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众,一个需要学会领会上级意思的组织。
执行官之间的爱恨情仇固然刺激,却也没几个人敢撞着胆子留下来看一看这硝烟弥漫的战场。
北国银行的大厅中,很快就只剩下了两名执行官和帝君的遗孀,就连大门也关进,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门外的愚人众抓耳挠腮,门内的阿贾克斯率先有了动作。
他本身是跟在元清后头,作为一个守卫的角色,如今面对潘塔罗涅,他上前一步,左手大方地揽住了青年的腰身,让对方依靠在自己的胸膛。
“潘塔罗涅,谢谢你批的经费,虽然夫人没收,但心意到了就好。”
他坦然地伸出手,“对了,为了拍那条项链,我把经费都花光了,下一批能不能尽快一点,我又看上了一个和夫人相称的耳坠。”
棕发男人微微转身,右手摸上了元清右耳上的挂坠,“夫人,你戴起来一定比现在这个好看。”
元清仿佛阿贾克斯没有做出这些动作一般,毫无所觉地回答潘塔罗涅的问题。
“我当然会遵守。”
“不过,契约交易之间必须平等自愿的道理,你是明白的,对吧?”
潘塔罗涅眯眼笑,镜框下的链条微微颤动。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枚红宝石胸针,也上前一步,贴近元清。
阿贾克斯想要用手阻挡,却被青年的右手拉住,亲密的贴在一起。
带着手套的手从下巴处开始向下,来到了胸口的位置。
元清抿着嘴,尽量不让身上残留的触感再次被唤醒。
他等着潘塔罗涅的要求。
至冬产出的厚实手套,比带着粗茧的指腹更为难耐。如果停留的再久一点点,恐怕就要将还未恢复的红樱逗弄到早上的模样。
元清决定回去问问白术,有没有什么能够护住胸口嫩肉的衣物。
在阿贾克斯要出手之前,潘塔罗涅停住了动作,似乎找到满意的位置一般,将这枚胸针别在了上面。
“我的请求,就是希望夫人日日带着这枚胸针,永远不要取下。”
元清有些诧异。
没想到潘塔罗涅的要求竟然如此简单,简单到他觉得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秘辛之类的东西。
黑卷发男人在戴上胸针后,睁眼用金黄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然后满意的点头。
“阿贾克斯,你说的项链账单我今早就知道了。你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那样庸俗繁琐的东西,又怎么能出现在夫人身上?”
“不过那样的项链,除了夫人,也没有别人能够驾驭了。”
“夫人喜欢简单一点的饰品,你连这个都没弄清楚,难怪夫人不肯收。”
潘塔罗涅毫不留情地批判了阿贾克斯的品味,顺带拉踩了一番,“你瞧,这枚红宝石胸针正好同夫人的眸色相呼应,又不喧宾夺主,颜色还百搭。”
“夫人穿什么都可以戴上。”
阿贾克斯装出委屈地模样,开始光明正大地抱住青年,在对方的颈窝隔着衣物磨蹭。
元清既然存心要让两人竞争起来,就不能让东风压倒西风,必须给气势下去的那个一点甜头。
他右手还跟阿贾克斯牵着,但左手摸上了他的下巴,抬起后,在颊侧亲了一口。
但他忘了,阿贾克斯的脸上,还带着他刚刚打出来的巴掌印,受不了多大的刺激。
男人刚刚还垂头丧气的表情突然变幻,先是惊喜,然后忍不住“嘶”了一声后又憋住,将脸又贴近了一些。
“夫人,可以再亲一口吗?”
元清眉眼弯弯,“可以是可以,等下次你脸上的巴掌印没了再说吧。”
追求一个人,就是要顺着他,然后偶尔展露一点攻击性。
阿贾克斯已经开始慢慢掌握了这种平衡。上一次元清在他强吻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得寸进尺后才开始反抗。
这说明,他已经达到了冬妮娅口中的【让对方习惯你的亲密举动】这个境界了!
他挑衅地看了一眼潘塔罗涅,也在元清的脸侧亲了一口,还发出“mua”的声音。
好,你们执行官是真的不和,那我就放心了。
这边给了个大甜头,那边就估摸着给个小的好了。
元清上前一步,和潘塔罗涅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厘米,“潘塔罗涅,等稻妻那边的乱局结束了,我会前往。”
“你挑的东西总是很和我的心意,等下次见面的时候,要不要再为我戴上点什么?”
潘塔罗涅忽略阿贾克斯的眼神和动作,从另一侧抱住了青年,在他左耳耳垂研磨一口,“好的夫人,我会通知稻妻的愚人众在不影响任务的前提下帮助你。”
“放心,我会将他们的工资翻倍的。不过要从公子的经费里面出。”
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执行官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姿态优雅的退下。
武人有武人横冲直撞的办法,商人也有自己慢慢算计的打算。
元清看到潘塔罗涅退去,便知道今天的事情算是了却了。
至少能过个一两天的安生日子。
看来得要催一下空快去稻妻了。
得亏他还以为璃月是他温暖的家乡,结果走几步路就是一个修罗场,晚上还要承受不可言说的事情。
两位执行官之间的交锋结束,门外的愚人众又重新进门营业。
元清来到柜台,取了一大笔摩拉。
已经完成任务、暂且没有新任务的阿贾克斯打算这段时间就跟着心上人好好培养感情,见到上面的数字后随口问了一句:
“取这么多摩拉,有什么用吗?”
青年如实回答:“给空下委托。”
下委托?下委托要这么多摩拉?
阿贾克斯不信。
他状似无意问道:“什么委托,要花这么多摩拉?”
“空下个国家要去稻妻,我希望他能尽快稳定时局,顺便在路上过得舒服点。”
“听说稻妻那边挺排斥外乡人的,要是手上还紧张的话,估计很麻烦。”
阿贾克斯听到这话,觉得这简直是在危言耸听。
就凭空的实力,只有别人小心他的份,哪里会过得不好?
他带点酸溜溜的语气,“夫人还真是考虑周到,什么时候我去执行任务,夫人也能为我如此打算?”
元清刚刚找到了点平衡的办法,心情还算不错,“好啊,你下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跟我说,我给你一个拥抱好不好?”
“还要一个吻可以吗?”宽大的手掌在腰身摩梭,“或者,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青年当机立断地打断,“吻可以,这个不行。”
阿贾克斯有些失望,“好吧。”
取完摩拉,两人走出北国银行,迎面遇上了空和派蒙。
元清好奇地问:“你们来北国银行做什么?”
派蒙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来取钱啊,我们又不能坐吃山空,正好北国银行给得利率高,我们就存了一笔,今天刚好能连着利息一起取出来,去吃一顿大餐呢!”
没想到还挺有理财意识的。
元清捂嘴一笑,“你们不如继续存着生利息吧,我刚好要下一个一亿摩拉的委托,只有空能解决。”
派蒙惊讶的身体前倾,“一、一个亿!”
她晕乎乎地转向空,“我没听错吧…元清给我们下了一个亿的委托!”
随后又焦急地扯住空的辫子,“快接啊空,这可是一个亿啊!”
“先别急着惊讶,我要下的委托有两个,你们听完再说。”
空赞成的点头,将自己的辫子从派蒙手里抢救出来,疑惑地看向阿贾克斯愤怒的眼神。
奇怪,他和公子有什么愁吗?
“空,这里头有三千万摩拉,我希望你遇到戴因的时候交给他。他大概率去稻妻了。”
“剩余的七千万,一部分是稳定稻妻时局的委托,一部分先作为路上的花用。若是遇上什么用摩拉就能解决的事情,尽管花,不够了寄到北国银行,我来结清。”
“好,我接了。”
空本来就要去稻妻,做这些事情也顺手。
不过他本来只想觐见神明就够了,没想掺和当地的事情,现在看来,还是要去当地解决一些事情了。
听元清说,他和社奉行的人打过交道,那应该是个可以信任的机构吧。
见两人聊完了,一旁充当背景板的阿贾克斯终于没忍住,再一次将元清抱在了怀里,看得派蒙惊讶地捂住嘴巴,眼里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天哪!原来公子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
不愧是你!达达利亚!
空是单纯吃瓜,不像派蒙一样站队,但还是对公子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阿贾克斯在两人面前炫耀,“夫人已经答应了,要在我下次出任务的时候,给我一个长达十分钟的深吻。”
空和派蒙相视一眼,交换了相同的眼神,再次同步感叹——
不愧是你!
阿贾克斯见两人好像都被自己震慑了一般,得意一笑。
就算得到了夫人的喜爱又如何,最后的胜利者还不是我?
做完这些后,他看了一眼元清的脸色,发现对方并未恼怒后,放松了下来。
看来夫人也不是那么喜欢,空不足为惧。
可能很快就要被抛弃了。
一想到这里,阿贾克斯看向两人的神色中就带了点同情和同病相怜。
兴奋的派蒙和吃过的空:?
阿贾克斯是因为兴奋而发神经了吗?
四人在走廊上简短聊过便分开了,元清身后跟着阿贾克斯,一路穿过绯云坡,朝着玉京台走去,恰好碰见了从一幢建筑中走出的白术。
面对强势占有的阿贾克斯,白术完美的发挥了自己宽容体贴的人设,在元清心里的分数不断拔高。
三人意外和谐的回到了不卜庐。
夜晚,白术主动提出了分房睡,兜里却保留着元清房间的钥匙。
他估算好时间,来到了元清的房间,发现对方只剩下一个最隐秘的部位会留下印记。
白术知道摩拉克斯这是在防他。
但只要对方只能在梦境中出现,那他在现实里依然能分上一杯羹。
梦里,元清的面前出现了和白天一样的场景。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身上一/丝/不/挂,身边还坐着…两个人?
摩拉克斯不仅复现了钟离的办公室,还把当时在的阿贾克斯也复现了一个。
然后,在这个极为逼真的人面前,对他进行了深入的攻占。
元清惊恐地不断取悦配合对方,却换不来半分怜惜。
摩拉克斯打定主意,要让他再吃一次“苦头”。
他只能庆幸,面前的这个仿生人,至少不会动,也不会让现实的阿贾克斯有这段记忆。
元清只能努力闭上眼睛,不去想象面前的场景,也尽量忽略摩拉克斯在他耳边说的话。
“夫人,你■水撒到他身上了。”
“手稳一点,怎么连个杯子都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