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二天。
谢尘星醒来时疲惫不堪,手指酸软无力,被卸去了全身的力气。昨夜失了太多水导致嘴唇干裂,嗓子也干哑的难受。
他眨了眨迷糊的双眼,动了动,像是被人拆掉又组装起来,各处都要痛死了。身体湿漉又粘腻,晃了晃脑袋,昨晚的场景才慢慢展开在脑子里,昨天太累了,忘记做清理。
混沌之间又想到了昨天接了孩子回来。
孩子!!!
他猛的拾起腰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腰腹处使用过度,一阵一阵酸疼,又被掐的一圈青紫泛黑,带着密麻的疼。
慌忙打开手机,已经下午五点了。
孩子怎么办?
他急忙要站起来,刚起到一半又跌了下去,身下火辣辣的疼。
昨天晚上陆先生易感期,做的猛烈,生殖腔更是被成结浇灌了好几次,当时的痛感还不太强烈,现在坐起身来,小腹生殖腔那处一下一下尖锐的抽疼,穴口处肿胀,甚至于有些外翻。
每次陆先生易感期,都做得这样激烈,他很疼,也有一点怕。
可这是身为Omega该做的啊!他这样告诉自己。
“嘶”,谢尘星倒吸一口凉气,又忍不住责怪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如今那些东西残留在生殖腔里边,过了这么长时间更加难以清理。
再难清理也得赶快清理,他还不知道孩子怎么样呢。
不知道他吃没吃饭,有没有饿肚子,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害怕。
谢尘星缓了缓,掀了被子要下床。谁知刚踩到地,双腿就直直地跪了下去。
他低头,看到穴口处红艳艳的外翻的软肉,上边还残留着粘腻的白色液体,交合的东西顺着大腿根从穴内汩汩往外流下来,落到了白色的地毯上。
谢尘星撑着一口气忍着难受走进了浴室。
打开了花洒,热水顺着喷头撒了下来,浇在了后颈的伤处,那里伤口很多,看起来青青紫紫肿胀的厉害,被热水猛的冲洗,叫人倒吸一口冷气。
淋着热水,他从柜子里翻出清洁仪器,按下开关,将它塞进穴口处,细长冰冷的管子逐渐伸长,探进了柔软穴肉内,接着是生殖腔。
“嗯~”,谢尘星发出闷哼一声,手指紧紧抓着浴缸的边缘,疼得要死,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种事后处理本来应该是alpha为omega做的,可是他和陆先生之间还没有好到要让陆先生为他做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做好的,费点时间罢了。
刚结婚那年经常被在非发情期的时候破开生殖腔,在里边射精成结。
非发情期不像发情期那样,腔口会一直打开,可以最后清理。这个时候生殖腔闭合的很快,不赶紧清理液体会被留在里边,体内又没法处理液体,留的时间长了腹部会疼痛。
疼了几次之后他才知道要清理。
可是那种地方太深了,他够不着没法清理,不得已才买了仪器辅助清洁。
仪器在腔内震动,导出里边堆积的液体。
很多很多。
清理完成之后,谢尘星从衣柜里找出衣服穿上,又拿出了猫咪形状的腺体贴,贴在后颈处。那里青紫又全是咬痕,他怕吓着孩子。
将床单被罩全部扔进洗衣机里,又简单清理了房间,才敢出门。万一孩子进来,看到里边一片凌乱,他也没法解释。
19
谢尘星扶着楼梯把手下楼时,看到了孩子乖乖的坐在沙发上,正在看里边播报的财经频道。
“橙橙。咳,咳咳。”谢尘星嗓子干涩的很,喊出几个字都疼。
“爸爸。”小家伙看到谢尘星,站起来打了声招呼。
谢尘星坐过去,小腹处抽疼,他忍着,伸手拿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嗓子的不适感才微微缓解。
“橙橙吃饭了吗?是爸爸不好,起这么晚。有没有饿肚子?想吃什么,爸爸去做?”谢尘星怜爱又愧疚的看着孩子,是他的错,起的太晚,让孩子跟着受累。
橙橙摇了摇头,“爸爸,橙橙不饿。父亲给橙橙做了早餐和午餐,给爸爸在冰箱里留了午餐。”
陆先生会做东西?他从来都不知道。
但是他现在很愧疚,“对不起啊,橙橙。爸爸错了,没有下次了。”
橙橙手指指了指冰箱,小鼻子还耸动了几下,睁大了眼睛问道,“爸爸,你身上都是父亲的味道。”
身上超级雪松的味道太过浓郁,无法遮盖。
“没关系,爸爸。橙橙知道爸爸是帮助父亲渡过易感期,所以才会起晚的。”小孩摇了摇头,坐得端端正正,讲的有几分道理。
“你知道什么是易感期啊?”谢尘星笑着问他。
“是傅熙告诉我的。他讲每次他的母亲到了易感期,都会霸占他的妈妈好几天,还黏人撒娇,同他抢妈妈。还不许妈妈抱他,也不许妈妈亲他。他还说最讨厌母亲的易感期了,母亲什么都要和他抢,比他还像个孩子呢。”小家伙讲的井井有条,似乎还有几分义愤填膺。
“他的妈妈身上都是他母亲的味道。”
“是吗?”谢尘星睁大了眼睛,会有这样黏人的alpha吗?
“是啊。“橙橙又问,“爸爸,父亲易感期是什么样子啊?”
“唔,你父亲他和平常一样,没什么不同。”就是有点凶而已。
“为什么和傅熙母亲不一样啊?”橙橙眨着大眼睛,有些费解。
“因为每个人的身体都不一样啊,所以易感期发情期会有一些差别。”谢尘星摸了摸孩子的发顶,又问道,“你父亲什么时候上班去啦?”
“吃过午餐之后才走的。父亲起的很晚。比橙橙还晚。”
陆先生也起晚了吗?
“橙橙起的好早啊。那橙橙今天都做了什么呢?一直是一个人吗?”
“嗯嗯,橙橙先读了英语,写了作业,还和爸爸看了故事书,然后才开始看电视。”
此时屏幕上突然出现了陆洲的脸,橙橙看到了,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爸爸,快看,是父亲呀!”
谢尘星神色有些复杂,“橙橙,你看这个节目就是为了看父亲吗?”
“对啊,父亲在这个节目上出现的最多了,而且父亲好厉害。”橙橙讲起陆洲,语气激动,都是对陆洲的崇拜。
“你父亲是很厉害呀,那橙橙要向要像父亲学习好不好?”
“嗯嗯,橙橙要比父亲还厉害。”
“橙橙真棒。”
“谢谢爸爸,对了,爸爸快去吃东西,不然肚肚要难受了。”
“那橙橙自己待一会,一会爸爸陪你好不好?”
“好。”
谢尘星这才起身,身形有一瞬间踉跄,现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伐,都是皮肉在摩擦,内里在翻动。
他打开冰箱,里面为他留了饭菜,结婚五年,他是头一次尝陆先生做的东西,还是沾了孩子的福气。
谢尘星看了看菜色,有松仁玉米,三色虾仁,还有一个清炒时蔬,很丰盛。
说起来陆先生也没有尝过他做的东西吧,但他做的不好吃,还是不要尝了吧。
谢尘星缓缓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吃着东西。
他嗓子疼,现在吞咽什么都有点费劲。
橙橙那么喜欢陆先生,喜欢到要在电视上去看他的照片,那他喜不喜欢自己呢?
夜晚,谢尘星抱着孩子躺在了小床上,孩子已经睡着了。
端端正正的躺在被褥之间,被子盖到了脖颈处,露出了嫩生生的小脸蛋。谢尘星越看越欢喜,眼睛像陆先生,眉毛也像陆先生,剑眉星目,很英气,鼻子像他,小小的又可爱的很,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小脸蛋,乖宝宝,爸爸陪着你。
探出手掌拍了拍被子,轻声呢喃着从别处学来的哄孩子的儿歌。
紧紧贴着他的宝贝,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20
第二天谢尘星起身时,才发觉自己头晕脑胀,鼻间不通气,嗓子干哑。
洗漱之时,连打了四个呵欠,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感冒了。
该是前天夜里着了凉。
他戴上口罩,急急忙忙跑去摸孩子的额头,不烫,温度很正常。但又怕小孩子体弱,容易感冒,急忙从柜子里翻出药剂,冲成药液在孩子迷糊间喂他喝完。
小孩子抵抗能力弱,他怕极了。
他的身体一向都很好,很少生病,不知道怎么就感冒了。
但只要他生病,没走十天半个月时好不了的。
当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喝了药,测了体温,温度不是很高。
谢尘星感觉这次并不算是很严重,却没成想在下午的时候陡然起了变成了高烧。
不得已送孩子回到陆家老宅。
谢尘星内心涌起一股失落,要是没有生病就好了。不过想想,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机会和孩子相处,错过了这次还有下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谢尘星替孩子收拾好行李,还带了许多自己买的小物件。
”爸爸,要回家了吗?”橙橙穿着柔软的毛绒外套,仰起头问谢尘星。
“是啊,橙橙开心吗?”
”开心。橙橙可想爷爷了,可想阿柠叔叔了。”小家伙笑起来,嘴角浮现出浅浅的小酒窝,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橙子气味,清新又怡人。
”那走吧,带橙橙回家。”谢尘星有些苦涩,可是橙橙啊,你不过在我身边呆了两天啊!
收拾好东西,谢尘星驱车,将孩子送回了老宅。
夜晚回来时,已经有些昏沉,脑袋恍恍惚惚,还有些发晕。身体畏冷,穿着厚厚的外套,还忍不住发抖。谢尘星哆哆嗦嗦吃掉退烧药,脱掉外套,来不及脱下里衣,就爬进了被窝。
柔软轻盈的被子被他卷了起来,把自己裹得像只蚕蛹,顺带将脑袋也塞了进去。
在肢体酸软无力间闭上了眼睛。
谢尘星是被自己热醒来的,他裹的太过严实,又穿着衣服,出了很多汗。嗓子因为生病而干涩喑哑,鼻子堵堵的,呼吸也不是很顺畅,眼睛周围一圈红红的血丝。
他爬起身来,将被汗水浸湿的衣服换成了毛茸茸的白色兔子睡衣,在楼下冰箱里找到面包和矿泉水,走进了卧室,带着小毯子蜷缩在沙发上,咬着面包就水喝。
恢复了些力气之后,又测了测自己的温度,37.9度,温度似乎又高了一点。
退烧药怎么没有起作用呢?
再等等吧,要是今天晚上还不退烧,明天就去医院看看。
谢尘星迷迷糊糊。
别墅里空荡荡静悄悄的,前一天这里还有欢声笑语,乍然沉寂还有点不习惯。他打开了面前的电视机,里边传出来主持人播送新闻的声音,清晰沉稳,富有腔调,”据现场记者报道,此次……“
屋子里这才稍微有了点人气,谢尘星听着听着便将头靠在了沙发拐角处,将腿也收到了沙发上,迷迷瞪瞪听不见电视的声音了。
他又睡着了。
一场感冒折腾了他好多天,反反复复不见好。
他实在不想去医院,总想着马上就会好。
但确实太难受了,呼吸不畅,脑子发晕,也许是生病的人不自觉的有些娇气,想要有人陪,谢尘星在夜晚红着眼眶给陆洲打了电话,他希望他的alpha可以陪他一小会。
电话无人接听。
谢尘星有些难过,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默默的流下了娇气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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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考完试就完了,结果还有实践周!人都麻了!不知道你们还在不在呀
明天回家拉,可以开心码字,哦吼吼,开心!
另外,各位鱼鱼四周年快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