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澜抱着祁云韵一脚踹开了休息室的门。

  祁云韵下意识地抱紧了沈景澜的脖子,心中微颤。

  他该不会要现在做点啥吧?她可是还受着伤呢!

  真是禽兽。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祁云韵心中排腹一句,但是面上却是不敢显现出来。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沈景澜,圈着他脖子的手收紧,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声音娇娇软软:“沈总~”

  沈景澜的身形一僵,下一秒就把祁云韵端端正正地放到了床边。

  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受伤了脑子里还尽想着些不正经的事情。”

  说着,沈景澜就转身去旁边的柜子里掏出了药盒箱。

  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倒是给祁云韵整的有点不好意思,坐在原地尴尬的无所适从,脸上火辣辣的。

  沈景澜从医药箱里拿出碘伏和崭新的绷带,淡淡地瞥了祁云韵一眼,拉起她的手。

  “怎么弄的?”

  沈景澜半蹲在地上,精致的眉眼低垂下来,专心致志地拆开祁云韵手上染血的纱布。

  一个简单的动作,由他来做,都有种说不出的矜贵与气魄。

  可此时的祁云韵完全没有欣赏帅哥的心思,疼得倒吸一口气。

  沈景澜手下一顿,动作轻柔起来。

  饶是如此,还是给祁云韵疼得眼泪直流。

  她本就娇气,此时在沈景澜面前也不用再强撑着,刚好可以用眼泪博博同情。

  祁云韵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小声开口:“自己抠破的,今天一勒,就变成这样了。”

  恰好此时,沈景澜把包在外面的纱布全部掀开,露出了里面狰狞恐怖的伤口。

  沈景澜的眉头狠狠地皱起,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

  祁云韵手指微微蜷缩,把手收了回去,装作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看向沈景澜。

  “我自己来包吧,丑……”

  她这副样子,活像一只折了羽翼的幼兽,卑微又惹人怜惜。

  沈景澜看着这样的祁云韵,心里不知为何堵了一团气,很不是滋味。

  他不容分说地拽过祁云韵的手腕,细致地擦拭干涸的血迹。

  神情专注得像是在对一件稀世珍宝,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半分不饶人。

  “知道丑还这么糟蹋你的手,就任由她欺负?”

  祁云韵心中排腹,面上却是愈发可怜,一边悄咪眯地抬眼看着沈景澜,一边委屈地瘪了瘪嘴:“我不敢……”

  小模样娇俏的很。

  祁云韵对自己的颜值有十二分的自信,她这刻意扮乖的可怜模样,几乎哪个男人都会被她激起浓烈的保护欲。

  可显然,沈景澜不是男人。

  沈景澜用绷带在她的手背打了个漂亮精致的蝴蝶结,利索地站起身收拾医药盒,顺便还不忘嘲讽她一声:

  “祁小姐哪有什么不敢的,没本事活该被欺负,祁小姐自己说的,忘了?”

  祁云韵一噎,脸色僵了一瞬。

  是,她以前是挺混的,五年前沈景澜还是她管家的时候,她确实看人家好看,又欺负又PUA的,光她PUA沈景澜的语录都能写成一本书。

  但这都五年了,他怎么还记那么清楚。

  看着挺好一大男人,心眼那么小。

  祁云韵有些不死心,加大力度,从床边轻跳下去抱住了沈景澜的腰,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那我来赔不是好不好,沈哥哥能不能疼疼我,给我做主?”

  沈景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闷闷地低笑起来。

  他的胸腔随着他的声音震动,震得祁云韵心口一阵发麻。

  “大白天的还受了伤,就这么迫不及待?”

  说话间,沈景澜的手轻轻放在了祁云韵的腰侧,炙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烧得祁云韵一阵腿脚发软。

  祁云韵还没反应过来,沈景澜粗暴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的手从她的腰侧滑到她的后脑勺,摁着她的脑袋,在她的口中肆意掠夺。

  祁云韵的头脑瞬间一片空白。

  这算是沈景澜第一次认真吻她,就像是普通情侣第一次拥吻一般,热烈而绵长。

  祁云韵被他吻得喘不过来气,她在这方面本来就没什么经验,沈景澜又跟个捕食的野兽一样,差点没把她的嘴咬掉。

  很快她就坚持不住,差点窒息。

  好在这时,沈景澜终于松了手,好笑地看着她:“怎么?碰瓷?你要成为第一个接吻窒息而亡的人吗?”

  祁云韵一边半挂在沈景澜身上狼狈地大口呼吸,一边被沈景澜说得羞红了脸。

  沈景澜则是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幽幽道:

  “怎么?跟乔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连接吻都没学会?”

  祁云韵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不利索地开口:“没,没有,没亲过。”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她以前很混,但在这方面纯情得很,家里管得又严,怕她被骗了去。

  她本来想着,等结婚后再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乔池,可惜……多讽刺啊。

  祁云韵半垂着眼,敛下心底翻涌上来的情绪,抬手勾住了沈景澜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娇羞开口:

  “哥哥~还要~”

  沈景澜呼吸重了几分,一把把祁云韵推倒在床上。

  祁云韵心中有些忐忑地闭上了眼,可等了一会,沈景澜还没压下来。

  她不由得睁开眼去看。

  只见沈景澜手里拿着一条黑丝和一张便利贴,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祁云韵认出来了,是上次她留下的。

  没想到沈景澜这两天都没进过休息室,也没发现她给他留下的便利贴。

  此时此景,当着她的面拿着上次的黑丝,有股说不出的羞耻感。

  祁云韵脸上本来就烧得厉害,此时更是羞得无地自容,索性捞过旁边的被子盖在脑袋上装死。

  “嗯?躲什么?不来跟我探讨一下如何赔偿吗?”

  沈景澜的尾音玩味,但是不难听出他此时心情很好。

  他掀开祁云韵脸上的被子,俯身压了下来,双手撑在祁云韵的脑袋旁,凑近在她的耳朵边吐气道:

  “嗯?想要我怎么赔偿?满足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