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将大氅披在陈子玄身上,垂眸低语道。
“你很冷吗?”
陈子玄牙齿打着颤,走在回院子的路上,总觉得这院子怎么比平时远了许多。
“还...还好,以前也不觉得冷,不知今日怎么了,这是降温了吗?”
沈崇看着陈子玄瑟瑟的肩膀,眼神有些黯淡,手指轻拂过他额前的碎发。
“你上次中毒伤了身子,还没有彻底调理好,所以才会有些畏寒。”
陈子玄感觉眼皮有些重,他看着眼前带着重影的沈崇,不自觉的靠了上去。
迷迷糊糊的中,还要说一句。
“我有点困,让我靠一会。”
沈崇张开双臂将陈子玄接入怀中,感受到怀里人体温有些异常。
他俯身将下巴贴在陈子的额头上,面色顿时骤变。
将陈子玄打横抱起,步伐有些凌乱的往南院走去。
“巽风,去叫师叔来!”
“是!”
沈崇将陈子玄放到床榻上,对着身后的茱萸道。
“你去拿些热水来,放在门口。”
“是,世子。”
沈崇将房间里的窗户全都关上,这才走到床前,将陈子玄抱起来倚在自己胸前。
手指蜷缩了半晌,才轻轻解开了陈子玄的腰带。
将他身上的湿衣服一件件剥了下来,只剩了条亵裤。
沈崇将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盖在陈子玄的身上后。
才把手伸到被子里,迅速将他的裤子也给扒了下来。
“世子,水放在门口了。”
茱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沈崇将陈子玄放在床上,起身将热水端到床边。
这才掀开被子,用布巾在陈子玄身上擦拭着。
忙活了大半天才将陈子玄身上的水渍都擦干,而此刻的陈子玄却忽然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
沈崇俯下身将耳朵贴在他的唇边,仔细聆听着陈子玄的话。
“沈崇,你快走,离开这里,这里的水太冷了。”
沈崇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将目光停留在陈子玄那嫣红的唇上。
“我怎么舍得丢下你,独自离去呢?”
说完俯身含上了陈子玄的唇瓣。
原本只想浅尝辄止的他,却在品尝到如此的美味后舍不得离开了。
他不停的深入,将那柔软的唇瓣含在口中。
手不自觉的到处游走,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充斥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忍不住想要留住这样美妙的感觉。
“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巽风的声音随后响起。
“主子,陆神医来了。”
沈崇慢慢从陈子玄身上离开,手指轻轻划过那有些微肿的唇瓣。
替陈子玄拉好被子后,才慢慢的说道。
“进来吧。”
陆神医背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
只轻瞥了一眼陈子玄的嘴唇,便忍不住吐槽。
“人都这样了,你还下得去手?啧啧,没人性!”
沈崇被陆允之调侃之后依然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床边。
“师叔,你是来看病的。”
陆允之忍不住给了沈崇一个白眼,将沈崇挤到一边。
“你挡着大夫看病人了!”
将陈子玄的手腕拿出来,细细诊起了脉。
不过片刻,陆允之便站了起来,没好气的道。
“他只是普通风寒,随便找个大夫都能看好,你大晚上的把我喊过来做什么?”
沈崇松了口气,淡淡回道。
“难道你不是大夫?”
陆允之被沈崇的噎到,指着沈崇的鼻子的就开始输出。
“你现在是有了媳妇忘了师叔了是吧!想当年,是谁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说。
‘师叔、师叔!您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神医!’怎么,现在长大了?我就成大夫了?”
沈崇轻咳了两声,也不搭话,目光全都在陈子玄身上。
无论陆允之如何喷他,他也当没听见。
陆允之喷的有些累了,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拖着他的‘老胳膊老腿’挪到了桌前,连喝了好几杯水。
把杯子放在桌上后,才慢条斯理的拿起笔,写起了药方。
等药方写好,直接将毛笔丢到桌上。
“药方在这!一日三次,喝两日便好,若是中间再发热,把被子掀开,给他散散热就行。”
“哼!”
说完加个了个字,甩了甩衣袖背起自己的药箱便离开了房间。
巽风自觉的从地上站起来,拿起药方对沈崇道。
“主子,属下去抓药。”
“嗯,一会吩咐厨房备上些粥,等他醒来随时能喝到。”
沈崇又坐到床边,对着巽风挥了挥手。
“是!”
巽风退出房间后,沈崇才悠悠起身。
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套陈子玄的贴身衣物。
一件一件的替他穿好,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
他走到屏风后,迅速将自己擦干净换了套干净衣服。
换好衣服后,沈崇回到床边,轻轻握住陈子玄的手。他倚在床边,静静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陈子玄悠悠转醒。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他正想抽回手才发现沈崇坐在床边睡着了。
而压住自己手的正是沈崇的大手,陈子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嘟囔起来。
“睡觉都不好好睡,压着我干嘛。”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手却很老实的没有再抽回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头往外挪了挪,靠在沈崇的大腿边。
陈子玄窃笑,眼中都是得意,闻着沈崇身上的冷香又睡了过去。
可他却没发现,沈崇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翌日,清晨。
“主子,那陈子玄的底细查到了。”
“直说无妨。”赵墨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立在身前的人。
“陈子玄乃是陈岩松与一名舞姬的孩子,五岁前都跟着他母亲住在城南的烟柳巷子里。
后他母亲离世,他才被陈岩松接回了陈府,养在方芙蓉名下。
在此期间,他在陈府的日子过的并不好,身边仅有一个奶嬷嬷照顾他。
而照顾他的那个嬷嬷姓李,乃是十几年前明月堂的人,且属下查到那个李嬷嬷当年接了一宗任务。
正是因为没有完成这项任务才被踢出了明月堂,前些日子遇袭,如今成了活死人。”
“什么任务?”
“盗取镇国将军府内的边境布防图!”
赵墨忽然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眼中全是杀意。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