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送这些东西给他们。”闫肃顺手拿起来一件女士连衣裙,在简单身上比划了一下。

  “好像是不大合适,咱们换一家。”简单把闫肃放在身前的手往后使劲推了推。

  “你不喜欢啊,让我白高兴了一场。”闫肃伸手把裙子放了回去。

  门口的导购看见了他们两个人,走了过来,对着他们两个说:“两位先生,我们这是只有女装,两位要是想跟朋友买,可以跟我说一下大体的要求。”两个大男人进女装店,带着有色眼镜的导购就觉得他们两个不正常。

  “我们俩走错了,我们马上就走。”简单被这么一说,顿时就感觉好丢人啊,拉着闫肃的手腕就要离开。

  “儿子,你也来买衣服,真是太巧了。”身后的试衣间里一个长相艳丽妖娆的女人走了出来,看年纪应该得有三四十岁了。

  闫肃的妈妈不是在英国见过了吗?简单的头立马就转到闫肃的脸上。

  “你说你都怀孕了,怎么还出来买衣服,上位十五六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孩子,你可要小心点。”

  “以后别叫我儿子,我有自己的妈,你儿子在肚子里呢,这要是让他吃醋了直接走了,你的谋算可就空了。”真以为有儿子就能获得顾家家产了吗?他和他哥可没有义务养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果然跟你妈一样,一点都不懂着尊敬长辈,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孙菲就看不惯闫肃的样子,小时候就跟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样。

  “我对长辈是很尊敬的,不过你就算了,你怎么嫁进来的,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简单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闫肃,不加掩饰的咄咄逼人。

  “过程怎么样都是以前的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咱们都得向前看不是,等你弟弟出来了,你要是还是这个态度,他这么健康长大。”被闫肃戳到痛处了,孙菲立马就开始打感情牌了。

  “那什么你这个孩子怎么来的,我就不说了,你心里也清楚。”

  “我肚子里的就是你爸爸的,你要是胡说我可以告你造谣的。”孙菲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格外慌乱了起来。

  “你辛苦弄出来的孩子,看来他也没有很在乎吗?都让你来这里买衣服了。”

  被闫肃这么一说,对面的孙菲那是相当的难堪,最近跟他老公是一分钱都要不出来了,她本来就很怀疑外面养人了,现在被这么一说更是下不来台。

  “你给我等着。”孙菲一生气把手里的衣服往地上一扔,转头就走了。

  “什么人啊。”导购蹲去把地上的衣服赶快捡起来了,等起身的时候店里已经没人了。

  从刚才的店里出来,简单拉着闫肃的手指,有些想问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不停的朝闫肃看。

  “我没事,刚才那个是我爸后来娶的,他跟我爸在我离婚之前就在一起了,我很庆幸我妈能逃出去,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接受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绝情。”

  “你做的很好,一点都不绝情,是他们做的不对。”简单都想象不出来闫肃小时候的生活有多难。

  “你继母之前怀过孩子吗?”

  “没有。”年纪小的时候没怀,现在半截身子都快埋进去了,倒是怀上了,正常人听了都会觉得有问题,也就只有老头子对此深信不疑。

  “我也觉得很有问题,不管了就算不是也跟咱们没关系。”

  “我刚才就觉她很不对劲,一个孕妇会穿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出来逛街吗?”而且她从头到尾手都没有摸过一下自己的肚子,完全不像是一个孕妇。

  “不管了,她想干什么也跟咱们没关系了,让老头子自己管去吧。”

  闫肃看出简单有些累了,礼物还没买,就拉着简单进了一个饮品店。

  两个的饮品刚上来,还没喝,闫肃的电话就响了。

  “喂,找我什么事?”

  说了两句电话就挂断了。

  简单端着饮料杯随口问了一句,“谁的电话。”

  “我得回去回家一趟了。”

  “我跟你一块回去,正好我也累了,咱们回家吧,明天再逛。”

  “不是回咱俩的家,是我我爸家,刚刚给我打电话,说那个女人的孩子没了,说是我推的,让我现在过去一趟。”闫肃就知道刚才的事不会那么轻易就过去的。

  “我也要去,你自己去太危险了。”明摆就是栽赃陷害,简单不能让闫肃受这个委屈,有他在别人谁不都不能欺负闫肃。

  “你不能去。”

  “你要是不让我去,你也别去了。”要不是大家一块去,要不是谁都别去了。

  “去可以,你一会儿好好藏我后面,遇事千万别强出头。”闫肃看着面前简单斗志昂扬的样子,不放心的又说了一句。

  “我会的,咱们快过去吧。”简单乖巧的答应了下来。

  上车以后简单偷偷给闫厉发了一条信息把事情经过简单跟他叙述一遍,他们两个进虎穴没有个外援万一出不来怎么办。

  “不是说流产了吗?不去医院吗?”车在一栋别墅门口停了下来,简单一边伸头出去看,一边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要是去了医院,今天就没有咱们俩什么事了。”

  下车以后,别墅里的人看见闫肃过来,门口的两个佣人伸手就把闫肃拦在外面了。

  “我家夫人怀孕了看见你会不高兴,你先回去吧。”这两个人都是孙菲家里的远房亲戚,跟孙菲战线是非常统一。

  “你家夫人流产了,我是专门过来慰问的。”

  “你咒谁呢,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伸手拿起身边闫为至刚拍卖回来的花瓶,就要往闫肃脑袋上打。

  简单默默的拉着闫肃往后退了两步,拿着花瓶的佣人,没站稳拿着花瓶直接就摔到地上去了。

  闫为至一到门口,就看见自己的宝贝花瓶碎了,“我不是说,家里摆着的东西谁不都能碰吗?”两千万的花瓶还没稀罕够就成一堆碎片了,那心里都在不停的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