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来巫溪涧捣乱的人就被抓住了。

  是一帮颇有手段的魔修。

  不过江岁晚没有出手,他观察完那些人的实力后,让沈弃去解决了那些人,权当一次历练。

  沈弃也不辜负他的期望,很快就抓住了那伙人。

  根据几人的交代,一开始他们只是在巫溪涧抓捕一些珍稀灵兽,或者杀人夺宝。

  后来偶然一次,他们在古籍中无意发现了神兽白泽的心脏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于是便动起了歪心思。

  他们几人大都是身世凄惨的修者,于是入了魔后便随心所欲放飞自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沈弃把他们带到江岁晚面前时,其中有人不服。

  那是一个浑身的皮肤都像是被烈火焚烧过一样的,长得极为可怕的男子。

  他看着江岁晚叫嚣:“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我杀这群弱者,有什么不对?”

  江岁晚看了他一眼,浅色的眸子淡漠不含情绪,他没理那人,只是对沈弃说:“废了修为,落个无恶咒,丢回人界吧。”

  无恶咒,是修真界一种用来规劝坏人的咒法,被下了此咒的人,若是他们心起恶念,就会遭到咒法反噬,痛不欲生。

  这个咒法,对那群无恶不作的人来说很是恰当。

  很多时候,死亡并不是坏事,活着,也许会更糟。

  这是江岁晚给那群恶人的惩罚。

  那群人不知道无恶咒是什么,很是诧异:

  “不杀我们?”

  江岁晚没再理他们,他看着白泽,问:“你觉得这个惩罚如何?”

  白泽赞同:“我觉得很好。”

  “岁晚,谢谢你。”

  那群人中,有人看不惯江岁晚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破口大骂:“你少在这里高高在上的看不起我们!”

  “你们不过就是命比我们好罢了!”

  “要是和我们有一样的经历,你们难道就会比我们干净?!”

  江岁晚闻言,看向那人,平静的说:“悲惨的过去并不能成为作恶的理由。”

  上清宗很多弟子,都是些身世凄惨的小可怜,他们被玄寂仙君或是其他长老捡回来,不说长成了什么一心向善的好人,但是起码没有变成愤世嫉俗的恶人。

  还有黎宿,他的三师兄。

  幼年凄惨,后来从修真界瞩目的少年天才到连剑都拿不起的病秧子,跌落神坛,经脉寸断,死亡像是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尖刀,随时会落下。

  难道黎宿的过往不惨吗?

  可是他却没有黑化,他学了医,即使救不了自已,但是他也没有怨恨命运,反而还去救了很多百姓和修土。

  还有他们的师尊,玄寂仙君,他的二师姐……

  他们哪一个的过去是容易的呢?可是他们都没有把自已曾经受过的痛苦加到别人身上,他们从来都不曾作恶。

  江岁晚懒得和那人废话,看向沈弃说:“交给你了。”

  沈弃“好。”

  他用咒法把那些人拖出去,看见了那浑身被火烧过般的男子,看见了那人看他向他师尊,怨毒充满杀意的眼神。

  沈弃又看向剩余的人,记下了那些看上去眼里有杀意和心底有不甘的人。

  巫溪涧,荒山。

  沈弃依照江岁晚的要求,废了那些人的法力,给他们一个个的下了无恶咒。

  沈弃看着那些人说:“你们走吧。”

  说完,他传音给江岁晚,声音带着笑意:“师尊,任务完成啦。”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眸弯弯,眸子清澈又透亮,看上去很是无害。

  那些人见状,对他的畏惧消散了不少,他们放下了些戒心,就要往巫溪涧出口走去。

  沈弃看着他们的背影,眼底笑意更甚。

  就在这时,那个浑身是疤的男子忽然转过身来,走向沈弃。

  他说:“你们是上清宗的人吧?”

  沈弃看向他,“嗯”了一声,“怎么?你想进上清吗?”

  那人闻言,眼睛一亮,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弃,在发现沈弃眼眸格外清澈时,点了点头:“是。”

  即使被废了修为,只要拜入上清,总会有办法再修炼。

  沈弃看着那人,对他说:“那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能进上清的方法。”

  那人犹豫着,沈弃见状,道:“你不会觉得是有诈吧?”

  沈弃看向他,“你这样子,我能诈你什么?”

  那人想想也是,于是靠近了沈弃。

  其他人见状,也都有些心动的样子,有几个人甚至也跟着靠近了江岁晚。

  沈弃打量了一下那人,说:“很遗憾,你进不了上清。”

  那人疑惑,“为什么?”

  沈弃朝他伸出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因为你活不到那时候啊。”

  “你……”那人话音未落就开始尖叫起来,然后惊恐的五官开始融化扭曲。

  很快,他的身体就像是融化的蜡一般慢慢变成了成了一滩血水。

  沈弃看着那些没走,反而是折回来被吓到了的人,缓缓咧嘴笑了,尖尖的虎牙透着股蓬勃的少年气。

  “我不是什么好人,师尊饶你们一命,不代表我也饶过你们。”

  “你们看我师尊的眼神,我不喜欢。”

  “所以现在,就劳烦你们先去死一下吧。”

  ……

  解决完这些人的第二天早上,江岁晚带着沈弃和白泽他们告别。

  松意好了很多,已经可以下床了,他站在白泽身旁,被白泽扶着。

  江岁晚给白泽他们这里加了些保护阵法,于是放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