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许久,楚末哭了。

  醉的迷迷糊糊的,楚末完全不知道难为情,撩的楚越川火烧火燎。

  说是教楚越川,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教的糊里糊涂。

  楚越川额头背上都出了一层汗,楚末一掉眼泪,他就慌神了。

  “今天先睡觉吧。”楚越川拍着楚末哄。

  楚越川缓了好一会儿,将楚末先裹住,他下去弄了热水来,给楚末擦洗干净换了干净睡衣放进另外一个干爽的被子里,才去收拾自己。

  楚越川到外面倒水时才想起来,寒假临走时苏毅林给他的两样东西。

  看来是需要工具的……

  楚越川是没想到会和楚末还有别的事做,更没想到这么快……

  等再次抱住楚末,楚末水洗一样的眼睛望着楚越川。

  “哥,我找书看,一定会学会的,到时候再教你。对不起……”楚末跟犯了什么错一样,内疚的说。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这是我要学的。你乖乖睡觉,我们的时间还多,不急于一时。”楚越川抱着楚末拍了拍,心疼的不行,他的末末怎么这么好,这种事他还要操心!

  “对,我们还有时间。能再遇到你,你还活着,真好……哥,你不要拍宝宝一样拍我了,这次换你是我的宝宝。乖乖睡吧。”楚末搂住楚越川的腰喃喃说着,手还轻轻的拍着,脑袋在楚越川颈边蹭了蹭,又亲了几口窝在舒服的位置闭上眼。

  楚末的声音亲昵又甜丝丝的,只是楚越川感觉这话里的意思有点不对劲儿。

  “末末,你来桃花沟做知青以前见过我?”楚越川轻拍了下楚末,等他睁开眼时问道。

  “当然见过了。”楚末说道,有些困了,眼睛都睁不大。

  楚越川心里一沉。

  “之前我对你很好?”楚越川顿了顿又问。

  “当然了,哥最好了。”楚末说着又拿脑袋蹭了蹭楚越川,很亲昵。

  “我怎么对你好的?你记得吗?”楚越川问,声音发紧。

  “你救我回来,给我喂饭,喂药,为了给我治病,脑袋都磕出血了……我害怕你就抱着我,干活也背着我……”楚末说着眼泪又掉下来,嘴巴憋着凑近楚越川寻求安慰一样又亲了亲。

  “哥,我都记得,没忘记。以后我会对你好的,就像你以前对我一样。”楚末说了几句唇角耷拉下说道。

  “好。睡吧。”楚越川拍了拍楚末,不再问他什么。

  等楚末闭眼睡着,楚越川看着屋顶发呆。

  楚末真的认错人了吧。

  楚末口中那个人做的事,楚越川从未做过。

  那个人死了,楚越川没死过。

  楚越川感觉心里梗着什么东西。

  心疼楚末的同时,又有些难受。

  楚末对他这么好,甚至他表白,楚末也只是想了一会儿就同意了,都是因为“那个人”……

  那人已经“死了”,按说他不应该再计较了。

  只是想到楚末对自己的感情是因为“那个人”,他就像是“替身”一样,他就感觉很别扭,心里堵得慌。

  楚越川抱紧楚末,低头在他颈窝缓缓呼吸,楚末缩了下,楚越川离开,下巴放在楚末发顶发了一会儿呆,闭上了眼。

  可能是楚末说了那些话,楚越川晚上做了个梦,梦里楚末变得很小,一米多一点,漂亮精致的小人儿,脸色苍白如纸,大眼睛又黑又亮,眼里只有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男人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又乖又软。

  小楚末生病,男人天没亮带小楚末跑出去,找医生看病,跪在一个破旧的房子前磕头,一下又一下。

  小楚末掉着眼泪朝那男人摇头。

  男人捂住了小楚末的眼睛。

  那破旧房子里没多久出来个人,让旁观的楚越川吃了一惊,竟然是谢新儒。

  谢新儒有些无奈的摆摆手让那男人带小楚末进房间。

  画面一转,小楚末长高了一些,站在板凳上炒菜做饭,看到男人回来,就跳下来抱住男人,依旧非常黏人……

  漫长岁月里小楚末一点点长大,长成楚越川熟悉的样子。

  那个男人始终是楚末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楚末那么依赖他,亲近他,似乎他是他的全部。

  楚越川沉在梦里时,心情蒙上了一层奇怪的感觉,惆怅,失落等。

  直到身边有动静,胳膊被拉着,睁开眼看到了楚末。

  真实的楚末,温热软乎,将楚越川从梦境拉回现实。

  那一场悠长的梦,地点似乎是桃花沟,周围也都是认识的人,怎么可能是真的?

  楚越川将楚末搂紧。

  “哥,想要上厕所……”在扒拉楚越川胳膊的楚末被楚越川重新搂紧不得不拍了拍楚越川。

  楚越川搂着楚末的胳膊松开,楚末没穿外套就爬出去,楚越川起身拿了楚末的外套给楚末披上。

  楚末是被尿憋醒的,还有点迷糊,借着微弱的光线只看到夜壶被打开,就扒拉睡裤方便。

  方便好了立刻有一双大手将他抱起塞到暖和的被窝里。

  直到又被人抱住,窝在了暖烘烘的怀里,楚末清醒了不少,瞬间面皮发烫,脚趾扣床。

  “还早,再睡一会儿。”楚末看楚越川时,楚越川摸了摸楚末的脑袋说,将楚末拢到怀里。

  楚末闭眼,脸埋在楚越川胸前,脸上的热渐渐褪去。

  心里自我安慰,前世小时候都是楚越川给自己洗澡换衣服的,大一点还一起去澡堂子,这算什么……

  闭眼被暖和着,楚末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外面天光亮起时,楚越川先起来。

  楚末多睡一会儿也跟着起来了。

  昨晚发生的事模模糊糊的,楚末大部分都不记得了,在进屋子前醉的还没那么厉害时的事情想起来一点。

  “哥,昨晚我是不是在饭桌上亲了你?被他们都看到了?!”楚末看到楚越川提热水进来,忙拉住楚越川问。

  “就记得这个,其他呢?”楚越川看向楚末问。

  “还有更丢人的?我还做了什么?”楚末吓了一跳。

  “没事,亲了下脸,大家都知道你醉了,没在意的,我很快就带你回房间睡觉了。别多想。”楚越川说。

  看楚末的神色,显然不记得什么了,楚越川也没有多问。

  “还好,还好!”楚末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前。

  “你酒量太浅了,以后尽量别喝,喝了也要我在跟前,知道吗?”楚越川给楚末倒了洗脸水说。

  “知道了哥。”楚末赶紧说。

  加上上辈子,楚末也是第一次喝酒,没想到这么逊。

  楚末洗漱好,擦了保湿脸油,抬头看楚越川时,感觉他的神色有点不对,就像是在发呆想着什么。

  “哥,你在想什么?是不高兴的事吗?”楚末拉了下楚越川问。

  “没事。”楚越川抬头看向楚末摇摇头。

  “有事一定要跟我说,别憋着自己难受。”楚末说。

  “嗯,我知道。你好了吗?戴上围巾我们出去。”楚越川凑近吻了下楚末的额头,给楚末把围巾围上了。

  昨天晚上虽然有些奇奇怪怪乱糟糟的感觉,早上起来,抱着楚末,他感觉那些似乎不重要,只要楚末在自己身边,哪怕当自己是个替身,能够安抚他失去那位“哥哥”的伤心,也可以,比以前想的最坏的情况好多了。

  楚末提到那个“哥”时那么伤心,楚越川也不想再在他跟前提起他的伤心事了。

  楚末不知道自己对楚越川的感觉对不对,这会儿外面大家都起来,他也就先出去了,如果晚上还是这样的情绪感知,那他得好好问问了。

  楚末出去和赵梦茜他们一起做饭,然后大家坐一起吃饭。

  “末末,天气还冷着,你就在家呆着吧,川子送我们。等明年再见吧。”吃过饭宋翊旸跟楚末说道。

  去一次公社那边,坐敞篷的拖拉机的确冷的很,加上拖拉机本身除了载人,还带了不少要运送下去的货,一去就是一整天,所以大家一直认为,楚末不用去折腾了。

  楚末知道自己的身体,也不会跟着凑热闹了。

  “宋大哥,这是你那份,带着路上吃,里面有鸡蛋,肉饼,菜饼,还有……你看够不够,不够的话,你再拿……”楚末把给宋翊旸路上准备的吃的给了他。

  “我们末末可真是太好了!呜呜呜,我舍不得走了!”宋翊旸拿到布包看着有些感动,伸开手臂朝着楚末扑来,被楚越川拉住了后衣领子。

  “赶紧的,要走了。”楚越川说。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要跟末末道个别都不行吗?末末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宋翊旸朝楚末伸手假装生气道。

  “不行,赶紧走,车要出发了!”楚越川说,一边拉着宋翊旸,一边看着楚末的方向,摆了摆手,示意楚末回去。

  楚末看着宋翊旸大呼小叫的被楚越川拉走,有些好笑。

  以前宋翊旸怎么亲近楚末楚越川也没管,现在倒是管的严起来。

  楚末形容不出来这种行为叫什么,只感觉还不错,他也不希望楚越川和比人太亲近了。

  赵梦茜她们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楚越川出去时,把两人的行李箱放在了架子车上,连带宋翊旸的一起送去大队部。

  楚末看着楚越川他们离开回到灶房收拾,然后烧小灶熬药。

  “哥,哥,喇叭里喊杀年猪了,要去看吗?”楚越青跑来拉住楚末说,几个小伙伴来找他去看杀年猪。

  过年了队上除了上交的猪还有富余的,杀了后队上的人分。

  即使现在日子好过了一些,能吃上肉也是很稀罕的事。

  “你去吧,我还要熬药,要扎针呢。等猪杀好了,你叫我,我去给咱们领猪肉。”楚末跟楚越青说,把帽子给楚越青戴上。

  杀年猪楚末去年也看过,有些惨烈,今年他就不太想凑这个热闹了。

  楚越青应了楚末和队上的几个小伙伴小跑着去看杀年猪。

  楚末熬了三份药,两个老爷子各一份,他自己一份,喝完药,谢新儒给他针灸。

  楚末耳朵的听力增长的越来越缓慢,不过谢新儒还没有放弃,再加上要给楚末调理虚症,楚末现在每日的药和针灸都没断。

  等这些做完,楚末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了,准备做中午饭。

  先炒了浇头,又和面擀了面条,眼看着锅里水开了要下面条了,楚越青还没回来。

  煮面条速度快,楚末不想等一会儿面坨了,先给两个老爷子煮了,让他们先吃着,他将剩余的面条用布盖上,跟两个老爷子说了声,出去找楚越青回来吃饭。

  楚末到了大队部附近杀猪的地方,不少人围在那里,猪已经被放血褪毛了,猪身上的几个部分已经被切开,眼看着要分肉了。

  “你看到我弟吗?”楚末看到钟茂松的儿子钟雨军问,一堆围着的人就是没看到楚越青和刚才那几个小孩。

  “和狗娃几个疯去了。是不是要吃饭了,我跟你去喊一嗓子,叫几个小子回来。”钟雨军说道,知道楚末秀气,这种喊小孩回家吃饭的事,他乐得帮忙。

  楚末谢了钟雨军,和钟雨军离开人群,钟雨军就扯开嗓门喊了起来。

  把那几个小孩的名字都喊了一遍,喊到了两个,但是没看到楚越青和钟雨军的侄子狗娃。

  “狗蛋儿说三队村头有鸟窝,他们一起去掏鸟窝了。”其中一个小孩说。

  “这两个臭小子,掏什么鸟窝啊!”钟雨军骂骂咧咧的带着楚末去三队村头。

  楚末感觉心里咯噔了下,他让楚越青看着杀猪,杀好了分猪肉的时候叫他的,楚越青怎么跑这么久没回来?

  小孩还是有责任心的。

  楚末快走几步,跟着到了三队村头,那边人影子也没有。

  钟雨军喊了几嗓子没人应,附近的人都去看杀猪了,几户人家里都是空的,碰到几个路人去问,都没人注意到。

  “这几个小子,干啥去了!等回来看我不揍狗娃。楚知青,你别急,他们就是玩儿疯了,我再喊喊。”钟雨军说着看楚末的神色凝重,就宽慰了几句。

  队上的小孩到饭点还玩儿的不着家的多是的,回来打一顿就乖一阵子。

  随着钟雨军又喊了几嗓子,楚末心底泛起凉意。

  前世楚越青被人贩子拐走的事,已经过去了,当时是因为楚越川在县医院没精力和时间照顾楚越青,楚越青在县城街道上被人拐走的。

  楚末以为这件事不会再发生了。

  但是这会儿,让他非常害怕,怕前世的事再重现。

  “今天队上有什么陌生人来吗?”楚末拉住还在喊的钟雨军问了句。

  “这个,我没注意。怎么了?”钟雨军问。

  “麻烦你帮忙多叫点人来找。我去下大队部。”楚末跟钟雨军说。

  看楚末神色紧张,钟雨军应了就叫人去了。

  楚末小跑着到了大队部找到了钟茂松和李婶儿。

  “几个不懂事的狗崽子,楚知青你别急,他们饿了自己就会回来的。”李婶儿听说三个小孩不见了,其中还有一个是她亲孙子,也没在意,中午饭点这才刚到,并不着急。

  “李婶儿,我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刚才雨军跟我到处找,都没看到。我怕是人贩子把他们给拐走了。不是最好。但是要以防万一。我想问问,咱们大队上有没有来什么陌生人?”楚末急着说道,语速都变快了一些。

  钟茂松也觉得楚末说的有点太离谱,几个小孩就不见了一会儿怎么可能是被人贩子拐走了?

  再说,人贩子来他们大队偷孩子,这也有点太奇怪了吧?

  钟茂松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因为楚末这几年对大队上的贡献,楚末说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我想想,生人的话,我知道的今儿来了两波,是来咱们大队上拉货的,他们自己有车,不用我们去送货。一个是公社供销社的车,还有一个是去双水大队的车。这两波人来不少次了,里面有不认识的人也正常。双水大队开拖拉机的那个,我就不认识,说是队上今年新来的知青。”钟茂松想了想说道。

  “老钟叔,您估摸着我哥他们到哪里了,我看看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还要麻烦您广播让队上的人来帮忙一起找三个孩子,另外找两队人,一队人去双水大队那边,一队去公社那边,看看能不能追上他们的车,检查下车上的东西。”楚末说道,三个小孩如果没车的话,是很难弄走的,听到钟茂松说的楚末感觉越来越心慌。

  前世只是楚越青一个被拐走,这次因为楚越青有两个小伙伴,却是三个一起不见了……

  “行。川子现在应该在枣树庄大队那边了,这是电话号码,你去打电话,联系到他,就让他跟那几个人先别送货留一个人传消息,其余人去堵咱们大队这边下去的那条路,那两队人应该还没到地方。我这就去广播。你也别着急。”钟茂松看楚末说的严肃,敲了敲手里的烟袋。

  李婶儿也叫了几个妇女帮忙一起找。

  钟茂松广播后,队上能动的人都出动来找人了。

  选了一些青壮年从桃花沟大队能走车的路上追之前离开的车。

  楚末拿着钟茂松的电话薄打电话到了枣树庄那边。

  如钟茂松预料到的,楚越川的确刚到这里在卸货,气喘吁吁的跑来大队部接电话。

  “末末,是我,怎么了?”楚越川听出是楚末的声音,赶忙问道。

  “是这样的……”楚末把自己的猜测跟楚越川说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楚越川没有质疑楚末什么,听完楚末的话立刻说道。

  挂断电话楚越川出去,没卸完的货也不卸了,留了一个人在等电话,他带了两个人开车赶去路口堵。

  楚越川的位置距离最近的是去双水大队的路,楚越川加大油门往那个方向驶去,没多会儿,楚越川就遇到了正往双水大队赶的拖拉机。

  大路是能让两辆拖拉机一起并排过的,楚越川直接将拖拉机转弯横在路上挡住了那台拖拉机。

  “什么情况,没长眼啊!”对面开拖拉机的人恼道,车上下来三个人,往楚越川这边走。

  楚越川看向那几人,有一个人不太熟悉,看起来瘦瘦小小,年龄不大,其余两人都认识,是双水大队的人,都是名声不太好的懒汉,今天竟然勤快的来运货,本身就有点奇怪。

  楚越川看向那个不认识的男子,总感觉有点熟悉。

  那男子的眼神躲闪了下垂眼没看楚越川。

  “哎呀,是川哥啊。你车怎么了,要不要帮忙?”打头的一个人看清是楚越川换了笑脸说道,神色有点紧张。

  “刚才我接到电话,说你们从我们队上运货时偷了东西,我需要检查下。”楚越川看着三人说道。

  “什么偷东西!胡说的,我们怎么可能偷东西。货都是你们那边准备好的,我们才搬上来的,不可能!”打头的那人说道。

  “我就看一眼你们的车厢。他们说的东西很大。一眼就能看到,你们把篷布拿开我看看。”楚越川走近拖拉机被三人拦住。

  “川哥,你这也太羞辱人了吧,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打头的人还想继续说,楚越川看到篷布抖动了几下,顾不得再跟着几人寒暄,伸手扭住了那人的胳膊推了出去,大步要往前走,谁知斜刺里一只手伸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也亏得楚越川戒备,感觉不对,立刻躲了下,胳膊一痛,划破了衣服,连带里面的皮肤被划破。

  楚越川扭身抓住了拿刀那人的手腕,脚踢向那人,将人扭住按在了地上。

  那人力气弱,眼神却是恶狠狠的,即使被按住,也不讨饶,不惧怕,看着楚越川眼里满是恨意。

  楚越川顾不得问,对方另外两人扑来,其中一个还拿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朝着楚越川打来。

  楚越川看看避过,用刀把快速打晕了压住的人,应对其他两人。

  跟楚越川一起来的那两人反应过来赶来一起帮忙,很快制服了其余人。

  看到这几人反应,楚越川大致猜到了。

  揭开用绳子固定的篷布,楚越川看到了一只露出的小孩脚,忙将上面的口袋搬起来,看到了被压在下面的三个小孩,其中两个晕了过去,醒来的那个正是楚越青。

  楚越川忙将几个小孩抱了出来,松绑去掉了口里塞的破布。

  另外两个小孩晕着,楚越川用楚末教过的方式将两个小孩唤醒,看上去没什么大问题,就吓的慌,都在哭。

  楚越川不放心别人带几个小孩,和另外几个人将那三人绑起来一起送到了公社的民兵连那边。

  楚末在桃花沟大队跟楚越川打过电话后和队上的其他人一起在桃花沟范围找人。

  大队上的人现在对楚末有一种迷信式的信任,加上都很喜欢他,他说让找,大家都出动帮忙一起找。

  越找越是心急,几乎是地毯式搜索,竟然毫无收获。

  楚末走的脚疼,肺部刺痛的很,都没有停下来。

  直到钟雨军来喊他们。

  “人找到了!双水大队的几个狗日的绑走的,已经被川子救了!”钟雨军跟楚末说。

  听到钟雨军的话,楚末直接腿软坐在了地上,紧张的心这才松下来,忍不住的颤抖。

  他不敢想,楚越青再遭遇前世那样的事。

  楚末被两个婶子搀扶着才回到了楚家,没休息一会儿,李婶儿来了。

  “几个娃没事了,身上磕碰了下,没大碍。现在川子带那几个绑走娃的坏分子在民兵连。忙完了,就一起回来了。”

  “之前糊火柴盒的差事,原本只有双水大队独一份,咱们加入进来后做的又好又快,后来火柴厂办事处就全给咱大队了,从那时起,他们就记恨咱们大队。队办作坊,小工厂,咱们队做的好,双水大队也开始做,没咱们做的好,周围大队,还有供销社那边在咱们这边订货,他们也眼红。眼红到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说是要用几个娃来换咱们抹脸油,还有蚊香的配方。要不是楚知青警觉,加上川子出手利落,不知道几个娃会遭什么罪!”钟茂松那边打电话问了民兵连,李婶也知道了消息,给楚末带来。

  楚末听着这个原因,看起来也合理,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前世和这一世,楚越青的遭遇,是避不开的命运,还是有其他原因?

  焦急的等待中,天快黑时,桃花沟大队的拖拉机才回来,楚越川和几个小孩也都回来了。

  ————————

  抱歉,留言发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