比我懂。”

  “你没,试过么?”

  宁作从这话里听出一丝不可置信,好像试过就是什么非常了不得的体验。梦里一切都是假的,有什么可得意的,他蹙起眉,阴阳怪气的话还没来得及戳出口,就听到周旋久细声软调地询问:

  “你、你想试吗?”

  什么意思……?宁作呼吸一滞,对上面前人慌乱而期待的眼神,浑身微微发麻,答案到了嘴边,说出来却艰难,只会你来我往地反问:“你……你想......?”

  周旋久轻轻咬着下唇,视线坠在飘摇摇的水面,闷声说嗯,点着头又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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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搂着腰,把人往身前带,宁作垂下睫毛,目光锁定在对方还沾着水的嘴唇上,低头靠近,紧张地试探,又在一指距离处停下,周旋久的双瞳哪怕带上情.欲也比常人纯净。

  宁作忽地想到甘子珂得知周旋久患有轻度智力障碍后,对他的劝告,他让他掌握好分寸,不要随便像玩乐一样把周旋久拉进全然不同的世界,当时他根本没听进去,也没当回事,前提是眼前的情况没有发生。

  和周旋久是不能用年龄来判成熟的,对方可以懵懂地冲动,他却认为需要保持理性。

  悬在上面迟迟不下是因为宁作知道,此刻两人都清醒,不管是不是所谓的尝试新事物,一吻之后,他们的关系就会发生改变。

  正失神,唇上受到一股压力,宁作怔住,搂着腰的手不自觉向里缩紧,湿软的物体温柔地贴过来,却好像无比尖锐,所有理性的思考一碰即碎。

  用另一只手扣住后脑勺,互相抵压,掌控对方的呼吸节奏,吻得生涩却热情。

  一股微弱的电流从唇.舌开始,沿着喉咙,划过胸腔,一路酥麻至下.腹,体温上升,身周的池水也微微发热。

  周旋久扶着宁作手臂,本来就没用多少力气,被汲取氧气后,更是迷乱地找不着方向,脑袋晕乎乎的像在飘,又仿佛是脚底的瓷砖在下坠,怎么都踩不实。

  察觉到怀里的人正在下滑,宁作微睁开眼,猝不及防对上一双黑亮眼珠,他心脏猛颤,想到对方大概就没闭上,瞬间火烧全身,耳根和脖子粉转红。

  他踏着水往后退开,本意是缓缓,面前的人却似不满地追过来,着急忙慌的,完全忘了自己正处于半脱力的状态,差点埋进水里,宁作手快地扶住,又下移托着对方的腿.根,一把抱起调转方向,将人放坐在了扶梯上。

  “怎么,试完就想淹死自己?”

  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周旋久被夹在扶梯和宁作中间,他双手虚环宁作脖子,喘着气向前倾倒,滚烫的脸颊贴在对方肩上,话都说不出来,闻言指尖轻挠宁作后颈,等缓过些劲,他又抬起头仰着下巴去找对方的嘴唇,被一掌推开。

  宁作手心盖在周旋久额头上,脑袋往后躲了躲:“还要试?”

  周旋久坦荡直白地“嗯”了声,鼻息微吐,探舌舔.了.舔:“唔,是酒。”

  操。宁作盯着面前红肿的唇瓣,目光想要闪躲,却又挪不开,半晌他听到自己提出要求:“这种事,你不能随便试,知道么。”

  “啊……”周旋久喃声回答,“程月说,想亲就亲。”

  “你,你少跟程月玩!”脱了衣服在水里,周旋久身上练舞而产生的淤青很显眼,宁作说着,坏心眼地摁了摁,“回答呢。”

  周旋久没脾气地哼了声,小腿在水里前后摆动地晃,过后犹豫道:“不能不跟,程月玩,他好。”

  “……”宁作沉了口气,“我说的是不能跟别人试。”

  他看见周旋久点了点头,松开了推人的手。

  作者有话说:

  精疲力竭,老板们,求夸夸(无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