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顷看着姜莱莱, 提起来的嘴角,瞬间垮了下去。

  这是她第N+1次想打开姜莱莱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每天在想些什么。

  除了她自己, 到底有没有想过和她的以后。

  莫不是只是和自己玩玩?

  姜莱莱还在自己的思绪里面。

  在自己兴致勃勃地喊完口号以后,转头看见面色阴郁的白千顷,还有几分不解:“小翻译,你不开心吗?”

  白千顷瞪着姜莱莱的眼睛不算友善, 反倒是逼着她汗毛一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姜莱莱强大的求生本能, 让她在此刻赶紧卖乖:“不开心就算了。人生总有不开心的地方的,你学会接受就好。”

  白千顷手里的动作一顿, 转过头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衣服的一粒扣子:“哦, 是吗?”

  姜莱莱此时还在强撑, 点了点头, 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样子:“是这样的。”

  下一秒, 见白千顷倾身而来, 极近的距离, 呼吸的气息喷薄在对方的皮肤上。

  近在咫尺的雪松香味变得危险, 一点点地迷乱着人的思维, 心跳的节拍, 呼吸的频率。

  白千顷的手往下游移,最后在她的腰间处停住。

  浓墨的眼睛里掀起了波澜, 可她的神色却又还是那般的清冷。

  容不得姜莱莱读懂她的想法,淡薄的唇紧紧地覆盖而上,没有从前的温柔挑逗, 反而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 那力道好似要将她吞入腹一般。

  可忽地热气又在瞬间消散。

  姜莱莱睁开眼睛,无辜又懵懂地问:“我是又做错什么了吗?”

  白千顷没有回答, 火热的吻又一次地覆上。

  姜莱莱试图挣扎,轻轻推了一把白千顷,可不仅没有推开,而是将自己彻底陷入了一团更大的火焰中。

  她的家居服被撩起,浑身滚烫却又绵软,在白千顷的巨大攻势下,她无能为力,只能随之沉沦。

  白千顷却好似还不满意,那双墨色的眼睛染上了情欲,她的动作缓缓变慢,嗓音微冷,却更让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之意:“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姜莱莱像被扔在岸上搁浅的鱼,唇舌的忽然离开,让她无法呼吸,只能大口地喘着气,她的大脑缺氧,看着白千顷眨了眨眼睛,无辜却又有几分媚态。

  姜莱莱看着白千顷说,愣了片刻才好像恢复了一些理智,她伸手拽了拽白千顷的衣袖,撒娇道:“那我错了嘛,我道歉。”

  白千顷在逼着自己克制,姜莱莱却总是轻易将自己的理智挑破,让她无法去思考,无法控制,只能任由着身体最原始的冲动,去行事。

  明明自己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可遇到了姜莱莱之后,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自控好像变得不值一提。

  白千顷闻到了姜莱莱身上的清甜,好不容易有所平息的呼吸,又重新翻涌了起来。

  姜莱莱看着白千顷,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看到那双墨色的眼眸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还未她探究出其中的奥秘,一道黑影随之覆来,强势地挡住她眼前所有的光景,就连呼吸也被全部占去。

  可那人好似还不满意,自己的下颌被轻捏住,近在咫尺的唇瓣在自己的脸上若即若离。

  “你什么都不懂。”白千顷直接下了结论。

  姜莱莱还未能细想这句话究竟是何意,下一秒就被彻底带领走到一个欲望的幻境。

  屋外的还在吹着冬日的寒风,屋内却已经燃起了一把又一把的火堆。

  它们不断地燃烧着彼此,将温度腾起一阵又一阵的热度,直至尽头。

  白千顷的心思纵然有千丝万缕,可偏偏遇到了一个想法简单的姜莱莱,也只能作罢。

  她只能告诉自己,再等等。

  次日的清晨,姜莱莱又一次地走上了体重秤。

  100斤。

  姜莱莱看着这个数字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少吃运动真的会瘦。”

  见白千顷路过,她轻轻撩了一下头发:“看来,我去上学的时候,依然能用美貌,占据焦点。”

  白千顷闻言只是挑眉,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玩味:“那祝你好运。”

  姜莱莱信心百倍:“一定会好运的。”

  门口忽地有人敲门,白千顷去开门。

  接过整整一大箱看着沉甸甸的东西。

  姜莱莱有些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白千顷解释:“我重新买了一套笔墨纸砚。”

  姜莱莱围过去,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左拿毛笔看了看,又端起砚台瞧了瞧:“这些我都在拍戏的时候才见过。”

  白千顷将书桌收拾出了一些位子:“会用吗?”

  姜莱莱摇摇头:“不会,只会摆几个姿势。只是现代还要用这个吗?”

  白千顷从箱子里找到红纸:“春节要到了,我们家素来都是自己写春联。”

  姜莱莱有些惊讶:“你还会写毛笔字吗?”

  白千顷很谦虚:“只是会一点,写得不好。”

  姜莱莱来了兴致,屁颠屁颠地跟在白千顷身后帮忙拿东西,摆东西。

  看见砚台,姜莱莱倒是很有信心:“我来!我之前拍戏拿不到女主角色没少演丫鬟,这个工作我可熟悉了。”

  说着姜莱莱戏瘾大发,看着白千顷含情脉脉地唤了一声:“小姐,这些事,奴家来做就好。”

  原先姜莱莱本是打着逗逗白千顷的心思,自己一个演员,不能把专业发光发热也太可惜了。

  却没想到白千顷接戏接得异常流畅。

  她伸手揽过自己的腰,将自己带入她的怀里,再在自己的脸上盖下一个章:“我怎么舍得呢?”

  姜莱莱有些不敢相信,红着一张脸娇羞地看着白千顷,她一个娱乐圈,童星出道的。

  这是反被拿捏了吗?

  姜莱莱不服气,伸手推搡了一下白千顷,继续下一段剧情:“小姐别这样,被别人看到了,会解释不清的。”

  谁料白千顷倒是更来劲了,她伸手绕着姜莱莱的长发,乌黑的发丝缠绕着她白净的手指,更有一种缠绵的美感:“那我便娶了你,便不用再解释了。”

  姜莱莱看着白千顷,她存着心思,眼神也谈不上清白,可却看到了白千顷眼里的浓墨好似在散开,荡漾着圈圈波澜。

  姜莱莱问:“你是认真的吗?”

  可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句话很傻。

  她伸手将白千顷一把推开:“说这话太早了吧,小翻译,我们才交往不久。”

  白千顷拉住姜莱莱的手:“莱莱,我从未如此爱过一个人。”

  姜莱莱怔在原地不知道如何作答,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也从未如此爱过一个人。

  只是这样的发展有些太快了,不在她的计划之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白千顷,伸手抱住姜莱莱,低头附在她的耳边,有蛊惑之意,也有祈求之心:“过几日,和我一起回家过年吧。”

  姜莱莱没有说话,她是渴望家庭的。

  她也见过了白千顷的母亲,那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母亲。

  有着她见过最和蔼的面容和最温柔的话语。

  她也知道白千顷的背景,那样的书香门第,要接受自己这样的无所事事的戏子,该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情。

  她不想瞒着白千顷,叹了一口气后,她说:“再给我一点时间吧。至少让我重新站起来一点,才会有一些底气。”

  白千顷摸着姜莱莱的头问:“我的爱不是底气吗?”

  姜莱莱想了想说:“你的爱是港湾,但是我自己有成绩有事业,才是我见人的底气。我可以是你的恋人,你的伴侣,但是我想我先是姜莱莱。”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小翻译。”

  白千顷叹气,却也选择尊重。

  “可你过年就要一个人过了。”她说。

  姜莱莱有些迟疑,却还是点了点头:“好,没问题。到时候我就吃螺蛳粉,把你整个家都熏得臭臭的。”

  白千顷:“我会把你所有的螺蛳粉都扔了的,你一包都别想吃。”

  姜莱莱叉腰,不屑:“我可以自己买!我最近经营自媒体接了一些广告赚钱了呢。”

  白千顷看着姜莱莱这样,哭笑不得,转而又只能宠溺地说:“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好了再走。这样你热一下就可以了。”

  姜莱莱做了一个鬼脸:“那我也吃螺蛳粉。”

  白千顷拿姜莱莱没办法,伸手点了点砚台:“不帮我磨墨了吗?”

  姜莱莱又赶紧屁颠屁颠凑上,继续她的表演,娇滴滴地说道:“奴家怎么会不帮小姐磨墨呢?只要小姐需要,奴家愿意一辈子侍奉小姐,一辈子帮小姐磨墨。”

  白千顷捏着毛笔的手一顿,眼皮微翻:“不用了。你想磨一辈子的墨,我还不想写一辈子。”

  姜莱莱吐槽:“冷漠!无情。”

  白千顷抬眼,清冷的眸子划过几丝异样的情愫,她看着姜莱莱,□□又暧昧。

  反倒是让姜莱莱有些不好意思了,将头匆匆低下的同时,还不忘继续她的表演:“小姐这样看着奴家做什么?”

  白千顷用毛笔的笔杆后端,挑起姜莱莱低着头的下颌:“我在想,你这个表演晚上还能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