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慕言这才想起了什么般，“走的时候有点急，忘了。”
“这都能忘，”夙慎还是不太高兴，“你见我什么时候忘记过你的事？”
“哎呀，我错了嘛~”慕言连忙凑过去亲亲哄哄，“下次不会了好不好？今天确实是着急了点，我是有原因的！”
夙慎看向慕言：“什么原因？”
慕言看了看云辰，便贴到夙慎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云辰见状也贴到楼玉竹耳边，小声说道，“夙慎这恋爱脑可比慕言大太多了，你完全不用担心慕言会被欺负。”
楼玉竹其实听不太懂：“恋爱脑是什么意思啊？”
“呃……”云辰想了想，道，“就是全身心都扑在对方身上，时时刻刻都想着对方，一切都以对方为最优先。”
“哦~”楼玉竹点了点头，又笑着看向云辰，“那你也是恋爱脑。”
“……咳。”云辰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转头对夙慎和慕言道，“你们两个在偷偷说我坏话呢是不是？”
慕言和夙慎对视了一眼，还是由夙慎开口道：“云辰，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家乡是哪里的？”
“家乡？呃……”云辰摸了摸鼻子，“我在认识你之前，都是云游四海的，我道观里的弟子和玉竹都可以给我作证，至于家乡……出来太久了，已经不记得了。”
夙慎挑了挑眉毛：“你确定？”
“王爷，人都是有过去的。”云辰正色起来，“给孩子留条底裤吧。”
“……”夙慎大概能听明白，便又道，“那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因为冥冥之中受到了你的召唤，”云辰慷慨激昂道，“特地前来辅助你成就霸业！”
夙慎：“……阿言，还是你跟他说吧，我怕我忍不住揍他。”
此时，慕言点的菜也都上齐了，慕言便摆了摆手，道：“大家都是好兄弟，来来来，边吃边聊！”
夙慎：“……”
谁和你好兄弟啊臭小子。
慕言不敢喝酒，便让后厨弄了点小米汤，另外三人则都倒上了酒，四人一起举起大碗来，碰在了一起，又各自喝下。
要不说这古代的酒也格外纯，慕言闻着那酒香都想喝一口，奈何身体状况不允许，只好开始对付他面前的那盆板栗炖鸡。
板栗香糯，鸡肉软烂，两样结合在一起越发鲜美，慕言一连吃了好几个板栗，喝了几口汤，又嗦了一根鸡小腿，才突然抬眸看向云辰问道：“你是蜃国人吧？”
“噗——”云辰顿时被狠狠呛到了，“咳咳咳！”
慕言又转头看向夙慎，自信一笑：“搞定。”
夙慎……很想原地逮住慕言狠狠亲一通，但又怕慕言事后气鼓鼓地找他算账，便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毕竟，这么聪明帅气可爱大方集万千优点于一身的人，是属于他的。
他以后有的是时间好好疼爱慕言，并不急于这一时。
“什么？”旁边的楼玉竹也很好奇，“蜃国？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个国家，应该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慕言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云辰一眼，“但书上也记载了，蜃国里的人大多都会法术，比如传送法阵啊，隐身术啊，把人变成鸡术啊……”
云辰端起水杯喝了几口，喉结滚动了几下，才缓缓开口道：“这件事，其实你们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夙慎刚才已经听慕言悄悄跟他讲过了，所以对于云辰的身份并不意外，神情淡淡道：“怎么说？”
“蜃国，的确是只存在于传说中，”云辰道，“这世间几乎没人能找到通往蜃国的入口，最多只能在大雾天气的时候，凭着机缘遥遥看一眼罢了。”
“那么……”慕言道，“你作为蜃国人，为什么会来到现世中呢？”
“刚才我也说了，我是为了夙慎。”云辰很是正经地说道，“我有我入世的理由，也有我不能说出口的原因，我只能告诉你们，我不会害你们，通过我之前的行为，你们应该也能感觉到，我是来帮你们的。”
“为了我……”夙慎思索着道，“难道说，在我身上，有什么我逃不开的劫数？”
云辰不置可否，只是道：“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劫数，或许是出门没带伞，或许是走路没看清脚下摔一跤，或许单纯只是晚上睡觉之前忘了洗脸……”
“每一个细小的行为，都会在潜移默化中造成未来的改变，我能做到的，只是帮你们稍微调节一下，尽量让你们不会被雨淋到，不会被小石子绊倒，不会因为睡前没洗脸导致脸上长痘……”
“那……”慕言忍不住开口道，“夙慎他……我能帮得上忙吗？”
闻言，云辰不由一笑，才道：“你觉得你帮的还少吗？”
“咦？”慕言有点懵，“我？我没帮他什么啊？”
云辰神秘兮兮地说道：“不然你以为，你们为什么每次相遇都会相爱？”
“？？？”慕言更不懂了，“啊？这个和我有关系嘛？”
“有缘人，见面自渡，无缘人，对面不识。”云辰道，“你们也别问我了，答案自然会藏在岁月中，需要你们耐心寻找。”
“……云辰，”夙慎实在是受不了云辰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了，“正常点，做你自己。”
“好的！”云辰立马道，“说人话就是——我现在还不能说，你们着急也没用~”
慕言……不由在脑海里问了系统一句：“这人是你亲戚吧？”
系统：【啊咧？】
慕言：“不能剧透，不然扣工资的那种，嗯？”
系统：【嘶……可是我们档次不一样。】
慕言：“？”
系统：【我可是系统诶！级别可比他高多了~】
慕言：“……你不如回头看看你们系统内部有多卷？”
系统：【……（呆滞）（自闭）（抱紧自己）】
慕言：“啧。”
老子好像有点太残忍了。
毕竟这年头哪个部门不卷呢，做人的何苦要为难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