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有东西啊？”
虞清尘见姜厌一直盯着他看，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早上脸没有洗干净。
姜厌也不撒谎，直白的说：“就是觉得你穿的有点奇怪。”
虞清尘身子僵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笑笑：“没事，再过几天就好了。”
才怪。
这几天他的手臂上有小刀轻轻划过的痕迹，早上起来还有血珠渗出来。
太奇怪了。
他完完全全记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原本在卧室还装了监控打算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看，监控画像根本加载不出来。
强忍着不睡觉，可是到了一点多还是会沉沉的睡去。
他现在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精神分裂或者有什么心理问题，自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虞清尘决定找个时间去医院挂个号看看，他大热天的这样一直穿着长袖也不是办法。
这样想着，受伤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痛感。
“虞清尘？你在想什么啊，叫了你好几声。”
姜厌刚刚叫了虞清尘几声，见他没有反应，便忍不住用手去戳了戳他胳膊。
虞清尘：……
“没事。”
就是差点痛的叫出声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脆弱的手悄悄的远离姜厌的魔爪。
嘴里还认真的和姜厌说：“好好听讲，校长往我们两个这边看了。”
姜厌忍不住想翻个白眼：“之前你拉着我叭叭叭的说也没有见你关心校长。”
虞清尘板着脸一本正经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成长了。”
会议开完，前去教新一届的老师们要去收拾教室和换办公室，姜厌和虞清尘两个人没有什么事情就离开了学校。
“姜厌姜厌，问你一个事情。”
校门口，虞清尘拉住要走的姜厌，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就轻声含蓄的开口问：“这临市，你有没有推荐关于嗯那方面的医生啊？”
姜厌想着虞清尘说他感冒了，于是道：“治感冒的？头疼发热？”
虞清尘摇头。
姜厌猜测：“那治什么的？身体不舒服的？”
虞清尘点头，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姜厌，又补充道：“我这几天嗯身体不舒服，我觉得我自己出了一点问题。”
自己出了问题≈我现在脑子可能有病
这样姜厌能听懂了吧？
虞清尘就这样凝视着苦思冥想的姜厌。
自己身体出了点问题？不是头疼发热？也不是感冒？
姜厌还在想到底是关于哪个方面的，四零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姜厌肩上，拉长声音说：［宿主，他这个样子我见过。］
接收到姜厌眼神鼓励它继续说，四零也不藏着掖着：［昨天我看见我们家隔壁有一个男的，也是用这种语气问他兄弟这个问题。］
［快点说，是哪方面的医生。］
人虞清尘还眼巴巴的等着他回答呢。
四零脸不红心不跳：［男科医生啊，就是你们男人的那个方面出了问题啊，下面……］
姜厌“咻”的及时把四零下面的话屏蔽掉。
这只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的那种，还是先屏蔽为好。
不过男科医生？
姜厌眼神偷偷瞄了一眼虞清尘。
再联想他这小心翼翼不想被人发现的样子，觉得四零说的是真的。
只是……
虞清尘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把这件事情和姜厌说，让他给自己推荐一个好点的医生。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姜厌为难的说：“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姜厌又想了想：“等我回去帮你看看行不行？到时候微信联系你。”
“好兄弟，心有灵犀。”
虞清尘顿时喜笑颜开，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像是没有什么负担的挥手和姜厌分别，走的时候还让姜厌千万不要忘记了。
姜厌怕虞清尘急用，在车上找了一会看有没有靠谱的医生，这种关乎朋友的人生大事还是小心为妙。
看了许久都找不到合适的，想着江堇年人脉广泛，决定偷一下懒回去问问他。
一进家门第一句就问江堇年：“阿年！你有没有靠谱的男科医生推荐？”
江堇年把目光落在姜厌下面：“嗯？”
姜厌：……
姜厌知道他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急忙否认：“不是我！！！”
三下五除二把事情和江堇年说了一遍，然后又重复一遍刚刚的问题。
江堇年疑惑：“你怎么知道虞清尘要的是男科医生？”
他从这个故事里没有一句听见虞清尘说了这四个字。
“你要是去问你兄弟这种事情，你会直接开口吗？”姜厌反问一句，用睿智的目光看向江堇年：“肯定不会啊。”
从始至终不懂姜厌和虞清尘在聊什么的江堇年托腮：“哇，安安好懂啊~”
感觉被阴阳到了的姜厌瞪了他一眼，不过好在最后还是从江堇年那里得到了几个推荐。
准确的来说，是从段景那里得到的。
反复筛选后把联系方式推给虞清尘，并附带一句：“放心，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虞清尘感动的恨不得以身相许。
不爱吃姜：婉拒了哈，我男朋友会吃醋的。
不爱吃姜：先不说了，我男朋友需要我~
虞清尘笑笑，也不打扰他，自己去和那几个医生联系，看哪个更擅长治疗他这个问题。
半夜，还在被强迫不能睡觉的姜厌：“江堇年，我真的生气了……”
他明天还要上课啊！！
明天开学第一天，还有升旗仪式，老师们是都要到场的。
“乖，马上就好……”
深夜，一些人在享受温存，而一些人在无语的要死。
次日，虞清尘在升旗仪式结束后和姜厌并肩同行。
“姜厌，你确定你昨天给我找的医生是我想要的？”
虞清尘一直以为姜厌挺靠谱的。
就像他以为姜厌是清冷、不可接近的人。
原来都是错觉。
姜厌无精打采：“啊？不是吗？”
虞清尘咬牙切齿道：“谁和你说我要的是男科医生？”
随后瞅周围没什么人，压低嗓音：“我要的是治疗精神方面的医生！！”
回忆起昨天晚上他问那三个医生闹出的乌龙，人家还以为他是精神病呢。
好吧，就目前半夜做出自残行为这种古怪的事情，他很有可能是。
姜厌听完后不由得沉默。
“你要精神科医生啊？那你干嘛不早说？”
这是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