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挥舞起魔杖,把这个东西从新包了起来,夹在腋下。
五个人一同回到了霍格沃兹。
哈利他们坚持先去找麦格教授,他们来到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溅满雨雪的窗玻璃在窗框里咔咔作响,尽管炉栅里噼噼啪啪地燃着旺火,屋里还是很冷。麦格教授关上门,快步绕到桌子后面,看着哈利、罗恩、赫敏、蒂娜和仍然哭个不停的利妮。
蒂娜将包裹递给了这位会变猫的教授。
“你确定凯迪在进入三把扫帚酒吧之前,没有拿着这个东西么?”麦格教授看向利妮。
“我确定,我们刚才就为这个争吵着。她从三把扫帚的厕所里出来时,手里就拿着它,说那是送给霍格沃茨什么人的礼物,由她转交,事关重大。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很奇怪。!”
“她说过要送给谁么?”
“送给邓布利多教授。”
“很好,谢谢你利妮,你可以走了。”
利妮哭着走了。
“怎么你一有事发生,你们三个……偶,还有蒂娜,你什么时候跟他们一起混了?”
“实际上,教授,我们一直是一起的。”罗恩抿着嘴道:“您要相信我,这个问题也困扰我很久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每次关键的时候,蒂娜都跟他们在一起。
“好吧,”麦格教授抬头招呼道:“西弗勒斯。”
四人回头,斯莱特林的院长沉着脸走了过来。
一言不发的走到了麦格教授身边,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用魔杖挑起了那个项链,仔细端详着,面色不善。
“你怎么看。”麦格教授问道。
“我认为贝尔小姐这会还能活着,已经是幸运了。”
“她中了诅咒是么?”蒂娜也看着那个项链。
这已经是她今年第三次见到诅咒了。
“我了解凯蒂,出了魁地奇球场,她连个苍蝇都不会舍得上海,如果她确实要把什么东西送给邓布利多,那她肯定不知情。”
蒂娜看向了哈利。
刚才路上的时候利妮就说了,凯蒂可能是中了夺魂咒。
“是的,她是中了咒。”
“我认为是德拉科·马尔福给了凯蒂那条项链,教授。”
站在他一侧的罗恩尴尬地揉着鼻子;站在他另一侧的赫敏把脚在地上滑来滑去,似乎巴不得跟哈利保持一定的距离。
蒂娜也扭过头去,面色不愉的看向哈利。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指控,哈利,”麦格教授惊愕地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哈利说道:“你有证据吗?”
斯内普教授也看向了他厉声问道:“你的证据呢?”
“我就是知道!”
“你就是……”斯内普教授拖长了声音,像是毒蛇吐芯一样:“知道……那你可真是天赋异禀啊,波特先生,这种凡人做梦都难求的天赋,成为‘天选之子’还真是伟大,”
“我没有”哈利说,“但是……”他把那天列车上,对蒂娜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但是他说完后,麦格教授显得有点儿迷惑。
然后麦格教授以一种斩钉截铁的口气说,“可是马尔福先生今天没有去霍格莫德村。”
哈利呆呆地望着她,顿时泄了气:“你怎么知道的,教授?”
“因为他在我这里关禁闭呢。他已经接连两次没有完成变形课的家庭作业。好了,波特,感谢你把你的怀疑告诉了我,”她大步从他们身边走过,“但是我现在要去医院看看凯蒂·贝尔。祝你们愉快。”
蒂娜追了过去:“麦格教授,麦格教授。”
“怎么了,蒂娜。”麦格对这位变形术非常优秀的女孩还算有好感。
她也知道,蒂娜从布莱克那里学会了阿尼马格斯。
多么优秀的变形术天赋。
“德拉科还在您那里么?”
“偶,你问这个做什么,他应该已经不在禁闭室了,在你们回来之前几分钟,他已经做完了家庭作业。”
“好吧,谢谢你,麦格教授。”
那个可怜的凯蒂第二天就转到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去了,这时候,她中了魔咒的消息已经在学校里传遍了,不过具体细节大家并不清楚,似乎谁也不知道凯蒂本人并不是那条项链预期的攻击目标。
周一的上午第一节 课是草药课。当蒂娜穿过一片片菜地朝暖房走去时,格兰芬多三人组拦住了她。
哈利将邓布利多给他看的东西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其他三人:“……汤姆·里德尔,也就是伏地魔,喜欢收集战利品。邓布利多认为这一点很重要。”
蒂娜看了三人一眼:“我知道了。”
接着率先进入了暖房。
周末的凶狠狂风终于平息了,但是那种怪异的浓雾又回来了。
疙瘩藤是他们这学期所学课程的一部分但是非常不好相处,今天的上课任务是从他们身上获得荚果。
蒂娜带着护具随手掰扯着,余光看到德拉科一个人,离所有人都远远的站在角落,手里抓着一个扑扑跳动的令人恶心的东西,有一个葡萄柚那么大,但是他的手上已经遍布伤痕了。
那是疙瘩藤留下的痕迹。
蒂娜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便埋头去对付他们中间的那个疙里疙瘩的残根了。
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德拉科捏着他已经到手的荚果,沉默的看向她。
蒂娜手边的残根活了起来,长长的刺藤从顶上蹿出来,在空中甩来甩去。其中一根缠住了蒂娜的头发上,然后被蒂娜毫不留情的用魔杖削断。
旁边的德拉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以一种很微小的幅度,笑了笑。
她总是这么擅长把她的魔杖当做小刀或者别的,拿来捅或者削什么。
看起来都不太像一个巫师了。
然后她眼疾手快的抓到了两个根挽在一起打了个结。这些解手般的枝条中间露出了一个小洞。然后快速的把手伸到洞里,抓出了一个像德拉科弄到的那种荚果。
布满节疤的残根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截毫无生气的死木头。
德拉科脸上那一丝丝的笑意,也消失殆尽。
蒂娜从来都是这么痛快,做事痛快,离开他,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