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退婚失败ing[穿越]【完结】>第107章 (万字一章)

  你觉得我们的将来会是什么模样?

  寒假在薄夙住院期间悄然来临, 容香却没有半点喜悦,因为生病薄夙反而有正当理由指(奴)挥(役)自己。

  别说出医院,就连出病房都得打个报告交代清楚。

  闲暇之余容香还得忙着写两份试卷, 至于为什么,因为薄夙她只负责口述答案, 别提有多令人郁闷。

  谁能想到30年前的贵族学院竟然比二十一世纪早5晚10的高中生还要卷!

  唉,真是绝了。

  安静的病房里并没有多少动静,薄夙捧着书看的认真, 容香写完今日份试卷, 果断给自己削了个梨奖励自己。

  不得不说冬天吃水果,真的很考验人的牙齿。

  直至容香听见窗外有动静,连忙凑热闹的起身走到窗旁,嘴里啃着梨瞄了瞄出声:“哎,医院楼下聚集好多记者呢。”

  薄夙翻看书不为所动应:“也许是有什么高级政务人员来探查受伤士官的吧。”

  “那会来采访你吗?”容香好奇的问。

  “我只是一个社会企业的前任管理者而已,并不属于帝国政府机构。”

  “这么听起来你好像伤的很不值钱的样子哎。”

  容香打趣的说了句,结果自己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有一句话叫做乐极生悲,容香一下就被呛得咳了起来, 整张脸面目狰狞的很, “咳咳!”

  薄夙抿唇忍笑道:“你现在明白食不言寝不语的缘由了吧。”

  “我、我刚才纯属失误!”容香好不容易才恢复如常, 心想真是差点就把胃给咳出来了。

  “那你可要小心发挥,如果梨块碎屑呛进气管, 很容易导致窒息而亡。”

  “呸呸,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嘛。”

  容香被薄夙说的也不敢再大大咧咧的狼吞虎咽, 低头小口咬住梨细嚼慢咽,以免再次出丑态。

  正当两人安分时, 房门忽地被敲响, 容香困惑的看了眼薄夙问:“这个时候会是谁来看你?”

  薄夙摇头应:“我不知道。”

  容香见薄夙不感兴趣的模样, 心想她这种生活作息简直就是妥妥的文艺宅女。

  “谁啊?”容香放下梨走过去打开门,没想是邱怡,连忙笑道,“哎,你怎么来了?”

  邱怡提着水果进入病房应:“我听说薄同学受伤,容同学在照顾,所以就想着来看看。”

  “哎呦,谢谢哈。”容香接过水果,下意识的看了看果篮,玩笑道,”这么沉,该不会也放了一沓试卷吧?”

  “什么试卷?”邱怡困惑道。

  容香连忙摇头道:“没什么,请坐。”

  论邱怡和魅姐两人的品性,容香肯定是更相信人间小天使邱怡啦

  邱怡坐在一旁,抬手接过递来的热水,视线看了看病床上的薄夙出声:“薄同学的伤很严重吗?”

  薄夙合上书,还没来得及应话,就被啃着梨的容香抢答:“没事,她这个人就是养尊处优惯了,其实能吃能喝医生说下周就能下地了。”

  “那就好,我听说你们的婚宴被推迟时,还以为是因为伤情严重的缘故。”

  “什么?”

  “你就哪里听到婚宴推迟的事。”

  这一句话薄夙抢答的比容香快了不止一点点。

  邱怡没想到两人反应会如此意外,有些迟疑的应:“这事好像还没有正经通告,只是有学员在流传。

  容香倒没多想应:“嗐,你还不知道咱们学院谣言总是传的最快。”

  对于这方面容香真是深有体会啊。

  可薄夙怀疑这事也许并不是空穴来风,或许学员有夸大之风,仍旧不能排除薄母查到容香跟G字队的过往,又或者在自己受伤的期间瑾辞交代真假容香的事,让薄母觉得联姻有风险,所以私自推迟也不是不可能。

  一时之间薄夙深沉的并没再出声,邱怡担心自己的来访打扰养伤,自然也没多待。

  容香起身送着邱怡,两人出病房,邱怡犹豫道:“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事,你也知道,薄夙她就是一幅苦瓜脸,再说生病总归是有点郁闷,放心,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容香安抚的说。

  邱怡放松的笑了笑道:“那就好,其实我今天是来参加婚检。”

  “这么快吗?”容香惊讶的打量着邱怡,最终视线停在她的腹部,“你有了?”

  “没有啦,只是提前做好结婚的准备而已。”邱怡被看的不好意思,连忙解释。

  “哦,这样啊。”容香收拾自己震惊猜想,缓过神来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未婚夫是谁呢?”

  “他姓章,父母祖辈是做家具商人,小本生意,等有空我带他见见你吧。”

  “好。”

  容香看着邱怡离开廊道,心里感慨万千,同窗好友居然都要结婚了!

  等容香转过身准备往病房走时,突然想起这个姓章的,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呢。

  小说里女主的父母是娃娃亲,母亲是小学教师,父亲是家具商人出身,邱怡以前说过她跟她未婚夫是从小订的娃娃亲,而且她想去教育部当老师,这背景怎么有点像女主的老父母呢。

  邱怡,她不会真是未来女主的妈吧。

  看来下一次得问问邱怡未婚夫全名。

  按照小说设定,女主确实这几年该出生了!

  这满满的年代差距感是怎么回事呢?

  正当容香严重怀疑自己老了的时候,没想薄夙病房外多出一些人,瑾辞也在其中。

  “这是怎么回事啊?”容香忙走近过去。

  瑾辞应:“容二小姐,夫人在里面。”

  容香挑眉满是不乐意道:“那位老人家现在来看病人会不会太晚了些?”

  说罢,容香打算进去,没想瑾辞抬手拦住动作。

  “你干嘛?”

  “夫人,不许别人打扰。”

  这话说的容香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心想薄母不会要对薄夙滥用私刑吧?

  于是容香只能好声好气道:“你给点面子咯,我怎么也是薄家未来继承人的未婚妻,再说我还照顾薄夙,属于家属兼半医疗性质的重要看护人员,这怎么能算在“别人”这类的范畴呢?”

  瑾辞迟疑的看着容二小姐道:“可是……”

  “别可是了,我就进去一会,如果薄母让人赶我,你再动手也不迟,对吧?”

  说完,容香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了门,一转身迅速带上房门。

  “呼!”容香呼出气息,转身看向病房里一站一趟的两母女,突然间有些后悔进入冰窟窿。

  两道目光面色平静的看了过来,容香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薄夙的药水,而后拿起一旁的体温计出声:“医院主任说为防止意外,今天要多测体温做记录哈。”

  薄夙眼眸满是茫然,却也不好反驳,只得遵守着容香的搞怪。

  一旁的薄母则完全忽视容香的存在出声:“你私自替G字队干的那些事,难道还不打算交代吗?”

  容香尽量装作木头人不出声的坐在一旁拿起没吃完的梨继续啃,心里实则早就慌张的不得了。

  如果薄母知道薄夙帮助G字队运物资的事,那自己的那些事岂不是也兜不住了?!

  薄夙缓缓移开视线平静道:“这件事是有国外财团在中间做线担保,我只是负责从中获利,具体情况并不知晓。”

  “谁是中间人?”

  “ C国租界里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外籍部门经理旺斯先生,他当时给足费用说只要躲避检查,所以我对装载的物资和真实目的地一概不知情。”

  薄母狐疑的看着薄夙平静而苍白的面容问:“你当时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我以为只是小事,而且当时因为已经跟背景雄厚的财团签约合作,所以想着他们那边应该不会出岔子,没想到G字队能跟这类背景如此深厚的人来往。”

  “真是愚蠢!”

  这声训斥吓得啃梨的容香都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心想原来薄夙瞎编能力一点都不比自己差啊。

  薄夙并未反驳的应着:“是,我甘愿接受处罚。”

  而薄母的回应只是离开病房的无情关门声。

  容香松了口气看向薄夙小声附在耳旁好奇问:“旺斯先生,是谁啊?”

  薄夙看着容香满是八卦的神情,有些不太习惯她落在耳畔的暧昧气息应:“一个部门经理。”

  容香一脸不信的应:“哼,你别蒙我了。”

  当时魅姐单独来找容香谈运送物资的事,薄夙完全就是误入歧途,哪里来的中间人啊。

  “我没有蒙你,真的有这个人,而且他的年龄籍贯职业都完全对的上刚才的复述。”薄夙自顾自拿出体温计看了看,而后递给容香,“如果没有这个人,母亲一旦派人去查仍旧会怀疑我。”

  “那这个人如果表示不知道有你说的这回事呢?”容香接过温度计用力甩了甩,而后放回药箱。

  薄夙平躺着解答:“租界商业的外籍人士通常都是外派,一般六个月到三年不等就会回国。”

  而这个旺斯先生前不久回千里之外的C国了。

  容香从困惑到豁然开朗,眼眸里满是不敢相信望着薄夙禁不住崇拜道:“天呐,你也太厉害了吧。”

  “如果真的厉害,我就不会让母亲生起怀疑。”

  因为轮船招商局那边的资料薄夙并未交给母亲审核,只能以自己的名义私自签下发令。

  所以事后如果查起来,自己一定无法躲避追问,必须要有足够的说辞。

  “你可真是谦虚,不过如果你母亲查到旺斯先生回国,她仍旧可能怀疑你只是故意推脱责任呢?”容香只能庆幸薄夙不是坏女人,否则自己会被她玩死不可。

  薄夙认真道:“放心,我有做相关的一些证据,虽然不多,但是足够关键。”

  容香掩饰不住好奇的问:“什么呀?”

  “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还是别问的好。”

  “你不想说就不说呗,可惜我刚才冒着危险闯进来救你。”

  对此,容香只能愤愤的啃着梨宣泄着自己不满与没能得到满足的八卦心思。

  薄夙轻笑道:“你所谓的救我就是当着母亲的面啃梨?”

  容香整个人无语的很,有些心虚的应:“我那是啃个梨冷静冷静!”

  说实话,容香其实就是怂了。

  毕竟薄母的气场真的太强了,以至于薄夙都被压过一头,更别提容香了。

  “可平日你跟我吵架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冷静冷静?”

  “我们是同龄人,属于同级别的自由发挥,而你母亲属于超级重量级别,两人能力根本不在同一条线上。”

  薄夙看着能言善辩的容香,暂时放过打趣她的念头出声:“你能机灵点也是好事,我刚才还担心你要头脑发昏的顶撞母亲,那我可就救不了你。”

  容香瘪嘴咬着梨应:“我可不敢顶撞你母亲,如果她查到你跟G字队是因为我才脱不了干系,那不是死路一条嘛。”

  就算容香平日里嘴贫,可是也知道现在自己给薄夙惹了大麻烦,自然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薄夙见容香面上露出担忧安抚道:“你也别太担心。”

  先前薄母提到容香和G字队的关联,想来应该没有查到相关的事。

  毕竟薄夙因为谨慎,所以一般都是自己亲自去接触G字队的事。

  瑾辞知道的情况,应该不多。

  “我倒还好,只是觉得你母亲太绝情了,你都受伤住院,还那样训斥你,她……”容香越说越激动,直到觉得自己当着薄夙的面说这些话,好像不太合适,才停了话语,“你、没事吧?”

  薄夙回神,看向容香应:“我没事。”

  其实薄夙早就习惯薄母的反应,尤其是在得知她拿自己做苦肉计时,就已经彻底不抱有任何幻想了。

  容香看着一脸认真的薄夙好奇的问:“你、真的没事?”

  “当然,不过我有些渴了,想吃梨。”

  “哦,我给你削。”

  等容香重新挑了个梨洗洗削的时候,突然停顿的看了看薄夙问:“哎,你渴不应该喝水嘛,怎么突然想吃梨?”

  薄夙抬手拿起一旁的书翻开应:“刚才看你啃梨,好像汁水丰富还挺甜的样子,所以想尝尝。”

  不得不说容香吃东西很容易让人引起食欲。

  满脸黑线的容香望着正经看书的薄夙,心想她现在倒是惯会使唤自己。

  这方出医院的薄母回到议员大楼办公室,抬手拿起电话筒:“富三,给我查查一个部门经理,他叫旺斯先生,C国人。”

  午后,议员长办公室进来两人。

  那长衫布衣头戴米白圆帽的富三恭敬地摘下帽子出声:“薄大议员长,您查探这位旺斯先生确有其人,不过此人前不久回C国就没了消息。”

  薄母坐在办公桌前露出蹊跷神情道:“这么巧?”

  “是的,不过据查探此人出国前带出一大笔数目的钱财,所以仓促回国了。”

  “这笔钱财有查到来源吗?”

  富三摇头道:“不好查,旺斯先生收的是匿名的地下黑钱流通方式,估计是给某些帮派组织干什么事了吧。”

  “行,你下去吧。”薄母双手搭在身前,并未多言,心想看来这个旺斯先生确实有嫌疑。

  “是。”

  待富三离了办公室,办公室另一处站着的人,全身裹着黑色大衣,衣领高高耸起,消瘦脸颊被黑色阔边帽沿遮住大半,只依稀能够看见下颌还有蔓延的疤痕伤口。

  薄母回神的看着她出声:“那晚的事干的不错,现在墨斯大臣的人都安分许多,想来也算给你报仇了。”

  那帽沿下的眼眸露出时,才让人看出完整模样,薄尹眼眸如同死水一般沉寂应:“老师,我们不能这样放过墨斯大臣。”

  “当然,现在帝国各省城之间的乱斗已经摆在明面上,我跟墨斯大臣将来迟早得争上一争。”

  “那为什么当晚不全部杀死她们呢?”

  薄母面色微沉道:“你的性子太急了,难道在牢里吃的苦还不够吗?”

  薄尹神情僵硬的抿唇低声应:“老师教训的是,学生莽撞了。”

  “你现在地下调查G字队的事有消息了吗?”

  “目前城内G字队没有多少成员,所以暂时没有新情报,不过您先前怀疑薄夙跟G字队有来往,让学生想起几件巧合,不知当讲不当讲。”

  对于薄尹的话,薄母半信半疑道:“说来听听。”

  “当初容香被绑架救出那晚,薄夙先行到达郊外工厂施救,而后学生派人交接相关人员证据,其组织有一中年男子身怀金币,经细查该男子曾听令容二小姐私自出工厂至东城区某处送过纸卷兑换金币。”

  薄母端起茶水抿了口,对于反复出现的东城区有些在意道:“继续。”

  “而巧合的是那地方就是电台搜查信号消失的落魅酒吧,酒吧老板是上回被抓释放的席大司令继承人席霖。”薄尹话语停顿,打量薄母神色,“老师,当初在实施抓捕行动前,薄夙则亲自去过一趟落魅酒吧,而且她和容香此前不止去过一回。”

  茶盏落桌发出清脆的声响,薄母目光如炬的看着薄尹道:“这个落魅酒吧,有点名堂。”

  “是啊,老师,席霖一个贵族功勋的继承人带着巨额财富从首都千里迢迢的来西海岛城,结果只是在贫民窟的东城区开酒吧,实在像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

  “难道你没有派人调查席霖吗?”

  薄尹低头道:“学生出发去首都之前曾派人跟踪调查,不过由于时间仓促,所以后来就失了联系,等这阵子回西海岛城才发现薄夙已经撤销人员调查。”

  “你的句句所言好像都是在指证薄夙和容香跟席霖有脱不了干系?”

  “老师误会,学生不敢揣测,只是如实汇报。”

  对于薄母的心思,薄尹多少还是知道些底细,她爱惜权利也爱惜薄家的名声,而薄夙如今又是她明面上的继承人,两母女再怎么不合,可明面是一体,如果不能精准打击,很容易给自己招来横祸。

  更何况现在的薄尹明面上已经死了,怎么也不可能再跟薄夙争,只能想着暗地里使绊子争些不痛快。

  而能让薄夙不痛快的事,那当然就是容香了。

  薄母审视着谨慎的薄尹出声:“那你最好拿出证据来才好。”

  薄尹收拾着思绪道:“老师说的是,听闻席霖对父亲当年因海战而牺牲一直怀疑,曾经还上书要求先皇惩戒海军后勤部长贪污,不过后来没能成功,心里一直不满,实在很有可能跟G字队同流合污。”

  “你打算怎么查她?”

  “当年督战后勤部长此回跟随易希一并来西海岛城,我想席霖应该不会想要放过这个动手的机会。”

  只要能够抓到席霖的小辫子,薄尹就能够先秘密抓捕拷打,到时再追究容香的事就容易多了。

  偷情或是勾结G字队,哪一样在薄母眼里都是不可饶恕的罪。

  薄母思量道:“你想设诱饵没问题,不过席霖父亲威望极高,除非你能人赃并获,否则她背后家族不好得罪。”

  现在薄母还是想着多争取几方势力来为自己将来竞选女总统做准备。

  “老师您放心,学生一定会好生计划。”

  “行,你出去吧。”

  待办公室恢复安静,薄母抬手翻开面前关于瑾辞记录薄夙行踪的文件,暗想薄夙以前从来不去酒吧,可自从那位容家二小姐来西海岛城,她就变得有些不可控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薄母本就不太喜欢容香那种花花心思的贵族千金,如果不是容家在议会里投票还有些用处,早就取消这门婚事。

  现在容香又疑似跟席霖秘密来往,如果席霖是G字队成员确凿无疑,那就必须解决容香。

  否则薄夙一旦被牵连,对薄家而言只会更丢脸。

  而此时另一方人马的易希,正接受着墨斯大臣的电话训斥。

  “我让你去西海岛城是查G字队和薄家的短处,可你却损兵折将甚至还查不到凶手,简直是没用!”电话筒里的声音刺耳又难听。

  易希面色难堪的低头应:“属下失职,请墨斯大臣息怒,一定会尽快抓捕G字队成员!”

  “糊涂,你还真以为下手的是G字队吗?”

  “墨斯大臣您的意思是?”

  电话筒那边的墨斯大臣沉声道:“薄莲这只老狐狸在给你下马威,如果你不沉重回应,下回我都不敢保证死的会不会是你!”

  易希有些惊愕的叹:“可是薄夙那晚也受了重伤。”

  墨斯大臣冷笑道:“只是受伤又不是没命,再说薄莲心狠手辣,一个继承人而已,死了还可以再培养就是了。”

  这话让易希不由得毛骨悚然。

  夜幕下的东城区一如既往的混乱不堪,稀松的灯光下的巷道里满是烟盒酒瓶以及呕吐不止的醉汉。

  各处酒吧里这时候总是最热闹的,魅姐坐在吧台喝着酒,余光瞥见三两个从进来就频频张望自己的酒客。

  虽然都是女人,可她们身形笔直姿态像极训练的特科人士,手里的酒也不喝,分明是在查看什么。

  魅姐深吸了口香烟,指间抖落着烟灰,呼出些许绵长烟雾,一手端起酒水饮尽,而后迈步进入角落的沙发跟其他酒客们说笑。

  果不其然余光瞥见那几个人视线随之转移,一看就是奔自己而来。

  凌晨三点酒吧才关了门,魅姐招呼吧台的人员离开,这才自己上了楼。

  将楼道反锁,魅姐提着酒进入阁楼暗房,视线看向只用一盏小油灯在里头看书的女教练打趣:“你这是要考秀才不成?”

  女教练闻声稍稍移开目光应:“我睡不着,所以想看看书。”

  魅姐提着酒坐在一旁,慵懒处透着漫出来的欲,眉目轻挑处妩媚动人,嗓音却又些低哑道:“刚才店里来了几个探子,真是烦人。”

  “难道是暴露了?”女教练顿时心生警惕。

  “我瞧着不像,明明前阵子撤了探子,今个又添新,有些反复无常。”

  “你最近小心点吧。”

  魅姐浅笑的应:“放心,我最近安分得很,只是觉得西海岛城如今真是复杂又有趣的紧,薄莲的手下薄尹在首都折了,墨斯大臣的部下易希在西海岛城吃了亏,真是有来有往,好不热闹。”

  女教练并不如魅姐这般放松,沉声道:“可她们的目标都是要铲除G字队,这可是相当危险的事。”

  “我倒觉得这样才安全,她们两只老狐狸斗法,那就没空抓捕G字队,而且我最近拉拢到薄夙。”

  “薄夙她难道答应加入G字队?”

  魅姐倒着酒水端起摇晃道:“没有,只能算是合作而已,毕竟薄夙不会贸然做冒风险的买卖。”

  “看来薄夙有求于人。”女教练思索的说着,“她母亲薄莲不信任薄夙,而且还突然罢免她在公司机构的所有职务,任何一个聪明人在这个时候都应该保留备用选项。”

  “并不仅仅只是如此,薄夙需要我们的力量来分散或者对抗她母亲薄莲,现在容家好像出了些问题,她们两家的联姻本就是政治经济关系为基础,如果有一方家族衰败,另一方肯定会毫不留情的舍弃。”

  “她,是为了容香。”

  魅姐欣然点头应:“总之这位年纪轻轻的薄家千金最近面临的麻烦会比较多。”

  薄母的怀疑,容家的衰败,还有墨斯大臣挑衅和易希旧友的矛盾,真是一个比一个麻烦。

  夜幕下两人谈到天光微亮,那穿过冬日浓雾的薄日只依稀透出些许光亮。

  从东城区酒吧出来的魅姐悠闲的骑着容香存放在酒吧的自行车穿过巷道,视线瞥见三两尾随的人,决定给她们一点眼色瞧瞧。

  魅姐忽地加速,而后转进交叉的路口,随即藏在暗处。

  只见那些人分道搜查,魅姐手里握着bi首纵身逼近,首次挽住这人的脖颈,将人强行拖进暗处,刀锋落在脖颈询问:“美女,我不喜欢废话,谁派你们来的?”

  那刀锋抵住脖颈渗透着鲜血,疼痛和恐惧使得这人无比畏惧眼前的魅姐,胆怯的应:“特、科处。”

  “你们特科处跟踪我,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魅姐挑眉轻笑道:“看来你想离开这个世界了。”

  那刀锋一寸寸割入血肉,疼痛有时比死亡还要令人难熬,嗓音胆怯的哆嗦,“别、薄科长让我们查你的动静和记录来往接触的人,别的真的不清楚。”

  “哪个薄科长?”

  “薄尹小姐。”

  薄尹,居然没死。

  魅姐收起惊讶,玩味的看着这人出声:“我听说特科处的叛徒一般死的很惨,而且家人也会被灭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您请说。”

  “为了保证你的诚实,我需要你签字画押,每月特科处给你多少薪水,我三倍给你,不过你必须要将你们的任务如实汇报,清楚吗?”

  “清楚。”

  于是午后魅姐乔装成医师来医院看薄夙就说出查探的消息。

  容香一脸震惊的诧异道:“薄尹那个人渣居然还没死?”

  这都快大结局了,好嘛!

  薄夙则与此截然相反,抬手翻看报纸平静道:“她负责的特科处一般都是干这种事,很显然最近薄尹有针对你的任务。”

  看来薄尹这回在首都吃了大亏,竟然学会放长线钓大鱼。

  魅姐挑眉看着事不关己的薄夙应:“我倒觉得薄尹针对的不仅仅是我这么简单。”

  两人对视时,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的容香。

  “咳咳、你们看我干啥?”容香吐着枣核,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忘了我是你们两的中间人来着,你们谁暴露我都有危险。”

  薄夙抿唇合上书严肃出声:“席女士,你最近手上有什么任务和计划吗?”

  “不好意思,这属于我个人以及组织的隐私不便透露。”

  “看来你们手头上真的有任务和计划,薄尹肯定至少知晓你的部分企图,她在搜集你的行动来判断动手的时间好设计抓捕你。”

  魅姐顿时无语,只得避开薄夙的探究出声:“我知道了。”

  看来一时半会还真的暂停所有动作。

  从一旁起身的魅姐打算离开,容香忍不住出声:“哎,您下回别扮医师了。”

  “难道姐的气质不符合?”魅姐戴上口罩臭美道。

  容香很是嫌弃道:“拜托,您身上的酒味太重,正常医师能喝成这样来上班看病人?”

  魅姐低头闻了闻:“我怎么闻不出来?”

  床上躺着的薄夙出声:“长期酗酒,会影响人的身体感官技能,其中包括味觉和嗅觉,并且肝脏的伤害极强。

  这话一出,魅姐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小妻妻,耸肩道:“哎呦,你们两真是一致对外啊。”

  说罢,魅姐打开房门离开。

  一向厚脸皮的容香难得不好意思起来,抬手扒拉着红枣喂到薄夙嘴旁出声:“来,红枣补血,你得多吃些。”

  薄夙张嘴吃着红枣,心想薄尹不会平白无故怀疑魅姐,她多半是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哎,你不会打算让魅姐一直像缩头乌龟似的躲避薄尹的监视吧?”容香觉得躲避不是长久的法子。

  “那你想怎么对付薄尹?”薄夙回神看向她。

  容香拿起用纸折的盒子盛放枣核应:“我觉得这时候应该想想谁能收拾薄尹,又或者薄夙比较惧怕谁?”

  薄夙低头吐出枣核问:“你该不会想说是你吧?”

  “当然不是我啊。”容香觉得自己还有点自知之明的,“可惜你现在被怀疑也不好出面,否则整薄尹这种小人绰绰有余。”

  “承蒙夸奖,你还真是看的起我。”薄夙浅笑的应着。

  两人这般互相对望,容香忽地想到一个人,眼眸一亮道:“我想到了!”

  薄夙看着容香闪烁灵动的眼眸,很快就猜出她想到的是谁了。

  嗯,这个人对薄尹下手,肯定比自己更方便。

  冬日朦胧的清晨,街道上卖报孩童们吆喝不听。

  酒吧里魅姐看了眼报纸标题出声:“还真是为我而来啊。”

  [将来在”璀璨明珠”游轮展开海上为海军后勤部长的欢送会,政商界名流齐聚一堂,议员长将亲自出席聚会。]

  女教练面色严峻道:“你要去吗?”

  魅姐收敛眸中神色望着她应:“放心,我不会去的,现在反而是杀那个叛徒的好时候。”

  “那就好。”

  话语虽然平静,可是说话的双方却都各有各的心思。

  从酒吧巷道延伸至主街道的电车铃声响起时,另一方屋内电话铃声突兀的在彻夜未眠的易希耳旁响起。

  “喂?”易希抬手揉眉应着。

  电话筒那边的声音似是沧桑的老人响起,“特科处的薄尹没有死,她将登上“璀璨明珠“号游轮参加晚宴计划刺杀行动。”

  随即电话挂断,易希茫然的放下电话筒,神色严肃的看了看早间的报纸头条。

  看来这场晚宴一定不是一般的宴会。

  薄尹作为议员长薄莲的部下,她的确有可能诈死脱身。

  现在薄尹明面上已经死亡,可实际却是一把锋利的暗刀,什么脏活都能处理。

  易希心间一时不免迟疑,去?还是不去呢?

  如果赴宴是死,那不去恐怕墨斯大臣也不会放过自己,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先下手为强了。

  而此时好不容易出病房大门的薄夙坐着轮椅晒太阳,有些不情愿戴上容香当初送的生日礼物,大红的围巾实在不适合自己。

  眼看容香从电话亭出来,薄夙稍稍停了拉扯围巾的动作,只见她忽地掉转方向,明显被那贩卖烤红薯的摊贩吸引目光。

  “电话打完了?”薄夙轻微呼出白雾气息道。

  容香鼻头被冻的泛红,双手捧着油纸包的烤红薯,小心掰开两半,热雾翻涌夹杂甜香应:“放心,我办事准没问题!”

  薄夙看着递过来的烤红薯,抬手接住问:“你不是刚才才吃完早饭吗?”

  “这只是零食而已,不会耽误咱吃中饭的。”容香坐在一旁长椅吹了吹小口的咬着,“哎,你说易希会不会被吓得怕死就不去了?”

  “就算她不去也会死,因为西海岛城容不下墨斯大臣的人,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拆了薄尹的台。”

  “放心,易希可是将来能跟你一较高下的主,区区一个薄尹不在话下。”

  薄夙困惑的看着容香问:“你怎么知道易希的将来?”

  容香面上呆滞了那么好几秒,才应答:“我就是觉得她一个普通人能在首都混上少将,肯定能力不一般,毕竟薄尹当初在首都可没能混出什么模样。”

  “她两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有极其相似的地方。”薄夙并未深究的看着容香,话锋一转,“那你觉得我们的将来会是什么模样?”

  “大概就跟现在差不多吃吃喝喝吧。”

  “我也希望如此。”

  容香不太明白薄夙突然的认真应:“你怎么突然想的那么长远了?”

  薄夙吃了口绵密甜糯的烤红薯面热的应:“没什么,只是想问问而已。”

  “说起来咱两婚宴一点消息都没有,你母亲该不会变卦了吧?”

  “这件事我会尽快问问母亲的。”

  容香看着戴着大红围巾显得格外精神的薄夙出声:“哎,如果你母亲突然要跟容家退婚,你会答应吗?”

  薄夙抬眸迎上容香目光郑重道:“不会。”

  这是薄夙自己做出的第一个决定。

  “我就怕你说话不算数哦。”容香咧嘴笑着说,而后老脸一红的移开视线,心想薄夙的眼睛真的太会勾引人了啊啊啊!

  待日头躲进云层,容香吃完烤红薯推着薄夙轮椅打算回病房。

  没想在廊道里看见瑾辞,容香顾忌的瞅着不打算出声的薄夙,只好开嗓道:“有事?”

  瑾辞站在门旁道:“嗯,夫人请小姐一同赴周末的海上欢送会,还有明天清早需要小姐参加嘉丰银行董事会议。”

  薄夙看了眼瑾辞应:“我知道了。”

  容香推着薄夙进了病房,抬手合上房门担忧道:“海上欢送会一看就是个危局,你干脆推脱病重别去得了。”

  “母亲安排的事,恐怕不好推脱,我到时看情况吧。”薄夙安抚的说着。

  次日薄夙穿戴整齐坐车去嘉丰银行会议,散会结束后薄母带着薄夙坐上车。

  好像上一次的风波已经结束,乍看风平浪静。

  薄母合上手中文件忽地出声:“我已经取消你和容香的婚宴。”

  这话语并不是商量,而是下达命令的通知语气,薄夙抿唇偏头看向薄母询问:“为什么?”

  “首都那边传来消息,容家归国的继承人容芙不顾家族人员抗议,违反债务合约,私自大量买卖家产换银钱打算不久去国外,所以容家的婚事,对于薄家已经没有什么价值。”

  “请问议员长,对您而言什么才是有价值的?”

  薄夙有些隐忍不住怒火,自己为婚宴做了那么多准备,到头来薄母一句话居然就要作废,谁能甘心。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议吗?”薄母神色威严的看着薄夙出声。

  “是的。”薄夙迎上目光道。

  薄母眼含怒意冷视道:“我看取消婚事才是明智之举。”

  从车上下来的薄夙面色难堪的紧,心里却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容香说婚宴被取消的事。

  她,一定会生气的吧。

  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懦弱无能。

  薄夙深呼吸的停在病房前,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抬手推开房门,却发现容香不见了。

  心间,不免生起慌张恐惧。

  作者有话说:

  故事已经进入后期的末尾阶段啦(≧▽≦)

  最近实在太忙,结局又需要时间,所以这周末日万更新结束后会出现不定期断更的状况,实在是非常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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