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高人学的。”慕言浅浅一笑，道，“倒是你这语气……怎么，哥爷就不能会武功啊？歧视哥爷啊？”
“只是有点意外……”孝曦说着又冲了过来，“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慕言无奈地开始见招拆招，“不是，敢情我中午苦口婆心劝了你半天都白劝了？你大白天的跑皇上寝殿来翻什么呢？再说了，我和你无冤无仇……”
“少废话！”孝曦泼辣地一个进攻，“看招！”
慕言深吸一口气，动作也认真起来。
他之前跟夙慎学过一些招式，但基本功没有，所以都是一些花架子。不过他自身格斗能力有，融会贯通一下倒也不算弱，而且他体力在这摆着，孝曦到底是纤细了些，很快就被慕言用蛮力给控制住了。
在这过程中，慕言有意露出了一点破绽，想试试看孝曦会不会故意攻击他的薄弱处，当然，慕言也是有足够的自信，能保护好自己的身子。
结果孝曦犹豫了一瞬，还是避开了慕言的肚子，转而攻向了他的肩膀。
也正因为如此，孝曦才会被慕言给制住了双手。
慕言这人其实是非常有男子气概的，若不是被小世界的身份限制，他此时可能也已经在战场上发光发热了，毕竟上战场厮杀也是慕言的理想之一，何况眼下这是古代背景，可以做到沉浸式体验，关键是不花钱还能赚钱。
唉，只可惜啊，身份是个身娇体弱的哥爷，大环境又限制着，想去当个小兵恐怕都要被刷下来。
不过，即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慕言周身散发出的强烈气场。
当他自信地想要做到什么时，只要见过他的人都会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
当初，夙慎就是被这样的慕言给迷住的。
而现在……
慕言用一条手臂就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孝曦不让她乱动，但也正因为如此，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的近。
近到慕言的呼吸，都可以落在孝曦的脸上。
慕言正打算开口叭叭两句，就发现孝曦白净的小脸很快红了。
慕言：“……”
不是，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此情此景此等人物关系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啊喂！
但慕言并没有想太多，还以为孝曦是气的，便挑了挑眉毛，很是欠扁地来了一句：“怎么样？你死？还是我亡？”
语气拽得很，人又帅得很，实力又确实摆在那儿。
看不惯慕言的人大概会觉得又气又恨，本来，孝曦也是应该站在“看不惯”这个队伍里的。
但奈何，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叛变了。
——虽然两人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不过短短几小时。
“不服啊？”慕言看孝曦憋着不说话，便又道，“要不再打一场？”
“哼。”孝曦这才轻哼一声，道，“不打了，你放开我。”
慕言憋着坏不松口：“还没说好你死还是我亡呢。”
“哎呀，我死我死！”孝曦都快要憋屈死了，“你快放开我！”
慕言这才浅浅勾了勾唇角，放开孝曦后退了两步，同时沉声问她：“你偷偷潜进来，想找什么？”
慕言这人绅士，对女孩子下手很轻，孝曦活动了下身体，发现自己身上啥事儿都没有，说话的语气不由也轻了些：“我看你和皇上的关系就是不一般，都住进他的寝殿了，所以我想来找找……你们苟且的证据。”
闻言，慕言不由在心里轻笑一声。
好家伙，皇后啊你要明白，这年头真正在一起的不一定有证据，不在一起的才说不定会搞出一大堆证据。
但表面上，慕言还是一派风轻云淡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找到了吗？”
孝曦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你可知你这是污蔑？”慕言这才又道，“我流落民间多年，受尽欺辱，皇兄费尽周折找到了我，得知我的遭遇后，唯恐我在这深宫中会继续受人欺负，便将我临时安排在了他的寝殿。”
“但我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长住呢？且不说皇兄能不能一直容下我，就是这世俗的眼光——比如你就开始怀疑了——就不可能会容得下我。”
慕言越说越激动，说到此竟是伤心地擦了擦泪水，才继续哽咽着说道：“我命苦就罢了，但不能连累皇兄也遭受世人的唾骂，我总归是没地方去的，到哪里都是个拖累，我不如带着我这残破不堪的身子，一起走了算了——”
“……”孝曦表情复杂地听慕言说到这里，连忙伸手拉住了他，“别啊！你千万别想不开！”
慕言吸了吸鼻子，抬眸看向孝曦：“还不是被你逼的？”
“呃……”孝曦又有点心虚地松开了手，“我这不是怀疑嘛……”
“你怀疑我有用吗？”慕小言又开始疯狂灌鸡汤，“与其战战兢兢给自己树立起无数假想敌，不如让自己真正地强大起来，无人能敌！”
闻言，孝曦沉默了片刻，便一握拳头，燃了起来：“没错！”
顿了顿，孝曦又看向慕言，小小声问道：“所以，你身体变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言噎了几秒钟，才缓缓道，“遇到了一个负心汉，欺骗了我的感情和身子，结果吃干抹净就拍拍屁股跑了，我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岂有此理！”孝曦顿时炸了，“这还算什么男人！你别急啊，我和宫里画师的关系很好，我带你去找他，你跟他描述一下那男人长什么样儿，有什么特点，我让皇上下令通缉他！”
“还是算了，”慕言幽幽道，“只怪我遇人不淑，又太过天真，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也怪不得人家会骗我。”