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足够豪华的船,上面聚集了大量的富商政要,两位执行官的到来也让这群人多了点谈论的话题。

  同那位商人一样,从愚人众士兵口中得知元清身份的人有不少。

  理所当然,被两位执行官“珍重爱护”的青年便成了话题中心。

  要知道,在这次之前,愚人众执行官在外界可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如今有了个突破口,可不得多留心一下,将来有机会结个善缘,说不准哪天就用上了。

  船上的宴会并未出现两位执行官和那名青年的身影,联想到几位并未放弃追求的情报,几个相熟的商人相视一笑,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他们记得这艘船房间里头的花样很多,这大概就是璃月话里头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吧。

  当然,真实的情况当然不是如他们所想的那样。

  执行官的楼层自然是最上方、最不会被人打扰的地带。

  房间内是一片欢声笑语,间杂着几声不重的呵斥,房间外是独身一人的潘塔罗涅,正面无表情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

  “夫人,你可是答应过的,今晚要穿我准备的衣服。”

  阿贾克斯拿着一件兔女郎的紧身连体衣,步步靠近元清,将兔耳戴在了青年的头上。

  同之前的猫耳一般,这也是枫丹科技的产物。

  不仅能够反应主人的心情,甚至最新引进的炼金术还能将耳朵上的触感如实传递到人的神经,几乎能够获得和动物一样的体验。

  自从在元清的暗示下确定关系后,阿贾克斯就愈发大胆强势起来。

  元清觉得这样不行,他得掌握住这段关系的主导权。

  他看向行李箱里头的皮衣和羊角,也像阿贾克斯一样拿起,“阿贾克斯,我可以穿,但是,你也要穿这一身。”

  他接着补充:“魔纹也要贴完整。”

  元清在告诉阿贾克斯,想要他做什么,那阿贾克斯也得先来一遍。

  如他预料的那般,执行官几乎没经过思考就答应了,甚至主动的戴上了山羊角,当场就要脱掉衣服,把皮衣换上。

  既然阿贾克斯如此坦荡,那元清自然也不能输。

  他接过了男人手中的衣服,就这样正对着,一颗颗的解开了紧身的纽扣,将还带着胭脂色的白璧暴露在空气中。

  兔女郎的衣服很简单。紧身的上半身三角皮衣,两侧的肌肤只有几根线穿过,几乎是触手可及的程度。

  至于下本身,当然是毛茸茸的兔尾巴和同样紧身的皮裤加黑丝,脚上的高跟鞋也被尽职尽责的套上。

  就是第一次穿它的元清很不适应,试着走了几步路后,不小心歪到还在和魔纹作斗争的阿贾克斯怀中。

  魔纹是只要贴在肌肤上一段时间,就能保持七到八个小时,对于大部分购买这类物品的人来说,绝对是足够的。

  不过对阿贾克斯可能不太够。

  想要在接下来的事情中保持住,不让它在中途褪色或者掉落,执行官需要花更多的心思去保护这些部位。

  毕竟,他怀里的这位小兔子说了——

  “要是魔纹没了,不管你有没有出来,这件事都算结束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兔子已经从他的怀里起身,用高跟鞋踩在了他那已经精神了许久的事物上,让半躺的阿贾克斯能够看到皮裤下被勒出的景色。

  就算是为了这一刻,这个魔纹贴的也值了!

  这是和梦中有些相似,却又不一样的场景。

  梦里的元清是乖顺的,是他臆想中的动作,会让他悸动,却没有像现在这样,无时无刻的吸引着他的视线,牵引着他的心跳。

  男人抬起手,尽量避开了魔纹后,握上了青年纤细的脚踝。粗粝的指腹在黑丝上摩擦,勾出一点线头后便趁机伸了进去,在白腻的肌肤上暧昧的摩挲。

  他理所当然:“我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好,给我一点福利可以吗?吃点前菜也好啊。”

  踩在他身体上的鞋跟又重了一点。

  阿贾克斯听到上方传来愉悦的声音,“你要前菜?好啊。”

  ——看来元清喜欢能够掌控的感觉。

  男人意识到这一点后,更加配合的发出了抑扬顿挫的喘息声,几乎与高跟鞋的按摩频率相当。

  身上的魔纹还在加固,元清像是玩厌了这个玩具一般,拿起了还在行李箱里面的项圈,从侧边来到了阿贾克斯身边。

  “戴上它,好不好。”

  青年带着陈述句的语气来询问,似乎笃定男人会答应他。

  阿贾克斯确实会答应他,但他有条件,“那夫人可以换一个尾巴吗?和项圈在一个地方的。”

  随后,麦色的脖颈上系上一个黑色的项圈,上面还带着一根黑色的丝带,被一只戴着红色手套的手握着。

  ——这姿势,有点像牵着一条狗狗。

  元清上下扫视了阿贾克斯。

  橙色偏黄的蓬松短发,天蓝色的瞳孔,若是当成动物来看,确实有点像“狗”。

  只不过,他认为男人更偏向于狼。

  那种会把他吞吃入腹、会在他的脖颈上留下鲜红的牙印、会在温驯的外表下隐藏肉食系一面的狼。

  驯服一条狼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等到魔纹真正完成后,阿贾克斯发现自己穿不上皮衣。

  这是给元清买的尺码,他穿不上真的太正常了。

  那么,作为对等的补偿,阿贾克斯在身上灵巧的缠了几根皮带,将本就硕/大的胸肌凸/显的更为丰/满。

  ——当真是秀色可餐。

  后面的事情,大概只有被撕的破破烂烂的皮衣和沾满可疑液体的毛绒尾巴能够还原吧。

  顺便一提,那个尾巴好像也不是简单的尾巴。

  至于能够如实反应主人心情的兔耳和羊角,一个蔫蔫的垂在那里,一个还精神的不得了,大有再去草原上跑个一圈的精力。

  ——

  和那些人的猜测不同,潘塔罗涅始终都只是这件事情的无关配角。

  他站在房间门口,最后见到的是元清对他告别的笑颜和阿贾克斯宣示占有权一般的亲密动作。

  这里的隔音真的太差了,完全比不上他在至冬的住宅。

  幸好这一层都是他们三人的空间,不必担忧旁人的窥伺。

  潘塔罗涅听着里面的声音,无数次的想要离开,脚却像不听使唤一般,就这样黏在了原地。

  他厌恶这些动静,是因为和元清发出声音的人不是自己。

  他不愿意离开,也许是窥伺欲,也许是心有不甘,但最大的理由,是潘塔罗涅想多听听的元清的声音。

  这实在是太折磨自己了。

  元清应当是享受的。他的声音里没有痛苦,反而饱含愉悦和鼓励。

  是在潘塔罗涅从前的记忆里,从未有过的美妙音频。

  他想要的太多,所以才步步算计,最后走向了一无所有。

  这一回,潘塔罗涅想明白了。

  他要如火焰一般亮眼直白,这样才能吸引心上人的目光。

  他要如猎犬一般忠诚温驯,这样才能成为参与竞争的一员。

  他要如丝绸一样花样繁复,这样才能永远保持新鲜感。

  但这并不代表,潘塔罗涅要丢掉自己的优势,像个愣头青一样往上冲。

  他所做的准备,远比旁人想象的多。

  最后,直到房间内的声息逐渐消散,潘塔罗涅才一步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阿贾克斯确实进步了不少。

  不论是在取悦他这一方面的技巧和频率,还是进攻时的节奏和力度,都比元清印象中的要好上不少。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己说停就停,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因此,事后的那些黏糊糊的小动作,他也就当作没看见。

  从璃月坐船到须弥大概要三四天的时间,阿贾克斯原本想着一个晚上一套,好好的圆一下梦。

  结果一个晚上就没了两套。

  他恐怕是看不见红与黑交缠的魔纹在元清身上绽放的情景了。

  至于羊角和心形尾巴,就算他保证自己洗干净了,恐怕青年也不会戴的。

  剩下的一套女仆…

  阿贾克斯眼巴巴地看向元清,“夫人,明晚穿女仆可以吗?”

  “不可以,除非你有两套。”

  两套?

  阿贾克斯抱着怀里的青年,突然回忆起今天上船时看到的那些侍者。

  他可以去找服务生要一套来!

  有了解决的办法,阿贾克斯也跟着进入了睡眠。

  ——

  船只还未驶出璃月境内,摩拉克斯依然能够入梦。

  今晚为了应景,神明塑造了一个在船上的梦境。

  这船富贵异常,到处摆着奇珍异宝。

  元清认出这是钿珠舫的装修风格。

  海上传来阵阵的冷风,让他打了个哆嗦。

  元清这才注意到,他好像把现实的穿着带到梦里来了。

  以前睡觉的时候都是乖乖穿着睡衣,但是这一次,他穿的是破烂版的兔女郎衣服。

  他应该庆幸,至少摩拉克斯没有在梦境里变出旁人。

  “夫人这身…是为我准备的?”

  男人从椅子上起身,抓住了那一片破碎的布料,“还是说…你已经和哪个毛头小子玩过一回,让你的丈夫吃别人剩下的?”

  他的手向下移动,来到了平坦的小/腹处,“我记得,临走之前,我给了夫人很多很多的力量。”

  “夫人应该是忙着消化,而不是去吸收一些没什么营养的东西。”

  元清又被封住了口舌,无法辩解。

  本来想带着夫人好好看看风景的摩拉克斯又重复了一遍从前的梦境,做的比从前还要过分。

  希望他的夫人能够好好记住这次教训,不要因为一时的自由而得意忘形、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