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致也挺不见外的，盯着万时的身体看了一会儿，觉得他哪哪都长得很好。
万时开始套裤子，套到一半累了，打着哈欠说：“你帮我。”
莫致只好去帮他，裤头卡在屁股上，拽的时候还会颤。
莫致又开始想亲嘴的事情了，心不在焉问：“你不喜欢女人，那你是......双面不粘锅吗？”
万时醉着，但万时还是想骂他一句蠢货。
他道：“我喜欢男人。”
莫致觉得可惜：“哎，我是蝴蝶。”
他帮万时穿了睡裤，万时又说：“我要洗澡。”
又要脱了。
莫致怀疑他是在故意搞自己，好说歹说才让万时洗洗睡了，躺在床上的人忽然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去翻衣柜。
然后翻出一堆新买的衣衫。
万时晕乎乎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划：“我明天穿这个，你穿那个。”
“或者我穿这个，你穿那个。”
霸道总裁还准备写个计划表，字歪七扭八落在纸上，几点到几点要做什么，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莫致把计划清单抽出来，道：“行了行了啊，睡觉。”
明天起不起得来还另说呢，假期从来没见万时早起过。
万时听话得很，“好吧。”
他躺上床，躺平了，眨着眼睛问莫致：“晚安吻呢？”
莫致：“......？”
他反复确认：“你自己看清楚了啊，我们是合约情侣，不是真的情侣，你确定要晚安吻哦。”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啊，”万时一听见合约就犯职业病，“我是老板，你得听我的，否则就从我司滚出去。”
莫致只能听老板的话，亲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嘴。
真香。
*
第二天，这个家里醒的最早的是隔壁客房的醉酒女人。
她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卧室里，慌了好长时间。
直到反复确定自己没遭什么事，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昨夜一个人在酒吧喝得烂醉，胆子也真是大。
估计是被过路的好人带走了。
被冠上好人帽子的莫致正惺忪着睡眼下楼去给猫儿子铲屎，见那个昨晚万时捡回来的女人尴尬地站在客厅里，随口问:“昨完睡得好吗？”
女人将头发别到耳后，笑着点了点头:“睡得好的，昨天谢谢你。”
莫致摆摆手:“和我关系不大，我也不是这个家的主人，主人家还在睡觉。”
女人以为他在客套。
下了楼她才看清男人的样貌，长发大概是染过，颜色黑得十分透彻，衬得肤色异常得白，英俊的五官上安了一双宝石版漂亮的红瞳，像个妖精。
女人刚失恋的悲伤散得一干二净，只觉得老人言诚不欺我，果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不就是大帅哥来了！
女人摸出光脑来:“那个，我叫翟丹，能加个联系方式吗？我会尽我所能来感谢你。”
比如说以身相许什么的。
莫致觉得自己不应该霸占别人的功劳，但是把万时的联系方式给她，又觉得心里不痛快。
想了想，他给了自己以前在其他世界的联系方式。
翟丹满心欢喜，没注意到联系方式有问题，连声道谢，而后带着快乐离开了万时家。
莫致让机器人上楼打扫客房，给小猫喂了饭，才看见万时已经醒了，正抱着手臂倚靠在栏杆上。
万时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看得他心慌意乱。
“你把联系方式给她了？”
“没有。”莫致实话实说，“那个号码用不了的。”
霸道总裁面色稍霁。
他们今天要出去玩，去哪莫致也不知道，但万时打扮得很精致，像是要去约会。
他穿了一件崭新的风衣，内搭了一件半高领黑色底衫，简约的项链挂在胸前，戴着金框眼镜，整个人干练又贵气。
莫致想，亲嘴会上瘾。
又想亲了。
他跟着万时上了车，进了商业区，走近博物馆。
莫致满脸懵，没听说过约会去博物馆的，但也不敢问。
万时在门口就停了脚，抽出一张门票，没有自己要进去的打算，只说：“昆虫博物馆，蝴蝶展馆在二馆。”
“我知道你想念家人，去看看吧。”
莫致：“......”
“我真的不是普通蝴蝶。”
“我知道，”万时推了推眼镜，“你是成精的蝴蝶，但是在你修炼成人以前，你和它们就是同类。”
真不是同类。
也不是蝴蝶成精。
莫致叹口气，想，这辈子都解释不清了。
万时还在问他：“里面的都是尸......都是标本，但是不准烧纸，如果你想的话，我司刚开发了一个电子上坟的APP，你可以回去给他们立个电子碑。”
莫致沉默片刻：“谢谢您。”
用不着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